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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
萧小凡看着那位原先嘲讽他的五长老萧舍。
“五长老啊，我这三年都是在练拳脚，还是找个拳脚了得的同龄人吧。”
五长老气得面色铁青，本以为萧小凡会拿武器应对，没曾想，居然真的正面击败萧小西。
阳谋失败，五长老欲要说些什么，却被宗主拦住。
“小凡啊，既然你已经成为灵者，我自然要遵守赌约，作为你的父亲兼宗主，你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萧小凡先是浅浅一笑，随后双手抱拳，朝萧如远深深鞠躬。回道：“宗主，我要独自游历大陆，此外，宗门之事我不参与，入族谱也免了，毕竟我的混灵不是雷霆战龙。”
听到此话，众人议论纷纷。
“妈的，太嚣张了，什么叫入族谱也免了，你配剑吗？你配个XX！”
……
萧如远神色一震，但很快平复下来。一抬手，止住众人的议论，随后出声道：“那你可自由挑选护道长老。”
“宗主，我是要独自，一人，游历大陆。”
萧如远神色凝重，恨不得直接跳下去将萧小凡捉着狠狠打一顿。
萧小凡这话哪里说的是重点，重点分明就是不入族谱这件事。
可萧如远毕竟答应过无论什么事都要答应，只得从保护的角度入手，潜移默化的让其回心转意。
而看着萧如远的脸色不佳，萧小凡补充道：“谢宗主关心，宗主不妨任意挑选一位灵士境与我对战，若我不用混灵便胜了，是否足以说明我有能力独自闯荡？”
“好，哥哥，我陪你打！”萧云兰纵身一跃，跳到萧小凡跟前。
萧小凡出生以来最亲近的亲人除去萧如远，就属萧云兰了。云兰天资聪慧，自然是明白萧小凡的意思，便故意来帮其给台阶。
“萧小兰，混灵雷霆战龙，体兽双修，灵士境二重，请指教。”
面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萧云兰选择用乳名，以示尊重。
“萧小凡，混灵狻猊，体修，灵者境二重，请指教。”
一时间，在场众人都懵着，完全没听说过萧小凡的混灵。
“什么是狻猊？不是一只猪狗般的妖兽吗，这猪狗般的混灵叫狻猊？”
一些讥讽声随之响起。
……
“哥哥，若是你逼我动用灵通，便是我输。”
“好，请。”萧小凡摆出弓步，用手示意其出手。
“黄阶秘术，雷霆龙爪！”萧云兰直接释放灵术，其气势之锋锐，似是要一招打趴萧小凡。
“来得好！自创灵术，百兽拳！”萧小凡见状，快步上前，挥舞着右拳，正面迎上萧云兰。
一爪一拳相撞，萧小凡的拳头被龙爪死死咬住。
萧小凡倒是不急，只是微微调动灵力。“百兽拳，寸劲，爆！”
突然，萧小凡手臂一震，拳头上的灵力开始四散爆裂开来，其中一股灵力波动正朝着萧云兰袭来。
一时间，萧云兰有些支撑不住，身形连忙后退两步，手臂还有轻微的发麻。
“再来！”萧云兰脚步一踏，身形便是飞速来到萧小凡面前。
萧小凡先是一记冲拳，直袭其面门而来。
萧云兰双手成钳状，牢牢锁住萧小凡的手腕，随后调转身形，带动手肘向其胸口袭来。
萧小凡左手成握状，连忙抵挡。随后一记膝顶，朝萧云兰小腹袭来。
萧云兰连忙收手抵挡，随后萧小凡的冲拳化掌，一掌袭其肩膀，并催动灵力，硬生生的压制住萧云兰。
“下盘不稳，多加练习腿部肌肉，龙可不是纯靠胳膊说话的！”
这两招对拼，萧云兰的腿功确实有所问题，不敢强强出手，以至于吃亏。
“好！”萧云兰扶着肩膀答到。
“再来！自创灵术，雷霆密布！”
萧云兰用出灵术，其身体表面被蓝紫色雷电所包裹。
“哦？这个灵术应该是在你的本命灵通雷云的基础上进行开发的自创灵术吧？”
萧小凡看着这些雷电环绕着萧云兰的身形，其气势和灵力波动明显有极大提升。
台上，一旁的萧如圣都忍不住惊呼：“很好，这个灵术开发得极好！把原本自动攻击的近战灵术变成近战攻击增幅类，哪怕是修炼到灵帝境，乃至灵尊境都能有极大的作用！”
