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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大少撇撇嘴,心道这什么人,情绪为何总是如此急转波动,收放自如,难道是精神方面有缺陷?“自然没问题!”运大少想归想,面上依然义正言辞地说道,“没想到那梅老二如此丧尽天良,居然敢追杀大小姐,我们运家与他不共戴天!”
梅芮早已给运大少一行讲述了十多天的经历。
“然而如何入城还需从长计议。”运大少又低声说道,“想来绝不是一件易事!”
“你们且在这里等我片刻!”林予突然插话,起身拎起那位昏迷护卫的衣领,走进山林之中。
片刻之后,山林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众人听得心惊胆战。
又过了片刻,林间恢复安静。
林予一人独自走出,面色漠然,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众人间,只有梅芮没什么表情,似乎对林大公子的手段极其了解。
运大少也没什么表情,因为他的雪兔还没吃完。
三名护卫的后襟刚刚干爽又再度湿透,心中暗下决心,回去一定要禀告家主,交好这位黑衫少年。
过了仅仅一晚,三名护卫心中的这份决定更加坚决,因为林予一人无声无息杀死了五位尾随者。
第二日一早,众人起程下山。
一道金色影子却向着相反方向飞掠而去。
梅岭最西端,近乎与北海接壤,而梅岭之人习惯称之为西海。
之所以说近乎接壤,就是因为山脚与海域之间还有二里左右的距离。
因此,为了抵御草原狼骑,梅庄想尽一切办法修葺了一座宏伟的城墙。
此墙东起梅岭西端山腰,东入西海一里之遥,高则接近五十丈。
数辈梅庄子弟,用尽毕生心血修补这座城墙,这座血墙!
心血之墙,护我梅庄心血!
染血之墙,染尽草原鲜血!
此刻正值傍晚,远处传来夕阳的残红。
雪,已经停了。
整个北原能够看到一丝阳光的地方,也只有梅庄和箭岭之东!
整座梅庄,落映在如血的残阳之中。
就好似最近的梅庄,始终血腥相伴。
每晚都会有人无故失踪,无故身亡。
据说是在搜寻菊园奸细。
然而,谁知道究竟是不是奸细呢?
梅庄四方城墙早已关闭,无人进出。
东城门外百丈远,一行五人拉着一辆推车,徐徐走来。
“噌!”待这行人来到十丈处,一根羽箭射落在为首之人脚下。
“来者何人?”城墙之上有官兵喝道。
“运家运如初回城,望诸位兵哥哥开门!”此行正是运大少和他的四名护卫。
“车上拉的什么?”官兵继续问道。
“给我家老祖买的一些有益经脉的补药,兵哥哥也知道我家祖爷爷腿上顽疾,经常要吃些补药...”运大少自然地说道。
还未等运大少说完,城门已经轰轰敞开一条缝隙。
进门之后,运大少一挥手,城门旁出现十数酒坛。
“各位兵哥哥如此辛苦,小弟一片心意,还望笑纳。”运大少笑颤颤地说道。
“大少客气!”
“多谢大少,大少赶紧回家,马上就要宵禁了!”
“是是,有劳各位兵哥哥了。”说完运大少转身就要离去。
“慢!”突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一行骑兵来到运大少身前,合成扇形,将运大少一行围在中间。
“在下运家运如初,五日前副庄主特批放行,今日回城,还望见谅。”运大少缓缓地说着。
为首将领翻身下马,手握腰间长剑,另一只手负在身后,慢慢走到运大少身前,一股威压不经意间放出。
身后几名护卫脸色一沉,但也没多说什么,此刻不宜节外生枝。
“车里装的什么?”这位将领扫了眼四名护卫,冷冷问道。
“为祖爷爷准备的药材。”运大少再次啰嗦了一遍。
听完运大少解释,这位将领不禁脸上一颤,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绕着车厢缓缓走着。
一边走,一边敲打车梁。
“药材要这么多?”这位将领突然停下,一股杀意毫不掩饰地释放,蛮横地掀起遮车布盖。
布盖下方是四个大箱子,和一只麋鹿。
“这位将军是否过分了!”运大少面色一沉,虽然知道此地不宜生事,但堂堂运家大少爷在城门口被人开车检查,这口气如果不撒出来,才是有问题。
谁不知道,运大少在梅庄是横着走的?
“过分?此刻正是纠察菊园奸细的关键时刻,我自然相信运大少的为人,但难保这帮奸细趁大少不备啊!”这位将领收起杀意,倒也知道当下还不能开罪这位运家大少。
不过,这位将领是梅家老二的亲信,自然知晓此次封城寻找菊园奸细是假,真正用意则是要剪掉庄主羽翼。
要说庄主最大的羽翼便是运家,然而面对着运家,梅家老二尚不敢轻举妄动。
前些日子听说运大少想要出城散心,没想到梅家老二一口答应,马上放行。
因为梅庄大小姐可能没死,而且有可能即将返回!
放行运大少便是给梅大小姐一个回城的机会!
因此运大少回城,即使全扒了也要看清回来的是男是女!
“既然如此,一切好说,我们运家自然同梅家同仇敌忾,菊园杀害我未婚妻,我定要将他们所有奸细揪出,先奸后杀再分尸!”运大少纨绔作风自然流露。
没人发现身后一名护卫略低着头,不停撇嘴。
“不过,”运大少突然严肃起来,“刚才将军居然对本少起了杀心,回家之后我自然要对祖爷爷说说,届时还望将军给个交代。”
“哼!”这位将军自不敢把运大少得罪死了,只是冷冷喝道,“验车!”
“呜!”就在这时,如潜龙怒吼般的号角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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