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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说什么吧？”罗伊一呆。
不是，姐们。
我看起来是一副很想说话的样子吗？
我都这么低调了，你咋还能这么精确地找上我呢？
“总组长，罗伊才刚加入魔防队没几天，他什么都不懂！”
羽前京香神色微变，当即向山城恋提议。
“让他发言也只会浪费时间而已，不如就这么步入下一个议题吧！”
嗯……
这是想帮他开脱吧。
罗伊能够理解羽前京香为了他不被山城恋盯上才这么说，但这个说法落到他耳朵里也挺微妙的。
“他也是两次事件的亲身经历者吧。”
山城恋睁只眼闭只眼，微微笑着，完全无视了羽前京香，目光直勾勾落在罗伊身上。
“随便说什么都行，只要是你想到的东西，我想听听你这个男人的想法，说不定会有不同的发现。”
“再推辞的话，我可就要行使总组长权限了，罗伊，你也不想刚加入魔防队没几天，就被驱逐出去吧？”
这位霓虹姐们，请你收收味！
羽前京香神色微微一沉。
罗伊想不想被驱逐出魔防队她不知道，但她绝对不想看到罗伊被驱逐出去！
见羽前京香无言以对的神情，罗伊就知道她没法反抗山城恋。
“好吧，其实我的确有点不太成熟的想法。”
罗伊轻叹一口气，脸上扬起礼貌的笑容，走上前，一脚插入组长会议中。
羽前京香无可奈何地坐回了椅子上，神色担忧地看向罗伊。
长桌上，众美人组长们纷纷被勾起了兴致，神情各异地看着他。
东风舞希微微坐直身体，仿佛正要洗耳恭听他的言论，她很想知道自己的九组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罗伊的言论不一定正确，但未必不能成为参考。
“在发表我的见解之前，我有件事想问一下。”
罗伊思索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发表言论，而是看向山城恋，神情坦诚，大大方方。
山城恋淡笑着一伸手，示意他随意问。
“两天前我跟七组的东日万凛无意间坠落发现的那条地底河，魔防队有派人去调查过吗？”
罗伊神色认真地问道。
“已经调查过了。”
山城恋臻首轻点，语调轻慢。
“如七组的汇报所言，调查队在那条地下河中发现了大量的丑鬼，但经过检查后发现和一般丑鬼别无二致，压根没什么特殊的。”
“有人石化吗？”
“没听说过。”
“她们当时做了什么防护措施？”
“穿了航天服。”
山城恋点头道，航天服可以说是地球上能拿得出来的最全面的防护装置，不仅隔绝空气，还能从各种辐射之下保护里面的人。
“为了以防万一，阴阳寮的人也做了强化，不过，就跟我说的一样，整个调查队没有人石化，用各种仪器检查之后，那里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力场。”
“要不是我相信京香，差点要以为那所谓的石化是不是你跟东日万凛这名队员胡诌的了。”
风舞希柳眉微扬，像是有所意动，不过却什么都没说。
一众美人组长们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罗伊看着像是真的想说点什么的样子，而不是无的放矢，随意糊弄过去。
比她们想象的要有意思。
“我明白了。”
罗伊了然点头，问话到此为止。
“毕竟不能轻易让调查队的人被石化，那未免太草菅人命，所以防护措施做得相当完备，我能理解其中的思考，不过日万凛差点被石化的事可不是空穴来风，也就是说，调查队的人恰好错开了可能中招的点罢了。”
“你的意思是，调查队的防护措施做得太好了，隔绝了某种让人石化的东西？”
山城恋闻言像是陷入沉思般低下头，不置可否地轻点下巴。
“逻辑上不是不可能，但就跟你说的一样，没法轻易尝试让人石化，也就没法证明你说的就是事实。”
霓虹是个很奇妙的国度。
过度的西方化导致这个国家被所谓的“自由民主”完全渗透，连死刑都变得需要一国首相亲自签字才能通过，从原本威吓犯罪行为的刑罚手段变成了彻底束之高阁的样子货。
哪怕魔防队想从监狱里找一个囚犯去地下河做实验，看会不会石化，结果也必然被政府方面否决，一旦传出去，势必要被各路媒体狂喷不人道。
这也是魔防队面临的一种掣肘。
虽然这里的美人组长们各个都强得惊人，有的甚至可以凭一己之力摧毁一座现代都市，但她们其实并没有什么权势可言，政府部门也压根不可能给魔防队权势，不然她们既实力强，又权势高的话，还要政府干什么？
