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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我回来了。”小院门外传来一声爽朗的声音,精神焕发的马爷提着行李箱出现在小院。
“呦,马爷,回来了。”陈墨停下手中的吉他,笑着打招呼。
马爷来到陈墨旁边坐下,“怎么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
“大麦在房间里写稿,老胡去古城唱歌了,其他人都在小馆吧。”
陈墨给马爷倒了杯茶,“马爷,此行可还顺利?”
“后方已定,顾虑已消,只待我披甲上马,好好拼杀一场。”马爷双指并拢,气势昂扬比划出上阵杀敌的架势。
“哈哈,那真是可喜可贺呀。”陈墨恭喜道。
此时的马爷,才符合陈墨从谢之遥口中听来的形象,自信,狂放。
马爷笑着解释道:“其实之前是我想劈叉了,我父母不是不想我再创业,而是一直担心我想出家当和尚。”
“和尚?不是道士吗?”陈墨奇怪道。
“哎,这不重要,反正在他们看来都是出家。”马爷摆手道。
“这不老两口知道我不出家,又想折腾了,高兴地把给我攒的媳妇本都给我了。”
马爷笑得很开心,家里人的支持,让他不再有后顾之忧。
“那不用卖房了?”陈墨打趣道。
“这你都知道?”马爷惊讶道。
“我听谢总说的。”陈墨解释了一下。
陈墨从谢之遥那里得知,马爷从投资机构拿到的种子资金不太够,投资机构要求马爷也实际出资一部分,共同承担风险。
马爷上次投资失败,首都的豪车别墅都卖了,但之前还在老家买了两套对门的房子,想着给父母养老用。
因为买得早,那两套房的价格现在也上涨了不少。
所以马爷本来这次回去,一来是看望父母,告知一下自己的打算;二来也是想回去筹钱。
马爷点点头,感叹道:“钱是有一些,但用在创业上杯水车薪啊。”
这些钱除了他父母的积蓄,还有就是这些年他打给父母的,老两口没花,都给他存着。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现在后方军心稳定,马爷轻装上阵,钱的问题,总有办法解决。”陈墨说道。
对马爷这种资深的创业者来说,缺钱搞钱,是再熟悉不过的家常便饭了。
“确实,心病已除,其他的,无非就是见招拆招罢了。”
马爷确实并没太担心,这么多年的商海浮沉,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来,喝茶。”
“好。”马爷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呷一口。
看着冲茶的陈墨,马爷喝茶的动作突然一滞,想到了什么,随即放下茶杯,开玩笑似的问道:“陈墨,有没有兴趣投资我的新式茶饮?”
陈墨闻言有些意外,奇怪道:“马爷怎么突然想到找我?”
“我缺投资,而你有钱啊。”马爷理所当然道。
“因为我写几首歌,马爷就觉得我有钱了?”陈墨笑着问道。
马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谢总之前在首都是做投资行业的,这你知道吧?”
“当然。”陈墨点头,“你现在的启动资金,不就是谢总找以前的同事帮忙牵的线嘛。”
“没错。”马爷笑了笑,“而谢总之所以从首都回来,就是为了发展家乡,所以他这些年尽一切可能为村子拉投资,谋发展。”
陈墨没有说话,静静等待马爷的下文。
马爷也没卖关子,直接道:“所有的投资人,都是谢总争取的对象,所以为了发现更多潜在的投资人,谢总有调查了解的习惯。”
“刚好你是从首都过来的,他又之前在那边工作过,有些旧关系,就向人打听了一下.”
“原来如此。”马爷话没说完,陈墨已经听明白了,无非就是谢之遥了解到了他的背景。
陈墨也不奇怪,他和浮云娱乐的关系也不是什么秘密,圈里知道的人不少。
“所以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投资一下我?”马爷问道。
“我”
陈墨刚想说话,就被马爷打断,“你先听我跟你好好介绍介绍。”
接着马爷就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我选的这个项目,它的市场前景和空间都是非常可观的。”
“虽然现在市面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打着开发第三空间为目标的新式茶饮店,但他们目标定位不够明确,并没有没做起来,还有很多的空间我们可以去开发、优化和提升。”
“目前我已经组建了一支研发团队,我们从味道入手,再抓好服务和环境,凭借新颖经营理念,只要稳扎稳打,第一个店打出品牌影响力,之后再顺理成章地扩张,辽阔的蓝图是完全可以看到的。”
“还有.”
