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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张建东捋清楚,局势又发生了变化。这次出手的是一大妈。
一大妈这个人,说好听点叫与世无争,说不好听的就是性子软胆小,在四合院里一向被贾张氏手拿把掐。
以往对于贾张氏自导自演的闹剧,一大妈都是远远避开的。
现在贾张氏咄咄逼人,一大妈忍不住说道:“今天是你和京茹的事,你别想转移话题。”
这种程度对于身经百战的贾张氏来说,完全没有威胁。
她轻蔑一笑,大声说道:“别装了,整个大院谁不知道,秦京茹现在是你家的人?
就凭她和张建东的关系,易中海能不向着她说话?
你们要是搞一言堂,我就到街道办去举报!”
此话一出,场上的气氛发生了些许变化。
围观的邻居只觉得有些诧异。
这贾张氏是什么人?无理搅三分!
什么时候见过她讲理?
可今天这番话说得还真是没什么毛病。
张建东和秦京茹的关系,他们都看在眼里。
之前就经常一起出去玩,自打开始收拾房子,更是装都不装了,一天恨不得除了睡觉全都赖在那。
端茶倒水检视工程,那副女主人的做派一眼就看得出来。
易中海会偏袒她,那还真不是瞎说。
当事人之一的秦京茹则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种种行为都只是下意识为之,在她的认知中,两人的关系还处在十分隐秘的阶段。
现在心里的那点事被当众揭穿,秦京茹不免有些羞涩。
一时之间连今天为什么和贾张氏干架,都全忘记了。
而一大妈将秦京茹的表情尽收眼底,却是松了一口气。
一大妈和易中海对秦京茹是一万个满意,这姑娘人勤快,性格也单纯,两人感情也好。
只是一直以来他们话都没有扯明白说。
这次被贾张氏无意间挑明,秦京茹却没有拒绝,这意味着什么也就不用多说了。
放心的同时,一大妈心中重新燃起了无限的斗志。
既然是自家人,还能看着让人欺负不成?
之前也许她还想着委屈一点秦京茹,不和贾张氏一般计较。
但现在一大妈换了个想法,敢欺负秦京茹,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想是这么想,一大妈也很清楚,贾张氏的战斗力在整个四合院,也都是排得上号的。
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她却几乎没跟人正面对抗过,战五渣一个,跟人家对上,半点胜算也没有。
想到这,一大妈向易中海投去求助的眼神。
一辈子的夫妻俩,易中海瞬间就看懂了这个眼神,当即便准备开口将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是他的嘴刚张开,便听到后面传来张建东的声音。
“我认为贾张氏说得对,这件事一大爷确实不适合管。”
易中海转过头,震惊地看着张建东,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你小子是哪头的?
玛德老子刚准备战斗,你先投降了?
面对易中海无声的控诉,张建东只能当作看不见。
没办法,他总不能说,今天这事全都是为了贾张氏准备的吧。
贾张氏注定要倒霉的情况下,易中海还是不要掺和比较好。
否则,裁判做得再公正,也架不住有心人带着眼镜看人。
于是,张建东再次出口说道:“院里的管事大爷,是为了力所能及地解决街坊邻里的小矛盾,缓解街道人手压力。
所以公平公正是最重要的,今天这种情况,我大爷确实应该避嫌。”
一大妈心中焦急万分,立刻准备开口,却被秦京茹轻轻拉了一下手。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贾张氏急忙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这件事易中海不能管。”
张建东回答道:“不是不能管,只是作为家属,而不是一大爷。贾张氏,你是这个意思吧?”
贾张氏连连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大伙都听到了,这可是他们自己说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众人乐得看热闹,纷纷出声附和。
一大妈见状,也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不由得小声埋怨道:“建东也真是傻,咋就能答应贾张氏这种要求呢?”、
张建东傻?
秦京茹在一旁憋得难受,选择小声安慰:“没事的大妈,咱不怕他们!”
一大妈又是欣慰又是担忧。
贾张氏的战斗力她可是领教过的,如果有易中海在,说不定还能斡旋一番。
可现在易中海也被避嫌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此时的贾张氏已经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了。
四合院里除了易中海,还有谁是她的对手?
更何况秦京茹是秦淮茹的堂妹,谁要是多嘴,她一句“家事外人没资格插嘴”,别人还能说什么?
这简直就是飞龙骑脸,完全不知道怎么输!
贾张氏心中想得正美,被张建东惊醒。
“贾张氏,既然你说我大爷不行,那你说,谁来做这个主,你才觉得满意?”
让我来选裁判?
如果可以的话,贾张氏很想自己来当这个裁判,也过一把管事大爷的瘾。
只是避嫌的问题先不说,就说她平头老百姓的身份,这事也轮不上她啊。
不过能让她来选人,贾张氏已经很满意了。
其实有资格当裁判的就那么几个人,三个管事大爷,后院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第一个排除,比她还护短,还不讲理。
也只能从剩下的两个管事大爷,阎埠贵和刘海中两者之中选一个了。
这两人其实都可以。
阎埠贵虽然平时和张建东牵扯不清,但这个人是个认小利的,只要给点好处,基本没跑了。
刘海中就更不用说了,之前那次大会一开,刘海中和张建东便结了仇。
落到他的手里,不用说张建东这次绝对没好日子过。
但对刘海中,自家平时得罪的也不轻,尤其是她自己,背后笑得最开心的就属她了。
这真要上去了,谁没好日子过还不一定呢。
贾张氏经过好一番深思熟虑,终于决定还是选择刘海中。
虽然这人有很多不可控因素,但人家免费不要钱啊。
而阎埠贵咋不得要个两三块,能换来不少口粮呢。
想到这贾张氏当即说道:“我觉得,让刘海中来,最合适不过。
刘海中是院里的二大爷,除了易中海之外他最有资格。
再者他知道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让他来才算公平!”
