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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江禾烟都消停,裘宁多次来找她,想要问她到底要怎么做,毕竟画都撕了,她拿什么赢比赛。而江禾烟谨慎得很,什么都没告诉他,只说只要最后裘宁帮自己作证,画全程都是由他指导着画完的就好。
挂了裘宁电话后,纪白书问她:“你不信任裘宁?”
“他不是觉得我不如楚时?”江禾烟冷嗤,“谁知道他胳膊肘往哪边拐。”
纪白书忍不住看了江禾烟一眼,此时的江禾烟嘴角噙着冷笑,明明一模一样的脸,却没有半分从前甜美可人的样子。
陌生到让他觉得有一丝厌恶。
江禾烟却没有注意到纪白书眼中的芥蒂,亲亲热热搂住他胳膊,“我们走吧?”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这几天陆屿隔三差五就来找楚时,为了方便她准备美展大赛,陆屿还特意跑去A大美术楼贿赂了管钥匙的大姨,几天早餐送过去,楚时成功在美术楼暂时拥有了一间挂着陆屿名字的画室。
她这几天一直都待在这里。
【男人就是贱呐,】楚时看完纪白书和江禾烟那边的动静就和666感慨,【不喜欢乖的,还拿捏不了凶的】
楚时妥帖地把原主的画收好,然后就把那副临摹了裘宁的画摊开来大咧咧放在了桌面上。
她好整以暇,恭候两人到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她画室的门就被人敲响,开门的一瞬她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纪白书。
纪白书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确定陆屿不在后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楚时每天都和陆屿同进同出,两个人看起来亲密得不像话,想到这里,纪白书就不由自主有些恼火,不过他今天来有别的目的,所以奇迹般的忍住了,甚至和楚时开口说话的时候都是一种少见的和颜悦色。
还关心了一下她画画累不累。
楚时微嗤,她余光一瞥就看见了站在纪白书门后的江禾烟,带着小三上门来关心正室?狗男人可真是好雅兴。
江禾烟此时正看向画室里面,此时一副已经成稿的画此时大咧咧摊在桌面上,离得远看不清,但色彩带来的极致冲击还是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原本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的楚时动了动,挡住了江禾烟的视线。
她对着纪白书言简意赅:“有事就直说。”
纪白书难以置信看她:“你现在就连和我多说几句话的耐心都没有?”
楚时“啧”了一声,作势要关门,却被纪白书伸手拦住了。
“美展大赛快开赛了,禾烟需要个僻静点的地方准备作品,”纪白书开口,“你既然每天待在学校,家里的画室也用不着,不如暂时借给她。”
楚时当场被他的话逗得乐了一声,“纪白书,青天白日你跟我说什么梦话?”
她的话说得毫不客气,纪白书脸色当场冷了下来。
一旁的江禾烟时不时瞄一眼画室里桌子上摊开的那张画,她心中迫切得很,忍不住用眼神催促了一下纪白书快点支开楚时。
纪白书收到暗示,深吸一口气后放缓语气:“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们出去谈谈。”
楚时眼尾的余光扫过江禾烟,嘴角意味深长地勾起,“好啊。”
今天是周末,空荡荡的走廊没什么人,纪白书站在楚时身边,半晌后他开口:“你最近变了很多。”
楚时漫不经心说了句“是么”,用眼尾余光瞥了眼画室门口,江禾烟在那里停留片刻,自以为没人注意到自己,拿着手机悄悄溜了进去。
纪白书还在继续:“开赛仪式的事你早就开始算计了吧,我以前居然没发现你脾气这么犟,还这么狠。”
楚时嗤笑,并不想跟他聊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于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地打断了他:“纪氏最近不少合作商都因为你这个总裁的丑闻终止合同了吧。”
纪白书表情明显一僵。
“别告诉我你出轨的时候没想到过这些后果,东窗事发了来说我心狠?”楚时感觉还挺稀奇,“我要真心狠就该把你物理阉割了,然后公开发声明说纪总认识到错误,悔恨自宫,说不定合作商看你心诚还会回来找你。”
纪白书恼羞成怒,他压制着怒火:“说我出轨可耻,你又好到哪里去了,背着我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野男人偷情,还跟他一起算计你老公。”
“看不出来啊楚时,居然喜欢嫩的。”
嫩你妈。楚时被狠狠一恶心,她余光一瞥见江禾烟已经拿着手机从画室里走出来了。
偷个画都磨磨唧唧的。
楚时“啧”了一声,她决定收网前最后刺激一把纪白书。
“对啊,我就是喜欢嫩的。”
“年轻帅弟弟总比老男人烂黄瓜强,”欣赏着纪白书那张震愕和暴怒的脸,楚时伸手玩味地拍了两下,“我现在还能为了帅弟弟跟你离婚,不过你敢吗?”
这个时候楚时要是真和他离婚,纪氏声誉和股价一定会跌到谷底的!
她敢!
他大脑一片混沌,举起手就朝着楚时脸上狠狠扇去!
然而预想中清脆的巴掌声没有响起,半空中,一只瘦长冷白的手抓住了纪白书的手腕。
“纪总,”抓住纪白书的陆屿单手插兜站在两人身侧,“我学过几年泰拳,真想动手的话我跟你练练?”
楚时下意识回头,陆屿的脸逆着光,轮廓青涩却锋利,下一秒他狠狠甩开纪白书的手,“咔嚓”一声,纪白书表情因为剧痛扭曲了一瞬,他胳膊差点被陆屿摔断!
此时已经从画室出来的江禾烟目睹了这一出,懵逼了片刻后,忙不迭跑上前来扶住纪白书,她被吓得不清,关心纪白书的同时抬头,对着楚时和陆屿,她细声细气地指责:“楚时,你太过分了,居然,居然……”
“楚、时,”纪白书咬着牙站正了,他伸出手指冲着陆屿和楚时点了点,“你真是好样的!”
陆屿漫不经心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常年运动的骨头发出接连几声脆响,威胁的意味十足。
胳膊的痛感还在,纪白书深吸了几口气,拽上江禾烟大步离开。
目送两人离开的背影,楚时微微挑眉,随后偏头看自己身侧的陆屿,先是道了声谢,然后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陆屿从一侧的窗台上拿过一早给楚时买好的午餐,他若有所思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从‘居然喜欢嫩的’那会。”
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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