“你说这些，难道是已经搞清楚石化的原因了？”
山城恋看着罗伊，眼中酝酿着不可琢磨般的神色。
“怎么会呢？我哪有那本事？”
罗伊闻言，顿时连连摆手。
满脸都是“你信我，我真没那么聪明”的无辜神情。
“既然如此，你提这个干什么？”
山城恋轻舒一口气，神色中闪过一丝无趣。
还以为这个男人比想象中能干呢，结果却只是故弄玄虚吗？
“总组长难道没有注意到吗？”
她这话一出，罗伊反而露出一副困惑的神情，让山城恋额角一跳，心下不快起来。
“什么意思？”
“在七组的汇报中应该有说吧？日万凛的身体在恐惧的驱使下逐渐石化，一旦完全石化，就会变成和地下河一样的石像，紧跟着日万凛死去，又从石像里蹦出丑鬼……嗯，这样就完成了从人类到丑鬼的转化呢！”
罗伊笑得灿烂，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想法。
在他这一番话下，长桌上包括羽前京香、东风舞希在内，所有组长的表情都变了。
就连一直不紧不慢地看着这一切的山城恋，此刻的神情也不由得阴沉了下去。
这番话的意思就是，丑鬼是人类变成的？
山城恋的神情阴晴不定，像是被触怒了一样，又像是怒极生笑。
她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她连地下河是否会导致石化都还没确认，怎么可能联想到那么深的地方？
但如果真如罗伊所言，丑鬼都是人类变的，那她们魔防队一直以来所标榜的保护人类，不就变成了变相的屠戮人类吗？
哪怕打着保护普通人之名，杀了人就是杀了人，这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清的。
杀怪物和杀人，这两者所造成的心理冲击是截然不同的！
“这是真的吗？”
蝦夷夜云捂着脸，像是难以接受一样，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难以置信。”
东风舞希神态依旧端庄，只是脸色也有些变幻莫定。
其他人，包括羽前京香在内，脸色都不太好看，胆子小的月夜野贝儿脸都绿了。
“需要安静一下吗？”
罗伊看着桌上的众人，心知她们现在的心情都很不好，便出声提议道。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山城恋神色阴沉，向罗伊看了过来。
丑鬼是人类变成的，这件事实在兹事体大，她实在是不应该让罗伊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但造成这个错误的就是她自己，她也无话可说。
见罗伊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她的脸色越发不好了。
他该不会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吧？
“当然有啦，丑鬼是人类变的，这只是一个前提而已！”
罗伊摸了摸脑袋，神色谦逊地点头。
前提？
让在场众组长们遭到巨大心理冲击的言论，居然只是一个前提？
你开什么玩笑？！
山城恋的心中逐渐酝酿些许戾气。
她有点后悔让罗伊发言了。
“继续说。”
她并没有将心中的戾气发泄出来，而是冷着一张脸向罗伊道。
“那我就继续说了？”
罗伊扫了一圈长桌上的众美人组长们，见她们都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神色不免有些微妙。
他自己是无所谓丑鬼是不是人类变的，但对魔防队的众组长们来说好像不是这样。
“要不要给你们一点时间缓一下？”
“不要小瞧魔防队！”
山城恋斜睨了他一眼，眼中神色冷然。
“魔防队的组长没有孬种！说到底这还只是你的一个猜测而已，到底真相如何现在还不得而知，你只要继续说你的猜测就行！”
你的语气怎么急了？
罗伊很想这么问一下她，但想想还是算了。
而且魔防队组长里怎么会没有孬种呢？
三番组的月夜野贝儿看起来人都快不行了，她看起来就很孬种啊？
算了，这些不重要。
“那我就真说了。”
罗伊了然点头，有什么问题你们问山城恋去，是她叫我继续说的。
“地下河的石化，我个人认为应该是八雷神搞的鬼。”
事实上，罗伊十分确信，那就是八雷神之母的权能。
建造在那座地下河上方，专门用来改造丑鬼的实验室，罗伊也认为八成是某个八雷神的手笔，她知道那里有大量丑鬼，所以才将实验室建造在那里。
