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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陈欣陪付幼幼回宿舍换了件上衣才上教室。还有几分钟就到早自习时间,但教室人并不多,不过全班一半,些许同学和同桌聊天或几人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有几个嗓门挺大,不注意听能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偶尔突然有人大笑,气氛挺活跃。
靠窗位置没什么人,姜盛霁还没来,付幼幼可以直接走进座位,后桌李思含已经趴桌入睡,她瞥了眼便也回到座位趴桌眯会。
付幼幼刚趴下不过一分钟,后座的同学也回到座位坐下,拉开椅子的动作极其粗暴且声大,椅背撞到后桌,那人吓了一跳,低声骂了句脏话。
李思含直接被吵醒,抬头瞪了眼同桌,不言语。
注意到视线,同桌有些不解,问,“怎么了?”
李思含边从抽屉拿出手机边烦闷地说,“你吵到我了。”话落,摁亮屏幕低头去看时间,快上早自习了不能继续睡了。
这个同桌怕不是掐着点来的,还把自己吵醒。
随后李思含听到同桌极其敷衍地说,“哦,抱歉。”
不过片刻,陆陆续续有同学进教室回座位,上课铃声也随之响起,姜盛霁来到座位正要坐下,转眸看见同桌似是在睡觉,伸手正要拉开椅子时便见付幼幼醒来。
付幼幼抬头,顺便挪动了下椅子,抬手随意撩了下头发。
注意到视线,付幼幼转头看了眼姜盛霁,不作声,不过几秒便转头做自己的事。
和姜盛霁成了同桌后付幼幼变得异常安静,很少去关注去看他,更不会和他说话,有的也只是学习上的交流,再不过就是姜盛霁偶尔和她聊聊,可付幼幼并不怎么想理会他。
李思含也是个安静的性子,和她讲话有时候挺无趣,总能轻易结束话题,付幼幼只能安安静静好好听课,换座位后她不再像以往那般活跃,只有偶尔课间会和同学聊聊或陪陈欣去小卖部去卫生间。
这两天付幼幼过得甚是无聊,除了学习便很少做其他事。
姜盛霁却不一样,两人成同桌后他的视线总有意无意落到付幼幼身上,期间被付幼幼发现后会厌烦地来一句看什么看或问干嘛,姜盛霁多次想和她说话但一想到她那副不耐或冰冷的态度又不想言语。
周三上午,付幼幼莫名其妙肚子疼了一上午,疼得她想哭,但碍于面子咬牙切齿忍着。
表情变了又变,脸色不太好,有时甚至没力气动笔写字,肉眼可见的难受,左手一直捂着肚子,已经没有心思学习。
付幼幼没敢看姜盛霁,后来觉得太过疼痛直接趴桌睡觉。
姜盛霁看到她这副模样一定会嘲笑。
睡着了才能感觉不到那股痛感,可付幼幼怎么也睡不着。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
姜盛霁多次转头去看,心情五味杂陈,小心翼翼抬手想要去触摸付幼幼,手伸到她脑袋前又放下,而后问,“怎么了?”