萧云兰的这个自创灵核技能先前似是并未在众人面前展露过，就连萧如远都面露惊讶。‘天才！’
众人也开始喝彩。“好！”
“不亏是我宗的天之骄女！”
“族姐，我爱你！”
“滚出，我才是最爱族姐的崽！”
……
一眨眼，二人身形一闪，拳打脚踢招呼着彼此。
萧小凡的灵力凝聚于四肢膝肘，但雷元素自带些许湮灭效果。
萧云兰正悄无声息地消耗着萧小凡，哪怕萧小凡的拳脚功夫略胜萧云兰，但只需再过半烛香，想必萧小凡便得落败。
“哥哥，不使用你的灵通吗？”
“我可没灵力释放了。”
说罢，萧小凡收回灵力，并且退后，与其保证一定的距离。
“既然你使用了自创灵术，到底也算是本命灵通改的，那么……”
萧小凡调转灵力于腿部，随后发力，在大殿中躲避萧云兰的攻击。
“跑路咯！”
……
片刻后，实在看不下去的萧如远出声制止。“够了！”
萧如远算是看出来，这两人怕是早就商量好，萧云兰故意使用说出使用本命灵通算输的话语，这样一来萧小凡自然能胜。
但萧小凡又不能赢，若是越一个大境界击败萧云兰，萧小凡指定会被留在宗门内成长。
若是当年真有害他早产之人，则绝对不会坐视他成长为少宗主，想必定会在暗中害他，所以他必需输。
现在大厅内的对战的兄妹二人很快就能分出胜负，定然是灵力储备较为雄厚的萧云兰获胜。
“小凡，说出你真正的想法吧。”萧如远眼神死死盯着台下已经累得差点虚脱的萧小凡。
萧小凡笔直地站在大殿内，双手抱拳，再次行礼。
“宗主，我仍旧想要独自闯荡大陆。”
“何时回宗门？”
萧如远眼看事情已成定局，无奈道。
“若此生突破灵尊境，吾自会回到宗门，三叩九拜先祖灵位。”
啥意思，就是萧小凡要脱离宗门，除非实力强横到能成为长老时才会回归宗门，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在场长老巴不得他如此，又不消耗宗门资源，实力强横后还打算回来当长老，为宗门服务，还无需担心其成为宗主。
一个对宗门政务都不熟悉之人，还是在外放养长大的，忠心难测，哪怕他是宗主嫡子也难以继位，更何况他的混灵还是恶性变异。
随后，萧如远不想说话，低着头，摆摆手，示意其退下，算是默许。
萧小凡见此，转身离去。
‘这片天地，终是要靠自己闯的。’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仰天长啸道：“境界低下，不是耻辱，敢爱敢恨，方为丈夫！”
留下这句话后，萧小凡便离开宗门大殿。
‘士载啊，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你了，借你名言一用吧。’
萧如远望着其消失的背影，不忍眨眼，生怕这是最后一面。
“把这本《百兽拳》列为护宗功法，非宗主少宗主以及内门优秀子弟，其余人等不得修炼！”
说罢，便把功法交给身旁的萧云枫。
众长老皆是面面相觑，宗主的话外之意不言而喻。
萧小凡来到盘龙岭山脚下的宗门牌坊外，乘着小船抵达对岸时，他莫名回头，看着这片雄伟的盘龙岭，心中情绪渐渐低落。
萧小凡默默地盯着脚下的游龙溪，似是能看到自己前世的倒影一般。
倒影仿佛在述说着什么……
‘此生，无论山河崩溃，亦或是天怒神怨，我皆要用自己的方式，踏上九霄，面对他。’
……
或许是在梦中所体会到的不少前世记忆开始逐渐苏醒，他已经感受到来自前世的情绪，其中满是怨念。
平息一阵心绪后，萧小凡抬头看向天幕之上，仿佛，天幕之上，有人正注视着自己。
‘我的前世们，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怨念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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