马爷还想继续说,就被陈墨笑着出声打断,“我知道了,马爷。”
“不是,伱再听一下,我再详细地跟你讲讲.”
“我投了。”
“我们还要开发周边产品,还有”马爷话说一半,愣住了。
“你说什么?”马爷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这个项目我投了。”陈墨一字一句地说道。
“当真?”马爷还是有些不敢信,再次确认道。
陈墨认真地说道:“当然,千真万确。”
听到陈墨肯定的回答,马爷欣喜地举起茶杯,“哈哈,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他本来就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想法,没想到真有意外之喜。
陈墨笑着地拿起茶杯跟马爷碰了一下,“你问的时候,我就想说可以的,但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马爷失笑道:“嗨,我还以为.”
“以为我不投,所以不想听你讲?”陈墨接话道。
马爷点点头,一般听都不听怎么可能投。
“你的情况,还有要做的这个项目,我之前在谢总那已经听得七七八八了。”陈墨解释了一下。
知晓原由,马爷不由感叹道:“原来是这样,谢总真是我的福星啊。”
谢之遥帮他牵线了第一笔投资,现在又间接促成了第二笔投资。
“不多说,再敬你一杯,都在酒里。”马爷又倒满一杯。
“这是茶。”陈墨笑了笑。
“晚上喝酒,我来安排。”马爷立马说道。
“别别别,最近不喝了。”陈墨摆摆手。
“为什么?”马爷疑惑道。
“前天晚上和老胡喝断片了,两人差点睡在院子里,红豆扛我回去的,再喝她要生气了。”陈墨简单说了一下原因。
马爷闻言,唏嘘道:“那是不能喝了,家和万事兴。”
“来,还是喝茶好,消暑解渴。”陈墨重新换了一泡茶。
马爷点头,“喝酒误事,喝茶提神。”
夜晚,明月高悬。
“嗡~~”
陈墨正拿着电吹风在给许红豆吹头发。
“你要投马爷的创业项目?”许红豆听陈墨说了白天马爷的事,有些惊讶。
“嗯。”陈墨轻柔地撩起许红豆的秀发,一点点吹干。
“怎么突然会有这個想法?你这么看好马爷的项目?”许红豆半眯着眼,享受陈墨的温柔服务。
“那倒不是。”陈墨摇了摇头。
“项目听起来还行,但如果单从项目而言,我并不会投资,因为这不是我熟悉的领域,我熟悉的是娱乐产业。”
“那你是为了帮马爷?”
“怎么可能,帮也不是这么个帮法。”陈墨失笑道。
他又不是做慈善的,小忙能帮,但投资的事,得在商言商。
“那因为什么?”许红豆奇怪道。
“我就是单纯投马爷这个人。”陈墨解释道。
“马爷这种创业者,其实最受投资机构欢迎。”
“有丰富的创业经历,实操经验,还有成功案例,辉煌过,也失败过,这种人再创业起来就会比较‘稳’。”
从马爷能这么快拉到种子资金,组建研发团队,就很能说明问题。
种子资金,就是只有一个想法,没什么都没有,别人就愿意给你投。
一般这种就纯靠刷脸。
种子资金一般是正府性质的比较多,什么专项扶持基金、科技创新基金之类的。
不然就是身边信得过的亲戚朋友投你的,算是个人行为的天使基金。
陈墨的投资行为其实就属于这种。
而风险投资机构的种子资金,想法只是其次,更多是信你这个人。
马爷拿到钱能这么快组建研发团队,就是能力的体现。
有人拿到钱都不知道怎么花,怎么招人,怎么管人,怎么确立有效可行的制度。
马爷这种“老江湖”,钱能很快用到刀刃上,省去很多摸索时间和试错成本。
许红豆了然,“所以你是相信马爷的能力喽?”
