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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中心门口，雷朋远远就看到了穿着羽绒服依旧引人瞩目的两女。水灵现在名气大，把羽绒服的兜帽戴上，围巾挡了一半的脸，看不清相貌。
可是莎莎并没有出名，只扮演了几个小角色，所以根本不怕露脸。
看到她们身边还有四个行李箱，雷朋把车停在她们身边，开门下车。“水灵姐，新年好。莎莎，新年好。开学就最后半年了，有没有什么职业规划啊？”
水灵不悦道：“大过年的，别提烦心事好不好？你也新年好。”
“来，抱一个。”
水灵笑着大方地给了一個拥抱。“穿这么厚，想占便宜也占不到的。”
拥抱了水灵，又拥抱了莎莎。
莎莎原本笑意盈盈，可是扑进了雷朋的怀里，闻到陌生的香味，她的笑容凝固了。“你跟谁在一起？”
雷朋笑容不变。“许青师姐，她来魔都找我玩，这几天在一起。”
两女的笑容都消失了，但是雷朋不给她们反应时间，打开了后尾门，把她们的四个行李箱都装了上去。
“走吧，她在附近的宾馆，我送你们也过去。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晚上在家里吃饭。”
水灵不死心问道：“你们在一起了？”
雷朋摇了摇头。“我们的确有了关系，但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在一起。莎莎，你是我的女朋友，这一点没有变。”
莎莎问道：“伱的意思是，她是小的？”
“为什么非要有上下内外，就不能是平等的吗？”
莎莎弯腰大叫：“人家是大明星，怎么平等？！”
雷朋关上车尾门，上前一步。“上车再说。”
她瞪着雷朋，半晌才回身去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水灵这会儿不敢作妖，乖乖地上了后排。
车上，莎莎狠狠地盯着雷朋。“你准备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缘来缘去，聚合离散，决定权都在你手里。我对你们每个人都是认真的，也愿意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
但是，我不能像普通男人一样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我的创作也需要更多的灵感。”
水灵忍不住说道：“你真不要脸。”
雷朋没有理她，看着莎莎说道：“我们退了一步，就是想要有一个自由的空间，从那天起，你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我这辈子，是不会为了谁守一辈子的。”
莎莎问：“可是这对我们公平吗？”
“什么才是公平呢？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只是理想中的爱情。普通人谈恋爱还会分手，还会被骗，我不屑骗人，所以尽量坦诚。”
“那你爱我吗？”
雷朋长吁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望着残枝败叶的萧索街道。
前世他似乎爱过，也似乎没有爱过。
爸爸出事后，他出国了，跟着摄制组走了很多地方，根本不可能有正常的恋爱过程。
他们走到哪里，都是在那里找一个临时情人，后来感情就越来越复杂，冷漠。
回归正常生活后，他结婚了，妻子是爱他的，但他对妻子也仅仅是喜欢。
他喜欢不同的美女，喜欢不同的美，但都仅仅是喜欢。
他会在一瞬间被不同的美感动，这种感动却不会持久。
就像壮观瑰丽的风景，他会很爱，但是时间长了就会习惯。
美人同样如此。
他依旧纯真，怀着对美好的向往。
但是经历的复杂，让他在某方面无能为力。
爱无能。
说起来，莎莎也属于前世的曾经，只是这辈子重生后一直没有断掉。
他舍不得的不是莎莎，而是前世的似乎有过的爱。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这种爱只是自己幻想的。
除了对大伯的爱，他谁都不爱，连自己都不会爱了。
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他扭头说道：“我似乎不会爱人，但我确定自己喜欢你。”
“那你会爱别人吗？”
“不会！”雷朋肯定地说道：“我对自己都不爱，怎么可能爱别人？！”
莎莎冷了一会儿才叹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性格？”
“也许是属于艺术家的悲观情绪吧！天生的。”
“那你愿意照顾我，是因为责任？”
“责任是每个人天生就背负的因果，我照顾你，是因为喜欢。”
她沉默了半晌。“去宾馆吧。”
师姐住的也不远，就在后世成为网红打卡地的武康大楼附近的一个特色旅馆，与后世的网红特色旅馆差不多，只是这个时代还没有流行开。
这套有六十年历史的别墅只有四个套房，原本只住了师姐一个人，现在要住三套房间，雷朋索性准备跟老板包了下来。
师姐原本一个人坐在充满时代气息的一楼大厅里，隔着小方格的绿色玻璃，望着花园里的风景，看到他们进来，才懒洋洋地起身。“你把她们也安排住进来，不怕我们打架？”
“你会吗？”
“我不会。”
“那就好。”
师姐走路有些不便，但是她隐藏的很好，摇曳着身子主动伸出了手。“你好莎莎，我是许青。”
莎莎也不甘示弱地先弯腰打招呼。“师姐，你好，我是莎莎。”
然后，她主动张开了怀抱，跟对方拥抱。
许青楞了一下，回抱了她。“真好，你来了，我就解脱了。”
“为什么？”
“一日……一夜，谁能受得了啊？你以前怎么承受下来的？”
雷朋差点笑出来，他放心了，直接去后面找老板。
老板一家住在一楼客厅的后方，开这家家庭宾馆，每天只提供早餐。
除了他们自己家的三个人，大门一关，这里就非常幽静。
雷朋说了想包下来，他爽快地同意了，表示这几天外面的灯箱都不会打开。
雷朋出来，看到她们三人已经坐在窗户前，窝在舒服的沙发里准备长谈的架势。
“你们不先去挑房间吗？四个套房，风格各不相同，你们可以换着住。”
许青故意说道：“这里没有暖气，我其实更想住在你家里，寒冷的冬天，坐在壁炉前面看书，别有一番情趣。”
水灵惊讶问道：“你家有壁炉？”
“他家房子更大，你是更悠久，这可是个低调的大款。”
雷朋隐约感觉到她别有目的，虽然一个劲拱火，但目的是为了自己好。
反正他事无不可对人言，一切都摊开说了，就准备看看她想干什么。
他拿过老板在小吧台上留下的通讯录，准备订个好一点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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