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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奏折这种事情,咱说过不用你们自己来!咱给你们的那些俸禄,难不成连一个识文断字的文生都请不起了?!”朱元璋愤怒地拍着桌子,指着汤和、周德兴、唐胜宗和吴良的鼻子怒骂。
“一个个的,整日里不学点好的!就知道给咱整这么些狗屁倒灶的烂事!”
“陛下,摄政王的权利滔天,必须要加以限制啊!”
汤和强顶着压力,跪地再度进言。
“若是在这么下去,只怕大明国将不国啊!”
“汤和!你这混账东西是不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朱元璋气急,怒道。
“要不是有老十二在,你们这日子能过得这么舒坦?一个个的白眼狼!”
“还是让你们这群混蛋吃得太饱了!”
大明建国之初,百废待兴,粮食也因为连年征战,导致田地荒芜,产量严重不足。
这群大臣们,那时候整日里的粮食配给并不多,一个个都饿得双眼发绿。
要不是老十二及时搞来了红薯、玉米和大豆这些粮食作物,恐怕这些淮西派的老东西,十个里面得至少有六个都饿得走不动道。
自然就更不可能有力气来拿老十二的权力说事了。
“陛下!”
众人上前,齐齐跪下,眼泪婆娑地讲起了他们曾经的情谊。
当初打天下的时候,他们这帮老伙计没有一个是孬种,全都争先恐后上阵杀敌,没给他朱元璋丢脸。
按道理来说,好歹还是要给他们多少一点优待吧?
可是呢,现在天下是打下来了,可他们这些武官根本就不受到重用,反而是那些打仗的时候派不上什么用场的文臣们,这时候都得到了官职。
他们不服气啊!
听到这儿,朱元璋心里的火气,也是逐渐消散了下来。
这还真就是淮西派的这些老伙计了,要换做是别人的话,敢跟他这么说话,估计直接就拉出去砍了。
“你们这些家伙,这不是成心添乱吗?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你咋去管事儿?总不能也让孩子们去放羊吧,那成何体统了。”
面对这些老伙计,朱元璋说话也尽量用上了朴实的语句,免得他们听不大明白。
“咱养着你们,那是去上阵杀敌用的。现在敌人杀完了,你们安安心心吃好喝好!”
“这天下啊,乱世的时候才能用武,治世的时候不能砍头啦,得教化。这是他们文官的事情,你们就甭掺和了。”
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答案。
所以,在汤和一个眼神的示意下,众人齐齐拱手:“陛下,我等请辞,还望陛下允许我等告老还乡。”
这行为,可就触及到了朱元璋的根本了。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隐没,看众人的表情也多了一抹生冷的寒意。
“这大明,究竟你们是皇帝,还是咱朱元璋是皇帝?”
“咱今天把话撂这儿了。你们要是敢再不听劝……后果自负!”
一席话,说得杀意凛冽。
众人脸上皆浮现出了惶恐、错愕的神色。
很显然,他们先前还不清楚,十二皇子朱柏在朱元璋的心里究竟有多重的分量。
所以才敢联名上书。
但是现在,他们清楚了。
这股分量之强大,甚至都已经隐然凌驾、超越了太子朱标!
东南亚诸国之事已经了结。
使臣们,在采买了足够的粮食细软以及各种他们国家不得见的“稀罕物”之后,也都心满意足地乘船陆续离开了大明,回国赴命。
被抓捕的那些弗朗机人,从他们的口里撬出有关弗朗机国、欧巴罗大陆的线索、信息过后,这群人也都被发配充军,流放到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仆了。
现目前,大明水师才刚刚返回海港不久,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补给、修养,尤其船只更是需要进行修理。
这段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也基本要有月余功夫。
所以,现在这段时间,摄政王朱柏的工作量,骤减了许多,每日还能空余出不少闲暇的时间来。
这些时日里,朱柏要么就是在书房看书,要么就是陪爱妻徐妙云厮守二人世界。
毕竟是明初刚建国那阵,市面上的娱乐方式匮乏,除了听曲儿就是看戏,几番功夫下来也都乏了。
还不如整日里在院子里宅着,陪同爱妻一起赏花、游湖、泛舟,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这一日,朱柏正在他的摄政王府邸中处理政务。
虚掩的门扉被轻轻推开了,将屋外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房内。
朱柏抬头,随意看了一眼,却有些诧异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妾身新学了莲子羹,见今日暑气炎热,正好煮了莲子羹,所以想着亲自替夫君送来,消消暑气。”
“夫人有心了。”
见徐妙云如此上心,朱柏心中颇为甜蜜。
亲口吃下徐妙云喂的莲子羹,一阵畅爽感觉,从内由外,让朱柏原本略感烦躁的暑意,消散无形。
“不知是否符合夫君口味?”
徐妙云心中颇为忐忑,开口问道。
“味道正好,清淡却带有一抹微甜,正是消暑上品!”
朱柏笑着一把抓住了徐妙云的葇荑,将她轻轻带到自己怀中。
徐妙云也不反抗,顺从地依偎在朱柏胸口,静静感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只剩下了细软连绵的呼吸声。
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美娇娘,朱柏情不自禁地俯身,轻轻在徐妙云的脸庞上啄了一口。
惹得徐妙云的脸颊飞满了红霞。
如此娇怜,惹得朱柏心中邪火乱飞。
他的手,下意识地就不老实了起来,朝着徐妙云的腰带袭去。
“夫君!”
徐妙云忽然紧张地抓住了朱柏的手腕,表情似乎有些慌乱。
“怎么了这是?”
朱柏有些疑惑,忍不住出声问道。
“作甚这般紧张?莫不是把你家夫君当成孟浪之人了?”
“倒也不是……”
徐妙云脸上的红霞,一路浸染,连脖子都变得通红了。
她满目娇羞地抱住朱柏,在他的耳边忽然轻声耳语了两声。
朱柏听得迷糊,脱口问道:“没听清,声音可再大上一点。”
“夫君,妾……妾身有……有、有喜了……”
徐妙云的声音细弱蚊蝇。
即便再次重复,亦是如此。
不过这一回朱柏是听得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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