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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声音,却并不是来自两人被攻击,只见一支血箭从古奇亭的后颈处射出,他本人的脸色也是在霎时巨变!噗嗤——
那白毛长臂猿将匕首在里面翻转了一圈,而当古奇亭以雷霆之势一击扫来之时,它则是轻盈的一翻灵巧地避过了这堪称致命的一击。
“快!了结他!”
随着图索一声大喝,墨言也随即从这种震惊之中回过了神来。她猛一咬牙,不顾全身各处传来的痛苦,血液也同时从她的牙缝之中加速渗出,但此刻她的目光却是死死咬住了前方的古奇亭。
箭步冲出,将手中的武器送到对方的身躯之中,一气呵成。
随着又是两道噗嗤声,古奇亭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但他的手掌此刻却依旧握在后颈处,但血液依旧是不断地顺着他的手掌涌出。
“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此刻的古奇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居高临下的轻蔑,而这个时候却不料那白毛长臂猿却是忽然发声道。
“快走。”
在墨言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毛长臂猿一把将她背上,图索脸上的肌肉一横,但也没有继续攻击,而后一脚踢中古奇亭借力冲了出去。
在短短的不到五秒的时间内,情况的急剧变化令墨言还觉得有一些难以接受,但刚才的那个声音,她却是有些熟悉。
难道说。。。
此刻,面前的长臂猿也是一把将它的“头颅”摘下,露出了下面的本来面目,墨言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蜃楼将这白毛长臂猿杀死之后将里面清空而后躲在了里面。
“蜃楼?!你。。。你醒过来了?!”
“他早醒了,怕你坏事,没有告诉你而已。”
“怕我坏事?”
墨言第一次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中自然不免有一些怒气上涌,但很快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确,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新手,要是有什么反应令古奇亭起疑,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蜃楼的计策比她高明的地方就在于,相较于一个“归降”的敌人,明显是敌人一直最亲近的人或物更容易得手。
“现在能跑得动吗?”
“额。能应该是能,但是速度。。。”
“那你就这么呆着吧,注意身后的情况。”
“好。”
蜃楼的语调依旧听不出来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但墨言这个时候却有一种由心底而生的欣喜开心之情。这种奇妙的安全感,是之前的任何人都给不了的。
“蜃楼,我们不是将他重伤了吗?他还会追上来吗?”
“你太小看这个境界的暗徒了,刚才偷袭得手已经是侥幸,我们只能趁着他受伤还没有缓过神的时候找机会。”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刚才和他拼死一搏呢?”
“刚才拼死一搏可能会有胜算,但难保不会出现人员的伤亡。你记住,如果可以选择胜算更大的打法,就不要用冒险的方法,在确保胜利的时候,以最小的人员伤亡为前提。”
“你已经有把握了吗?”
墨言相当的惊讶,没有想到蜃楼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要有胜算更大的方法,那就只有借助外部力量了。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布置好陷阱了?
这样想来也是,蜃楼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白毛长臂猿杀掉,就应该有时间去准备一些东西。
“蜃楼,我的计划是不是很可笑?”
“是。”
这一个“是”,反而让墨言不知道后面该接什么了。
“你的思路没有错,遇到远远比你强大的对手之时,要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给对方致命一击。如果是其它的敌人或许这样有机会,但你也应该看到了,即使是那么近的距离,你也依旧没有办法得手。”
“攻其不备,击其惰归。没有防备的东西成功率会大大上升。”
墨言点了点头。
“那我要怎么知道这没有防备的东西是什么呢?你已经身经百战,知道各种情况,可我才是我所经历的第二场像样的战斗。”
可是这个时候蜃楼却是摇了摇头。
“没有这个时间。这世间情况的确千奇百怪,但一个人就算见闻再如何多广,也不可能穷尽一切,而遇到一些可怕的对手,他们的伎俩你必定前所未见。”
“想要成为真正的强者,其实说难也难,说简单其实也就两个字而已。不过是思考而已,多想多虑,把一切弄明白了再做。”
“嗯。”
思考么。。。
是的,只有简单两个字而已。但要时时刻刻做到这两个字,对于一个人而言,又谈何容易。
只要是人就有情感,就会有感性的一面,是人就会自私。对于这一点,墨言深有体会。只要你可能侵害到了他的利益,这世上十有八九的人应该都会不问青红皂白地对你发动攻击吧。
至于背后原因,至于到底谁对谁错,谁愿意去想这些,大部分人看到的不只有眼前这些吗?更不用说感情本就会制约最理性的判断了。
“可大部分的人不都懒吗?懒的去想,有些事情也懒得去做。无忧无虑的生活,只遵从感性的召唤,会活得更轻松吧。什么都要判断,什么都要想,不是很麻烦吗?”
