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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君锋却暗催神功,唰,爆发出一股庞大的无形力量,便将燕文广定在了原地,让他动弹不得。燕文广只觉双肩各压着一座泰山,颤颤巍巍的,脸色难看。
叶君锋冰冷地道:“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是很会摄魂之术吗,拿一张黄符出来。”
燕文广不知叶君锋是何用意,心中慌乱。
“拿出来!”叶君锋喝了一声。
砰。
重压骤加。
压得燕文广浑身骨头都快要碎裂了,难受至极,他不敢不从,只得哆嗦着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张黄符。
叶君锋将黄符夺过来,用笔在上面唰唰地写下了什么,又拔下了三根头发放在黄符之中,这才往回递,森然道:“我已写好了生辰八字,头发我也拔了,你尽管施术!”
这一下子。
燕文广两只眼珠子瞪得跟鸡蛋那么大。
对风水师来说,交出生辰八字、真实姓名、肤发血骨这几样东西,那相当于把性命给交了出去!
哪怕你是天阶强者,旁人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施术收拾你。
叶君锋竟如此托大,作这般豪赌!!
燕文广滚动着喉结,在犹豫不定。
这黄符,接还是不接?
接过来,一念咒施术,立刻便可将叶君锋制杀。
但他看着叶君锋那傲然自信无所畏惧的表情,心中疑云丛生,怕其中有诈!
叶君锋笑了:“不敢吗?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呀!还是怕我生辰八字是乱写?但你可知我叶某人从不屑于以低劣手段取胜?”
燕文广咬着牙,还是拿不定主意。
“最后三声,莫说我没给你机会,三……二……”叶君锋声音逐渐阴寒。
燕文广见状,便知这是自己最后的一丝求生之机,把心一横,艰难地伸出双手,将黄符接过!
叶君锋嘴角飞扬。
燕文广不敢怠慢,快速地将黄符折成六角形,旋即声音低沉地念念有词,旋即眼中激射黑芒,嘴中喝了一声:“摄!!”
那黄符嗡嗡地晃动起来。
旋即。
一股精神力量化作利箭迅猛地射向叶君锋眉心紫宫。
哪料——
“啊!!”一道惨无人道的嚎叫声响起。
叶君锋安然无恙。
反观燕文广噗通地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不住地吐白沫,眼角流血,像是犯了癫痫症。
他手中那黄符,却诡异地自焚起来。
叶君锋俯视着他道:“不自量力,刚才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跪下求饶,你还真敢接黄符施术?你配吗?”燕文广嗦着嘴唇道:“你……你的……道行竟强大到……这种地步……”
他心里可谓是掀起了滔天骇浪。
刚才他准备侵袭叶君锋眉心紫宫之际,却只觉得对方精神力量如同浩日当空,不可直视,万丈光芒,稍一触碰,便反噬得他三魂七魄都快要湮灭掉了!!
如此道行,如此修为,燕文广毕生未见!
此刻他对叶君锋敬畏如鬼神。
叶君锋用脚踩着他胸口,逼问道:“你为什么要挑起我跟东瀛人的恩怨事端?”
燕文广奄奄一息,喘气道:“是神风侯易中梁的主意,我跟他是旧识,他给我献计,说东瀛势大,可引你去送死,一箭双雕。”
“一箭双雕?”叶君锋眉头皱着。
燕文广解释道:“易中梁官职被罢,太守苏秋芸将他当做弃子处理,他心有不甘,引你跟东瀛人爆发冲突,一来可以收拾你,二来可以引起东瀛人的愤怒,给苏秋芸制造外事危机。”
叶君锋点点头:“确实是好计,他人呢?”
“走……走了……”燕文广有气无力道:“估计逃出秦城了。”
叶君锋眯了眯眼。
便将此仇暂时记下。
回头再找神风侯易中梁算账。
“我问你。”叶君锋沉声道:“杨步岩派你们三人行动,其中邓飞禹已被我所杀,你还有另外一个师兄弟呢,他姓甚名谁,目前在哪?”
燕文广犹豫了下,似乎临死前不想出卖师兄弟。
叶君锋却狞笑道:“你若嘴硬,我却有方法抽你魂魄,教你日夜煎熬,折磨魂魄可比折磨肉体残酷一千倍,你是知道的。”
燕文广顿时打了个寒颤。
若魂魄被抽出,那滋味比抽筋扒皮还要够呛。
“我说……我说……”燕文广哀然地道:“我二师兄叫皮剑鑫,其道行修为不亚于我们大师兄杨步岩,外号叫‘奇门散人’,是津门秦家的座上客……”
叶君锋一听到津门秦家几个字,眉头便忍不住拧成了一条麻绳:“秦龙联合大财团的秦家吗?”