付幼幼不作声,根本没心情理会他。
不知过了多久,付幼幼终于睡着。
老师转眸注意到趴在桌子上的同学,张嘴正要叫醒付幼幼之际姜盛霁抢先一步说话,“老师,她有些不舒服,您让她趴会儿吧。”
语气极其温和耐心。
闻言老师没再说什么,却转头看向其他睡觉的同学旁敲侧击道,“学不学习是你们的事,反正耽误的不是我是你们自己,那些睡觉的同学不怕耽误学习的你们就继续睡。”
“我只负责教书,学不学是你们的事,就算你们不学习我工资照样可以拿到。”
老师故意提高嗓门说道,随后瞥了眼睡觉的同学。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本意是想让睡觉的同学起来。
付幼幼迷迷糊糊听见老师的话,但没听清,只听出个大概,有些无语。
她没理会,一直在睡觉。
物理课上到一半,老师正讲到重点,李思含弱弱举起手和老师说话,声音很小却能够让大家都听到,“老师,我想去一趟卫生间。”
一部分同学不谋而合地转头看向李思含,同桌也扭头去看,但没说话,只片刻便移开视线,李思含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没敢看任何人。
他们物理老师是个蘑菇头戴眼镜的中年女人,闻言也不看是谁,随便说了句不许去便继续讲课。
李思含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等下课。
但有些东西是等不得的,李思含清楚感觉到某种东西像河流一样永无止境般猛烈地涌出。
不知过了多久,李思含多次在心底打草稿找了许多说辞,纠结来纠结去终于再次鼓起勇气再度弱弱开口向老师申请,态度卑微,“老师,真的不能吗?就一会儿,很快的。”
老师直接怒了,甩手暴躁地把墨水笔扔到讲台上看向李思含怒言,声音极大,“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把学校当什么了?想干嘛干嘛,想不上课就不上课?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上课时间去厕所,那还用不用上课了?如果我只给你一个人去对别人也不公平。”老师自顾自说了许多,愣是没给李思含一个眼神。
同学们纷纷在心底点头赞同,同时又有些心疼李思含,她这么想去卫生间肯定是很急,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想去,但老师就是不允许。
李思含正想否定,“不是”两个字刚说出口便被老师打断,“现在是上课时间,下课不去非要上课去?课间那么多时间你干嘛去了?”
老师嗓门极大,把在睡觉的付幼幼吵醒,烦闷地抬头瞅了眼老师,不作声,脸色苍白,憔悴无神。
姜盛霁转头看到,愣了一瞬,开口正要说话时听到付幼幼问,“怎么回事。”
声音有些羸弱,有气无力般。
姜盛霁蹙眉,没再看付幼幼,回道,“你后桌要去卫生间,老师不让。”
讲台上响起老师的讲课声,没什么人认真听课,心思都在其他事情上,或低声和同桌聊天开小差,姜盛霁的心思全在付幼幼身上。
她不应该先关心一下自己吗?都这副模样了。
闻言付幼幼转头去问李思含。
李思含转眸看了眼同桌,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最后选择写在纸条上传给付幼幼,她看完纸条后揉成团随意放在桌上,开口正想说话时下课铃声响起。
“……”
付幼幼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不进不出。
这铃声响得可真是时候,这时再开口说已经没有意义也不需要再说。
老师走后付幼幼便转身和李思含说话,“我陪你去。”
李思含同桌已经在老师走出教室时起身离开教室,她大致看了下大家的注意力,从抽屉拿出薄款黑色外套绑在腰间,小心翼翼起身瞥了眼椅子,还是弄到些许。
她现在没空处理,难道要用书本挡住吗?
李思含怕有人路过转头突然看到,经常注意有没有人走过这边。
付幼幼注意到,伸手拿起自己放在椅背上的黑色外套扔到李思含的椅子上,然后说,“可以了。”
李思含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顾不上太多,现在主要是自己的问题,闻言点头道谢,而后转身快步走出座位。
同时,付幼幼也已经起身并面向姜盛霁,“起来让我出去。”
姜盛霁不作声,听话的起开让路。
而后两个女生并肩离开。