陈墨想了一下,道:“一部分吧,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还有什么原因?”许红豆疑惑。
“我不是说了嘛,投的是马爷这个人,人什么最重要?”
许红豆想了想,“人品?”
陈墨点点头,“马爷能在创业失败后,宁愿变卖家产,也不拖欠员工工资和乙方债务,很难能可贵。”
“还有谢之遥在首都当投资经理的时候,马爷的几次创业,谢之遥一次都没投过,但两人反而处成朋友。”
“有底线,有担当,不唯利是图,这才是我放心投的原因。”
许红豆有些意外,“没想到马爷这么‘靠谱’啊,我还以为.”
“以为是修仙打坐,神神叨叨的江湖混子?”陈墨帮忙说道。
许红豆轻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不了解嘛,以貌取人了。”
陈墨摸了摸许红豆的头,确认头发干了,就把电吹风收起来。
“以貌取人不可取,毕竟不是谁都像我这样表里如一的。”陈墨大言不惭道。
许红豆起身,捏了捏陈墨的脸,笑着说道:“你哪表里如一了?你的厚脸皮我就有看到。”
陈墨揽住许红豆的腰肢,往自己身前一拉,让许红豆贴着自己,“我还不够表里如一吗?我心里怎么想的,身体就怎么反应。”
许红豆感觉到有什么在硌人,脸微红,轻啐一口,“呸,你就这样表里如一的?”
“嗯,我心里想着喜欢你,身体也很诚实。”
陈墨说着,低下头,噙住两片花瓣。
“唔”
褪衣如剥葱,肤润如白玉。
指尖轻触,乍泛薄红。
声音随之婉转低诉,黯然销魂.
次日,陈墨和马爷一起打了一段八段锦后,品茶话聊。
两人商讨了一下投资份额的事,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这点两人都有数。
陈墨以合伙人的身份,实额出资占30%股份,马爷作为创始人,出资一部分占60%股份。
陈墨出资不干活,不过后续的宣传营销,陈墨会用自己的资源渠道帮忙,毕竟娱乐公司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还有之前马爷拿了投资机构钱,已经给出去了10%的股份。
其实要是早确定两人合伙,就不应该这么快拿投资机构的钱,给出去股份。
但没办法,当时马爷没钱,陈墨更没有投资的想法。
“等签好合同,我就去福建看茶园。”马爷说道。
“行,确定下来后,我这边钱随时能到账。”陈墨点头。
签合同双方都得找律师确认细节条款。
“呦,马爷,你什么回来的?”胡有鱼揉着眼睛下楼,显然刚睡醒。
马爷闻声转头看向胡有鱼,“昨天就回来了,都没碰见你人。”
“我昨晚回来太晚了。”胡有鱼打着哈欠道。
马爷打趣道:“我还说怎么没碰到你呢,还以为你喝多了,爬不回来呢。”
他昨天也听陈墨说了,胡有鱼喝多爬回房间的事。
胡有鱼无语道:“你这开始创业后,身上都没仙气了,说话也没深度了。”
马爷笑道:“出世忘俗,入世红尘,仙气可当不了饭吃。”
胡有鱼摇头感叹道:“马爷也开始慌慌张张,图碎银几两了啊。”
马爷坦然道:“碎银几两,可解万千惆怅。”
胡有鱼不由笑了,“现在怎么不说什么‘外物不可必,中怀须自空’了?”
马爷摇头叹道:“此一时,彼一时,世事无常,人心亦无常。”
胡有鱼摆手打住,“得得得,刚说你说人话了,又开始神神叨叨,听得我头疼。”
马爷微笑询问道:“是昨晚爬回来的时候,没大麦给你开门,撞到头了吧?”
“.”胡有鱼。
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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