不过实验室的事情不重要。
“石化是八雷神的能力，而鬼门也在八雷神掌控之中。”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一旦八雷神决定大范围开启鬼门，让石化之力流入现世的话，会导致什么呢？”
罗伊拄着下巴，十分认真地看着眼前怔然的众人。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个魔都当中，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丑鬼，数十年如一日，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地涌现出来？那些丑鬼都是哪来的？是魔都自己生出来的不成？”
“如果我的‘丑鬼就是人类变的’这个理论正确的话，那魔都的那些丑鬼，会不会是过去一整个时代的人类的遗骸呢？”
“魔都吞没了上一个时代的人类，随即隐去，然后在这个时代再次出现，那么，她这次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
脑子转得比较快的羽前京香、山城恋几人，已经先一步反应了过来，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没错。
她们几乎从来没有思考过——魔都里的那些丑鬼，到底是哪里来的？
因为从她们出生开始，魔都就一直是那样，魔都就是会自然诞生丑鬼，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所有人就是这么说的。
因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几乎没有人提出疑问。
但说到底，这世上从来没有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生命。
如果罗伊的猜测才是真相，丑鬼就是人类变成的话，那这个魔都，至少曾经葬送了一个国度，将一个国度的人全都变成了丑鬼。
而就仿佛吃进肚子里的东西终会被消化一样，营养消耗一空自然就得重新寻找猎物，这个时候，猎人就不得不再次上山，寻找全新的猎物。
不用多说。
罗伊这番问题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魔都出现的目的——当然是，吞没这个时代。
这就是所谓的“清剿日”。
姑且说是“时代”吧。
毕竟，按照根源的说法，这个世界以前并没有魔都现身的踪迹，魔都很可能是从外面流浪而来的世界，只是碰巧来到了这附近，像狩猎的猎人一样盯上了这个世界而已。
这番推论，实际上有一半出自根源。
这次终于能够很普通地出现，能跟罗伊随时对话的根源，真可谓是帮上了大忙，真让罗伊自己去调查的话，可未必会这么快就得出结论，他送到八雷神洞窟中的使魔，也派上了大用场。
根源结合已知的信息所做出的推论，罗伊觉得已经相当于是拍板了。
“以上就是我不太想说的话，其实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大家别太往心里去。”
罗伊环视了一圈四周，向众人微微一笑，退至羽前京香身后。
整个会议室，一时间四下无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山城恋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鼓动的心跳声。
她本以为，说出“丑鬼是人类变的”这种言论，就已经足够震撼了。
真是没想到，他还能说出更惊世骇俗的言论！
魔都是猎人？
现世是猎物？
真要按他这么说，她们魔防队岂不是一直都在猎人的嘴里面打转而不自知？
蝦夷夜云、风舞希等组长面面相觑，大脑一时间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以至于她们的太阳穴都隐隐作痛起来。
刚刚成为组长，第一次参加组长会议的多多良木乃实，此刻人都快傻了。
这个话题对刚当上组长的她来说，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她完全跟不上啊！
“……真不知道让你发言到底是对是错了。”