贾张氏这番话,又是换来了众人惊异的目光。
平时胡搅蛮缠的贾张氏,今天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
张建东也是毫不犹豫地同意。
裁判这东西,只要有就行,是谁不重要。
毕竟,任何时候的裁判都是形式,真正做主的是大多数人。
一旦大多数人持有同样的想法,裁判也只能顺势而为,并且还要为自己的屈从,找个看上去比较正当的理由。
裁判的人选就这么决定了。
当刘海中被人从家里拉来贾家门外时,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实际上刘海中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但他凑热闹的目的十分单纯,就是为了看看有没有装逼的机会。
而这次贾家的事和易中海扯上了关系。
在一大爷面前,他这个二大爷完全没有竞争力。
他第一时间便得出结论,这次的热闹完全没有任何让他表现的机会,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听听收音机。
所以刘海中在远处听了几句,便转头回家。
听着领导传达形势政策国家大事,正听得入神。
进来几个年轻小伙,不等他问个明白,便一脸兴奋地把他架出去,到这会儿他还云里雾里呢。
有好事者主动为刘海中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
刘海中更懵逼了。
他想表现的时候总没有机会,这回他没想着表现,机会却从天而降。
这难道就是收音机里说的,不争便是争?
刘海中的懵逼很快变成了惊喜。
所谓天予弗受,反受其咎。
这次的机会分明是老天赐予他的,易中海又被“避嫌”,可不就是他了么?
刘海中二话不说,大手一挥,下命令道:“开大会!”
仅仅花了十几分钟时间,院里的空地上,八仙桌椅子板凳摆得整整齐齐。
代表一大爷身份的椅子上,刘海中正襟危坐。
阎埠贵则还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反倒是二大爷的位子空了出来。
这滑稽的一幕没人在乎,此时众人心心念念的是,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要说这张建东来了,对普通住户绝对是件好事。
隔三岔五就有热闹看,还能白得不少好处,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
所以搬桌子搬椅子的活,众人干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布置完会场,便乖乖地或站或坐或蹲,围成一圈。
这景象看在刘海中眼里,只觉得自己的声望与日俱增,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永远坐上这把椅子了。
场地中心,便是事件的两方,贾张氏与秦京茹。
只是贾张氏一方,秦淮茹行动不便躺在床上,贾东旭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只有贾张氏一个人孤零零的,底气瞬间少了大半。
反观秦京茹,作为外来者她本应没人壮声势才对。
可现在易中海夫妇就坐在旁边,同仇敌忾,还有个张建东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贾张氏有些担忧,但转念一想,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她这边。
简而言之,优势在我啊,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贾张氏的眼神又变得十分嚣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事件涉及的所有角色已经一个不少的入场,观众规模也远超以往的大会。
可刘海中端坐在八仙桌后八风不动,手里按着茶缸,如同把着一块惊堂木。
裁判的威风是有了,可就是不见他发出开始大会的指令。
众人有些沉不住气,纷纷议论起来。
阎埠贵有些坐不住,这件事他本来就不想参与,硬是被刘海中拉着来当助手。
现在这老小子没个声响,算是怎么个事?
想着问问吧,一转过头,阎埠贵发现,刘海中也正看着他,眼神中还透露着一丝……催促?
阎埠贵一愣神,立马反应过来。
这家伙不会是等着他来说开场白吧?
开场白是大会的保留节目了,设立的初衷是为了展现三位管事大爷共治的原则。
以往这事是由刘海中和他一起来完成的。
之前都是刘海中在前面,有些习惯了,他也一直等着刘海中说话。
差点忘了这次人家刘海中是一大爷,能干开场这种没档次的事吗?
阎埠贵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而后打起精神说道:
“大家都安静一下,咱们今天开会呢,主要是为了解决贾张氏和秦京茹的矛盾冲突。
贾张氏呢大家伙都熟悉,我就不多说了。
秦京茹是秦淮茹的堂妹,来院里是帮着照顾秦淮茹的。
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关系,这次大会一大爷易中海不参与,由二大爷刘海中全权主持大会。
接下来,由老刘主持大会。”
阎埠贵说完,率先鼓起掌来,众人也都很给面子地附和。
刘海中心里那个气啊。
你说这人,说就说呗,非得提一嘴他二大爷的身份,不是故意让他不自在么?
不见人家厂里都管副厂长叫厂长,没人叫副厂长。
四合院的人还是觉悟太低了!
抱着不知者不怪的想法,刘海中很快调整好心态,双手在空中虚按。
这个动作是他在厂里开会时学的。
那些厂领导就是这样,每每掌声雷动的时候,极其沉稳有范儿地做出这个动作,底下瞬间鸦雀无声。
这个动作,刘海中非常喜欢。
他曾不止一次地想过使用这个动作镇场子的景象,甚至他也曾用过。
只是上一次使用的并不好,动作幅度稍微有点大,显得有些急切。
与上位者漠视一切的优雅不相符。
而这次众人的热烈反应让他看到成功的希望,所以,刘海中毫不犹豫地使出这个动作。
众人看着刘海中一言不发,两只手在空中不断比划,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刘海中这人,做出什么奇怪的事,都不足为奇。
一直鼓掌手有点累,停下来歇歇慢慢看吧。
声音渐渐停息,刘海中露出满意的微笑,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俗话说得好,国不可一日无君。
啊……当然了,现在早就不讲那一套,咱们四合院里讲的是团结互助,有任何事情都商量着来……”
将脑子里记着的词儿吭哧吭哧的全倒干净,刘海中这才步入正题:
“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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