姜盛霁没离开过座位,课间都在学习,心思却不在学习上,时常抬头去看教室门口,快要上课时才看到李思含自己一人回来,有些不解。
李思含回到座位后拿出纸巾,在同桌回来之前战战兢兢地迅速擦干净椅子还不忘时不时抬头看有无来往学生,看到有同学过来便站起身用身体挡着,东翻西翻假装在寻找东西,尽量不让同学过多注意,等同学走后又蹲下迅速擦椅子。
真的好尴尬。
还好弄脏的地方不多且动作快,不过一分钟便弄干净。
期间姜盛霁回头看过一次,不过几秒便转过头来,没细想。
而后李思含出去走廊的洗手台前洗了下手才回到座位坐下,把付幼幼的衣服放回她的椅背上。
同桌上课才回教室。
直至上课姜盛霁也没有看到付幼幼回来的身影,拿出手机打开数据网络才收到她发的消息,他点开去看,说是她请假了老师问起的话他和老师说一下。
“……”
有事才找他。
中午放学,等同学都走完,李思含把椅子拿出去洗了下,不洗她自己都有些嫌弃。
而后拿上付幼幼的薄外套离开教室。
李思含打算帮付幼幼洗干净外套再还给她,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去洗外套。
付幼幼在宿舍睡了一节课多一点,放学后室友回来才被吵醒,陈欣见她醒来赶紧端着饭菜过来,“我帮你带了饭,看我对你多好。”
“谢谢。”付幼幼边拿饭碗边道谢。
“怎么样,还疼吗?”陈欣问。
付幼幼点头应声,不太想说话。
“那你还要不要继续请假啊?”陈欣又问。
“不了。”
午睡期间付幼幼去卫生间才发现生理期来了,赶紧跑回宿舍去打开行李箱翻找卫生巾。
她正纳闷好好的怎么突然肚子疼呢就来了,还好开学前准备了卫生巾,不然她现在估计还要下去买或找室友借。
付幼幼这是第一次来,如果不是初中的生物课学过她可能会觉得自己得了绝症活不久了。
但是为什么要肚子疼啊,很难受的。
下午有节体育课,付幼幼因为肚子疼加上来经期跑不了步。
-
周五放学,付幼幼母亲夏湘婷因为工作腾不开时间便让她坐姜盛霁他家司机的车回去,上了车便吃零食玩手机,丝毫不看姜盛霁一眼。
司机是个背头中年男人,姜父工作比较忙基本没什么时间,只好雇请一个司机,只负责接送姜盛霁上下学。
两人一路都没说什么话,司机想和姜盛霁说话缓解尴尬,但姜盛霁没怎么理会,司机也不好继续说下去,车内变得很安静,连回到小区一起坐电梯也没有说话。
夜晚将近十一点,付幼幼被孟皓阳叫去酒吧。
孟皓阳是付幼幼前两个星期谈的隔壁班的一个男朋友,比她高半个头,留着微分碎盖,对她还算不错,但人浪荡爱惹事,付幼幼也只是想和他谈来玩玩。
除去在学校读书那几天,两人几乎天天出来玩,不是去酒吧就是KTV,甚至晚的时候会叫她去酒店,付幼幼每次都会叫上一个朋友,孟皓阳觉得扫兴。
孟皓阳程多次想要带她去酒店,付幼幼知道他怎么想的,每次都会拒绝,且最后都会被过来的姜盛霁强行拽走。在一起的半个月里愣是没让他碰自己丝毫,在她心里孟皓阳除了是名义上的男朋友什么都不是。
每次都挑晚上把人约出来,付幼幼已经习惯但还是有些反感。
今晚一定是最后一次去,明天就分手。
不,今晚就分,她可不能跟这样的人混太久,就算只是玩玩。
付幼幼换上普通的黑色短袖配黑色阔腿牛仔裤散着头发,约了个朋友便走去玄关处边换鞋边和父母打招呼。
“爸,妈,我出去一下。”
付幼幼父母今天下班有些晚,正在客厅旁的餐桌前吃饭,闻言随意的嗯了一声。
换好鞋后,付幼幼拿上钥匙便出门。
付幼幼走后夏湘婷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付羸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有些不解,边吃菜边问,“怎么每次幼幼出门你都要给那小子打电话?你倒是放心他,也不怕哪天他把你宝贝女儿拐走。”
这话似开玩笑又似心里话,姜盛霁对付幼幼的心思付羸早就看出,只可惜付幼幼打小就讨厌姜盛霁,要能拐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怕什么,总比被不知名人士拐走的好。”夏湘婷无所谓地说。
话落,手机对面接起电话,手机里传来一句阿姨,听到声音夏湘婷直接给姜盛霁报了个地点,懒得虚情假意地嘘寒问暖。
“我知道了阿姨。”
话落,他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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