山城恋沉默了许久，眉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表情异常得艰险。
她向罗伊看了过来，眼神像刀子一眼，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满脸的不爽。
罗伊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不是你非要让我说的吗？
山城恋的脑子转得极快，很快就将整个逻辑线条捋顺。
她明白过来，这个推论极有可能是成立的。
不过有几个前提……
山城恋倏然从宝座上起身，无暇俏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寒霜，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她的举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但她并没有搭理其他人，而是自顾自地离开了宝座，身形刹那间在会议室内消失不见。
见她唐突离开，众人纷纷错愕而起，搞不懂她这时候离开干什么。
众组长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时不时向罗伊投来饱含诧异的目光，一双双目光都充满了不同程度的温度，其中有些眼神堪称热切。
“这可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
六番组组长席位上，出云天花不由暗暗苦笑起来。
“魔防队真要乱起来了，在各种意义上！”
物理意义上，还有恋爱意义上。
恐怕这些魔防队组长们，都会搞出大事来！
在魔防队里，她的性格算是比较沉稳的。
像性格更奔放的蝦夷夜云，说不定等会议一结束，就会忍不住闹腾起来吧？
“罗伊，你这番话是不是胡乱说的？”
七番组的座位上，羽前京香身形向后一仰，难掩惊色地捂着嘴唇，小声地向身后的罗伊问道。
罗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觉得胡扯，能随意扯出这么一大盘局吗？”
“这个……我也明白……”
羽前京香不由苦笑起来。
“只是你说的事情实在太天方夜谭了吧？”
“等总组长回来就清楚，是不是天方夜谭了。”
罗伊轻哼一声，笑了起来。
“我的猜测要成立，有两个，不，应该说，是三个前提，她也很难接受，所以跑过去印证那个前提了，不过她现在也只能印证其中一个而已……”
魔都灭世论有三个大前提。
其一，地下河的确有石化之力；其二，地下河是八雷神的手笔；其三，鬼门在八雷神的掌控中。
在罗伊眼里，这三个前提其实早就确立了，但魔防队的情报能力却稍弱一筹，至今三个前提一个都没能完全确认。
山城恋无法验证第二点和第三点，因为八雷神不出现，但她却可以验证第一点：地下河中的确存在石化之力。
也就是说，她现在八成是去了地下河。
倏然间，会议室中闪过一道黑影。
罗伊抬头看去，山城恋的身影已经不知何时重新回到了会议室中。
她身形依旧傲然挺直，像是这世上就没有能难住她的困境，只是她脸上的神情却变得十足的阴沉，眼神一片冰冷，像刀子一眼随意看人一眼就把人刮得生疼。
她的手中捏着一只鸟，一只随处可见的鸟，正张开翅膀像是要逃离魔鬼手掌一样。
那只鸟，就那么永远地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那是一只石头做的鸟。
或者说，是一个已经石化的鸟。
眼尖的羽前京香几人纷纷看到了她手上的那只鸟，脑海中仅仅只是一回味，就不由得神情重重一变。
“今天会议上讨论的内容，谁也不准传出去，如果让我听到半点风声，我会亲自处决掉她！”
山城恋冷若寒霜般的紫水晶眸子在在场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眼神冷得像是不带有任何感情一样。
“是！”
众组长们闻言，齐齐心中一凛。
“散会！”
山城恋抬起脚步，毫不停留地向会议室外走去。
“羽前京香、罗伊，你们俩留下，之后来我办公室一趟，其他人就此离去！”
会议室大门打开。
山城恋走出会议室，高跟鞋踢踏的声音如紧锣密鼓般响起，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长长的走廊之中。