“这取决于个体,我倒是希望你能够是那种只要想问题就能够感到快乐的人。而且我很确定,你有这个潜质。”
“你所做也不是一点用没有,至少帮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话音落下,蜃楼便是突然停下,在这交流的过程之中,他们不知不觉已经那是到达了目的地。这是在之前的包围在古奇亭周围的那片竹林。
蜃楼将他放下,和图索对视了一眼。图索便是把她搬到了一个隐秘的树上。
“我还能战斗。”
“你就别逞强了。不要说是你,就算是我被古奇亭直接攻击现在可能都行动不了了。你就在这里看着。”
墨言不知道图索做了一个什么记号,便是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刹那之间,这密林之中便是沉静了下来,她只能够看得到自己将自己包围着的树枝,而外面均是漆黑一片。
因为没有其他可以观看的东西,于是墨言只能够看着图索留下的那个记号。
这个记号,墨言记得她在书籍之上看到过。图索来自草原的部落,这应该是他们一种独特的追踪符号,相当的奇特,据说是只有这个种族的人可以感应的到这种符号上面的信息。
毕竟这是唯一可以发光的东西,墨言只能一直盯着这个散发着金光的符号,看着上面光芒的流转,以打发时间。
她倒是很想帮忙,但她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一定会拖后腿的。
奇怪。。。
墨言皱了皱眉,她忽然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并不是她身体上不对劲,而是一种哪里不是太协调的怪异之感。
她原先以为是自己的姿势没有摆正压到什么受伤的部位了,但试了试没有什么作用。
是从这个符号开始的。
她再次观察这个符号,但端详了许久之后,她确信这个符号和书籍上所展现的一样。
墨言端坐了起来,仔细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她确信这种不协调的感觉应该有所源头。于是她闭眼开始回顾自己的记忆。
书籍?
书籍!
她忽然猛地睁开眼睛。
她记得当时古奇亭所讲的是,他在这里面近千年,所以学习一些东西布置外面密林的阵法应该并不是难事。
可是,他哪里来的什么途径能够学习?她学习这些东西是通过书籍,可是古奇亭呢?
在当时那个情况下,他还能有其它的精力能够把一些学习的物件带进来?这显然是荒唐的。
这是阵法术理,是人类对于这个世界理解的集中体现。没有书籍,没有教他的师傅,也没有任何能够获取知识的途径,他若是有这个天资能够自主领悟,在外面就不会说还需要袁封来帮他进行搭建了。
不对。。。那个阵法不可能是他搭的。。。
这里还有其他人?!
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墨言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解释了,莫非这太虚镜之中,居然本来能够带着一个这么厉害的阵法?
按照器理来讲,这种本来自带的东西不可能存在。
古奇亭必然认识这个人,那白毛长臂猿既然能够把人从那里面带出去,必然和也和这个布置阵法的人有所关系。
袁封也在这里面?!
除了这个人之外,墨言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可能了。但这两个人现在显然不是对立的关系,这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他们两个人都出不去,所以要设下一个局。
不行,她不能呆在这里,如果蜃楼他没有想到的话,这样会出大事的!
她急忙从树上翻下,但周围还是漆黑一片。她只得踉跄地凭着之前的感觉往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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