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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明知道碰到这等丑事该避嫌,还是有人忍不住探头顺着声音找过去想看个究竟。她们倒要看看,是哪家夫人忍不住寂寞,在寺院里偷腥。
徐碧凡躲在假山后面,阴险地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都号称名门贵女,遇到这种龌蹉事情,竟然争先恐后地去看。
实际上,云诗玲已经和和尚在这里蒸腾许久了,冰凉的雪被她滚烫的身子染化,雪水再反浸着她的身子,正在慢慢醒神。
“你,你是谁,滚开!”她醒过神,看到身上的大和尚,又惊又恶心,伸手推人。
可她浑身绵软无力,打出的拳似砸在棉花上,连让和尚清醒都没做到。
她挣扎的举动刚好让假山后面的几家贵女看到她的脸,众人惊呼。
“啊,是桂阳县主!”于茗香太过惊讶,喊出声。
“天啊,怎么是她!”谢苒也是不可思议,她才多大啊,竟然干出这种事。
“还是和一个和尚,真是不要脸!”王思淼不屑地冷哼一声。
“他们是不想活了吗?这可是皇上做法事期间啊!”
众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又有些害怕。
“咱们碰到这事,不会被牵连,给家里招惹上麻烦吧?”几人暗自后悔,准备偷偷离开。
云诗玲彻底醒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迷惑的人是摄政王,最后变成了和尚,她的记忆慢慢回笼。
王爷将她推开了,然后……她揉了揉后脑,然后就被这个死和尚给遇到了?
她小腹一阵绞痛,身子越发的不舒服。
“滚,你滚开啊!”她拼了命地去推和尚,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
“救我,谁来救救我。”她后悔,不该为了成事,将自己的嬷嬷和丫鬟都支开。
她看到了于茗香,没有想后果,落着泪哀求,“救我!”
于茗香见县主看到了她,吓得慌不择路转身就跑,迎头撞上返回的摄政王。
羿阳泽离开后,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皇太后已经死了,若是让云老狗晓得他将昏迷的云诗玲丢在流云亭,将来回到朝中怕是又要借机找他麻烦。
他折返回来,被身缀绿梅暗底的姑娘撞了一下,眉头蹙得更紧。
“何人慌慌张张?”
“王,王爷!”
羿阳泽烦不胜烦,这些女人怎么阴魂不散,就这么想与他玩不期而遇吗?
他能沉着脸,实在难有好情绪。
“无事退下!”
于茗香吓坏了,她紧张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徐碧凡见王爷来了,怕机会被于小姐夺了去,连忙下了假山,来到近前。
“王爷,小女是户部尚书之女徐碧凡,流云亭那里有恶人,县主她,县主她被人欺负了。”她想在摄政王面前露个脸,让他记住自己。
可是羿阳泽听到云诗玲出事,心中暗道不好,疾步过云。
徐碧凡连王爷一个正眼都没得到,暗暗气恼,可转过来又在心中一阵窃喜。
桂阳县主,往日你仗着出身,没少在咱们面前趾高气扬,今日让王爷看到你的丑态,看你日后还怎么在京中混下去。
只要你的名声遗臭万年,就再也别想嫁进摄政王府。
可是她不知道,云诗玲有孕了,她被和尚折腾了将近大半个时辰,下身已见了见。
羿阳泽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他虽厌恶此女,也晓得她遭受这种事活该。
可毕竟是他弃人离去,多少带了些责任。
他对周遭看热闹的贵女喝斥,
“众人都散了吧,此事不得外传。”随后他将人抱起,命下人将和尚拿了,几人一并去云国公面前。
但他知道,此事瞒是瞒不住了,他能做的,就是救云诗玲一命,事后如何解决,就随云高岑的意了。
看到雪地上落下的血,他道:“传御医到云国公禅院。”
*
观音洞外,白清漓因为一时贪嘴,少了一桩麻烦,可是她却因为一时间的兴奋,在扯动绳索时用力过大,脚下的冰层被踏碎了,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向山后栽倒了下去……
“啊!”白清漓心中悲剧了,她怎么那么倒霉啊!
“郡主!”
灵珊顾不得去收鸟,一路向山下跑,魂都吓没了。
白清漓吓得眼睛都闭上了,四米多高的山地落差,真的摔下去她的小命就要嘎了。
然而在她后悔没有带绿柳出来时,她的身子在落地的那一瞬间被人懒腰给抱住。
“是你!”
癞头和尚将她放下,责备道:“怎么那么淘气,如果你出事了,可有想过公主会多伤心。”
“你怎么还在寺中?”白清漓以为他犯下杀人案子早已逃之夭夭,为什么人还在寺中?
“我在这里,又去何处?”他可是头发都剃了,打算就在这里出家过完余生了。
白清漓看着他脸上的癞疮,只看一眼,花小楼就把脸别开,然后叮嘱白清漓。
“回去吧,想吃野味我给你送过去,这里不适合你一个女孩子来,太危险。”
白清漓想到母亲曾经说过,赖头和尚曾经名冠京城,容貌无双,看着他现在这样躲闪人群眼光,和母亲对他的愧疚之心。
她没有离开,转而道,“我能治好你的脸,你要不要回公主府做事?”
白清漓看出来,他对母亲有情,而她迟早有一天是要回西周的,到时候母亲孤单单的余生,她怎么忍心。
癞头和尚根本不信,他这张脸还能逆转,“大夫说过我这张脸,这辈子不可逆了。”
白清漓说,“你的脸是生脓疮时没有及时治疗毁掉了深皮层留下的疤痕坑,之所以看起来这样的恐怖,是留下的黑色素沉着,我这里有上好的祛疤膏,你拿回去涂抹,我再给你配一剂内服的药,一个月后你的脸能恢复七成。”
癞头和尚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递给自己的小盒,就这么一小盒的东西就能让他的脸恢复?
他摇了摇头,“不必了,脸恢复了又有何用,这副身子也不如从前了,与其成为公主的拖累,现在这样就好。”
有时候,在人心灰意冷时相劝,根本无用。
白清漓愿意等,只要这人的脸恢复,帮他重新找回自信,她不相信深爱一个人,真的甘愿远远的离开。
灵珊见郡主无事,拍了拍受到惊吓的胸口,“郡主,那鸟还要不要了?”
白清漓道:“当然要了,不然我们来这里受罪干什么。”
曾经,癞头和尚很忌恨公主生的那个女儿,因为这个孩子,公主才会改变。
现在他发现,这个郡主比他想象的性格要好,她不会像世俗女子那样害怕他的丑陋,相处之时,眼中没有怜悯,没有恐惧,更没有厌恶。
“郡主想要烤鸟,你做的准备可不够,我来帮你吧!”
白清漓这边吃得欢乐,那边,禅房处已经乱成了一团。
云诗玲回来时,下体已全是血迹,发髻散乱,发叉歪斜地挂在发丝上,男人斗篷下露出的衣衫脏污零碎不堪,不用问也晓得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会这样!”
看到女儿被人玷污,云高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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