备前银奈从门外探进了脑袋，好奇地打量着里面的众人，总组长还是第一次冷着一张脸离开，把她都给吓到了，会议上到底谈了什么？
“那么，京香、罗伊先生，我就先一步离开了。”
出云天花站起身，向对面的两人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有时间欢迎来第六组做客。”
“一定。”
羽前京香站起身，闻言笑着点头。
出云天花微微一笑，若有似无地看了罗伊一眼，眼神格外深邃。
紧跟着，她的周边忽然有道道雪白的羽毛降下，一道传送门随之显现出来，出云天花一脚踏入其中，消失不见。
她来得最快，去得也最快。
一番组的多多良木乃实、冥加理宇，二番组的上运天美罗、三番组的月夜野贝儿、八番组的瓦尔瓦拉、九番组的东风舞希也纷纷起身。
不管如何，今天的这个会议对魔防队来说意义重大。
她们神色各异地看了罗伊一眼，而这一切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她们其实很想留下来找罗伊多交谈两句，以满足心中强烈的好奇心，不过总组长把他们两人留下，恐怕是有要紧事。
若是耽搁了，怕是总组长要发飙。
“哟，小哥！”
但有个人是意外。
蝦夷夜云嬉笑一声，一阵风一样向罗伊跑了过来，一把揽住他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好奇心。
“你要不加入夜云姐姐的五番组吧？小京给你开了多少工资？姐姐我给你十倍呀！而且加入姐姐的组，还可以跟姐姐做点这样那样的事哦？要是你的技术让姐姐我满意，让你加入姐姐的后宫也没问题！”
罗伊眼角一抽，神色中多出了几分无语。
“你能不能起开？”
“别这么冷淡嘛~！”
“夜云，你够了！”
羽前京香看着这一幕，脸色黑得吓人，她毫不客气地一把箍住蝦夷夜云的喉咙，把她从罗伊身上扒了下来。
“罗伊是我找到的，你少来摘桃子！”
“强人所好，可不是魔防队组长该做的事。”
风舞希停下脚步，她满眼温和地看了蝦夷夜云一眼，语气柔和地道。
只是她的声音莫名极具魄力，像是不按照她说的来就要被打屁股一样。
“你、你先放开……要窒息了……”
蝦夷夜云脸蛋憋得通红，死命拍打着羽前京香的胳膊。
羽前京香冷哼一声，满脸不快地放开了她。
“壮得跟头牛一样，哪个男人愿意要你嘛！”
蝦夷夜云揉着喉咙，掏出随身的小镜子一看，皮肤都红了，忍不住腹诽一句。
羽前京香娇躯一震，嘴角一阵抽搐，满脸不善地瞪着蝦夷夜云。
“啊哈哈，我先走一步！”
蝦夷夜云畏缩地一抖，直接打开会议室的窗户跳了出去，紧跟着一股龙卷风呼啸而起，将她吹上了天空。
“小哥，姐姐我的后宫全都是女孩子哦，有兴趣的话来联系姐姐啊~！”
话音未落，巨大的龙卷风横贯天空，蝦夷夜云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好厉害啊。”
罗伊看着乘风远去的蝦夷夜云，不由赞叹道。
“后宫就这么厉害吗？”
羽前京香闻言，顿时心中一阵不是滋味，忍不住挤兑道。
“夜云所谓的后宫，其实指的就是她的组员，但她的组员们压根没有跟她一样开放的性癖，所谓后宫，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压根没有那回事！”
“听说她的理想是把魔防队所有女孩子都变成她的后宫呢。”
东风舞希微微一笑，身上那股莫名的魄力散去，脸上浮现出宠溺的笑容来。
“魔防队的组长多是这种奇葩的性格，不过大家本性不坏，罗伊，我看得出来，你比夜云成熟得多，还请你多担待一二。”
哦！
好强的母性！
罗伊忍不住赞叹不已。
这胸怀也是真有包容力啊，让品阅良多的罗伊都忍不住要陷入进去。
“其实我说的厉害，指的是她的能力。”
罗伊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不落入风舞希那可怕的K罩杯里，一本正经地看向羽前京香。
“她操控的风好像很大的样子！”
“是、是吗？”
羽前京香顿时一怔，脸颊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原来是她擅自误会了。
那她刚才那样说，岂不是像是在吃醋吗？
很大？
风舞希却像是有所感应一样，低头看了眼自己那沉甸甸的胸脯。
她会心一笑，笑容十分温柔，忍俊不禁。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能把视线从她胸口挪开，已经是意志坚定了呢。