燕文广艰难地点了点头。
叶君锋又问:“皮剑鑫在哪?”
“我也不知。”燕文广道:“我只记得……他说……他要去对付你的……死党……让你尝尝痛失手足的滋味。”
“死党?”叶君锋沉默了下去。
旋即。
他浑身一震。
意识到了什么!!
是钟丰年!
他十几年的死党兄弟。
钟丰年曾不止一次为叶君锋出头,不说义薄云天,但绝对是两肋插刀肝胆相照!
“你还知道些什么不?”叶君锋脸色冷下去了。
燕文广摇头。
叶君锋沉声道:“那你上路吧!”
脚下一发力。
砰。
便将燕文广整个胸膛踩得凹了下去。
燕文广抽搐了一下,眼露感激之色,道:“多谢……叶先生……给我痛快……”头一歪便死了。
叶君锋纵身跃起,直奔钟家府邸而去。
“丰年!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呀!”叶君锋心急如焚,一路疾行,但此刻天色逐渐昏暗,让他心里蒙上了一层不详的阴影。
……
晚上。
叶君锋赶到了钟家府邸。
刚到门口。
便见府门前高挂着白色灯笼,灯笼上写着大大的一个奠字。
府中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凄凉的哭泣声。
叶君锋心头便登时坠入了万丈深谷之中。
坏了!
迟了一步!
他推门走近,直入大厅。
却见大厅中设着灵堂,摆放着一尊尊神主牌,堆得密密麻麻的。
“锋少爷?是您吗?”一名穿着丧服的白发老人颤巍巍地上前。
叶君锋认得对方是钟家府邸的老管家,老赵,印象中是个极其慈祥和蔼的好人。
“赵老。”叶君锋一颗心悬到嗓子眼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老赵长叹了一口气,眼眶红透了,哽咽道:“老天爷不开眼呐。”
叶君锋急道:“到底怎么了。”
老赵哭道:“老爷他们中了邪撞了鬼,钟家二十八口人男女老少,一块上吊,都吊死了。”
“啊!!”叶君锋如遭五雷轰顶,手脚冰凉,道:“丰年呢?”
“年少爷如今昏迷不醒,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老赵擦着眼泪,鼻子发酸。
肯定是皮剑鑫搞的鬼。
叶君锋死死地攥紧拳头问道:“姓皮的那个神棍呢?他是不是来过?”
老赵吃了一惊,拼命点头:“您怎么知道的?”
“你仔细把详情告诉我。”叶君锋道。
老赵道:
“上午,老爷外出吃早茶,碰见了皮剑鑫,老爷知道这人了得,想攀交攀交,便把他请回家隆重招待,年少爷还从旁相陪。那皮剑鑫坐了大概一个小时就声称有事离开,临走前赠了老爷一幅画,又私下跟年少爷聊了两句。”
“皮剑鑫走后,老爷就即刻召回了所有家族成员,在大厅里开会,把我们下人都赶出去,窗门紧闭的。等到中午饭点,厨房把饭菜都做好了,但老爷他们还没从大厅里出来,我就忍不住去敲了敲门喊了两句,但里面没人应我,静悄悄的。”
“我觉得不对劲,就硬着头皮把门推开……谁想得到……老爷他们……”
说到这儿。
老赵是声泪俱下,掩面痛哭:“老爷他们一家二十多口人,全吊在天花板上,一个个五官挪移,脖子上充满了挣扎痕迹,眼珠子都凸出来了……那场景,我一辈子忘不了。”
叶君锋听到这儿,那脸色无比难看:“那幅画呢?”
“在这儿呢。”老赵用手指着大厅正前方的墙壁。
叶君锋抬头望去。
发现那儿挂着一副水墨画,暗色基调,布局诡奇,画着一个黑水潭,水潭深处隐隐约约像是有一股寒气,凝视久了让人觉得不适。
叶君锋勃然发怒,挥掌一劈。
砰嚓。
那幅画顿时化作碎片,纷纷掉落,蹿起一道黑烟,欲要逃窜。
“逃得了吗!!”叶君锋暴喝一声,如同佛家铜钟之声,充满庄严神圣。
那黑烟发出凄厉惨嚎,便消弭得无形无踪。
“妖物!这是妖物!”老赵吓得不轻。
叶君锋道:“这是皮剑鑫养的邪蛊,专拿来害人的,没想到他出身名门还学这种下三滥的旁门伎俩。”
老赵拽着叶君锋忙道:“锋少爷,您能破皮剑鑫那神棍的邪蛊,肯定能救年少爷。”
“带我去看看他。”叶君锋脸色凝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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