“总组长在找你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风舞希并没有责备罗伊的意思，而是温和地提醒二人。
“我不耽搁你们谈正事，就先离开了。”
话毕，风舞希便与两人道别，离开了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一时间就只剩下罗伊和羽前京香两人。
“我们也走吧！”
羽前京香拍了拍脸蛋，让脸上温度降下去，神色肃然地道。
“我还有不少事，要跟总组长面对面地谈！”
罗伊自然点头答应。
两人迈步，离开会议室，便打算向山城恋的办公室走去。
“那个，之前非常对不起！”
刚走出会议室大门，在一旁等了许久的备前银奈就忍不住蹦了出来，来到罗伊面前，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之前我的行为太任性了，给你造成了困扰，非常抱歉，请原谅我！”
“嗯？”
罗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你啊，没事，我也没往心里去。”
这个时代是这样的。
男人没有能力，通常会被看不起，更别提能加入魔防队的，无一不是人类中的精英，对弱小的男人普遍没什么好感。
“太好了！”
备前银奈顿时惊喜地松了口气，手往怀里一塞，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罗伊先生，你真的好厉害，我从来没见过比你还厉害的男人！我的兴趣是收集魔防队所有成员的签名，请你帮我也签个名吧！”
“这个就免了吧。”
罗伊看了她那本小册子一眼，上面像是还带着体温般散发着淡淡的热气。
他微微一笑。
“我不是魔防队员。”
话音一落，没等备前银奈反应过来，罗伊就已经越过她，走向前方看不到尽头般的长长走廊。
羽前京香见状，不由扶额叹息一声。
她向不知所措地呆站在那里的备前银奈歉意一笑，快走几步，追上罗伊的步伐。
“倒也没必要这么不留情面吧？”
“我又没说错。”
罗伊轻笑一声。
“我本来就没加入魔防队。”
羽前京香是以自己的名义私人雇佣了他，而不是以魔防队的名义雇佣了他，这是山城恋特意做出的决策。
羽前京香也只能苦笑一声，无话可说。
她直到今天才发现，罗伊的性格也相当的拧巴。
好说话的时候异常得好说话，不用别人开口，罗伊就会非常贴心地帮她的忙。
不好说话的时候也异常得不好说话，不管她怎么劝说，罗伊也不会有丝毫动摇。
他简直就像是人类的两个极端，对人能极善，也能极恶。
真是难以理解，他是怎么养成这种性格的？
“不说这个，你今天可真是了不起啊！”
前往办公室的路上，羽前京香忍不住满眼埋汰地看了罗伊一眼。
“来的路上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绝对别跟总组长对上视线的，结果你倒好，愣是当着总组长的面出了那么大的风头！”
“总组长把你留下来，可能不只是因为你的那番言论，她甚至可能已经盯上你了，一会儿你一定要低调一点，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你尽量婉拒就好，我会协助你的！”
羽前京香太了解山城恋的作风了。
那个女人一旦来了兴趣，绝不会轻易罢休！
待会儿一定要想办法，将山城恋对罗伊的兴趣降下去才行。
罗伊满脸无辜地一摊手。
怪我咯？
好吧。
他的确是故意在山城恋面前出风头的。
与其一直低调潜伏，不如豪赌一把！
就看看这次的收获如何吧！
“进来吧！”
办公室门前，羽前京香敲响房门，在里面传来山城恋的声音之后，她才打开房门，走进铺满红毯的房间中。
房间内的装潢之奢华丝毫不逊色于外面的大厅，甚至还要更胜一筹，一眼望去哪里都是名贵的古玩。
山城恋正坐在电脑前，对什么人发送着讯息，在两人进来之后，她停下工作，将电脑暂且息屏。
“京香，我就直接说了。”
她的目光如一座大海，平静却充满压力地看向羽前京香。
“把罗伊让给我吧。”
之前欠四章，昨天欠三章，今天还一章，总计还欠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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