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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侧妃?徐夫人心中失落不已,可是她不甘心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毕竟只要女儿嫁过去,至少能让徐家的势力再辉煌无忧患十五年。这十五年便能让整个徐府做到万万人之上。
“公主,您这话中之意是,王爷已经定亲了?”
羿夜安为难地点了点头,“是啊,前些日洪武公亲自到王府提的亲事,王爷已经应下来了。”
徐夫人大讶,“洪武公亲自提亲,他怎么那么…”
她想说,怎么那么不要脸,怎么可以这样捷足先登?
可是她不敢造次,忍下心中气怒道:“洪武公膝下只有两位嫡女,一位是当今的太后,一位不是前些日子被叛匪掳走的嫡次女吗?”
她给一旁的周夫人使眼色,周夫人膝下同样有适婚女儿,会议道:“被男人掳走两日,名节都失了,摄政王当真要娶她当正妃?”
羿夜安将茶盏放到唇边,嘴角抿着笑,“虽说此婚事太后已经下了懿旨,可也不是不能有变动的,机缘有时候就看你们谁能抓得住了,你们说是吗?”
两位夫人当下明白了公主的意思,心中都有了自己的主意。
周夫人说:“公主,您说法台寺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摄政王会来吗?”
羿夜安点指道:“这种事情你们还是少议论。多为先皇抄送经文才是重重之事。当然若你们觉得精神不济,可以让自家的女儿来替你尽忠,只要心诚就好。”
在座的各位还有什么不懂的,这不是给闺女见到摄政王制造机会呢吗!
虽然国丧期间不能成婚,能先将这亲事定下来也行啊!
几位夫人忙着回去给家中送信,匆忙离开。
焦夫人同时起身,对朝霞公主别有深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离开。
白清漓作为晚辈一直安静地坐在座位上静静品茶,所有的人都走了,白清漓担忧地问,“母亲,太后这件事,焦夫人也是知情人吗?”
羿夜安垂眸,“那倒没有,只是焦相与云国公一直政见不合,他也不想看到云家独大,互利互惠罢了。”
杨美娇见这么多人在背后推动,羿阳泽这个摄政王在朝中立足,无需她担心了。
倒是太后死的这件事,她发现了不少端倪。
她为了避嫌,没有去太后的禅房察看,可是她用灵力喂了猫儿,让寺里的猫儿替她打探了情况,发现那个癞脸的和尚作案时,还是留下了疏漏。
猫儿是从窗子跳进去的,她在猫儿的眼睛里清晰地看到窗框上侧留下的丝线摩擦后的勒痕。
还有,她发现了佛像供桌下的围布在滴水,石地砖上有水渍。
太后的禅房都是额外细致打扫的,怎么可能让地上积洼出那么多的水。
她怕那个癞头和尚留下的蛛丝马迹被查出,从而发现寺中并无此人。
得在云国公的人发现前,将这些痕迹消除才行。
外面洋洋洒洒又飘起了雪,杨美娇看了一眼天,阴沉得厉害。
“看来今夜会下大雪!”
绿柳在旁道:“下大雪,山路怕是难行,韩大人今夜未必能赶到山上来了。”
白清漓趁着四下无人对绿柳道,“如果韩大人来不了,今夜你替我做一件事。”
“记住,别让人发现脚印,做得利索一点。”
云高岑一定要探察清楚女儿的死因,案发现场一直不肯让人破坏,特意安排了他的人在禅房门前把守,太后的尸首也一直保持着被石佛杀死的样子。
血染了满地,禅房内越发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焦相在旁劝,“太后再怎么说也是身份贵重,一直这样,有失国威。”
云高岑经受不住一连的打击,犯了头疾,但他依旧守在禅房门前,不肯让人动尸体半寸。
绿柳不好下手。
直到后半夜,云国公晕过去前都没能盼到韩大人到,被人无奈地伏回禅房。
可雪下大了,绿柳再想动手就会在院中留下脚印。
“郡主,今夜怕是不好下手了。”
白清漓看着洋洋洒洒的雪,她道:“不行,必须在今夜处理好,明日就来不及了。”
她沉思片刻道:“你随我来。”
绿柳不懂,还是随着郡主出了禅房。
白清漓带她寻到主持的禅房,留下一百两香油钱,“麻烦主持了,今夜雪大,母亲的旧疾犯了,能否让寺中的师傅再添两处炭盆。”
法台寺是皇家寺院,来此上香的皆是达官贵族,白清漓不必如此,他们也是不敢怠慢的。
主持应着。
白清漓又道:“给把守的侍卫也都添两处炭火吧,若是把他们冻坏了,大家的安全就更没有保障了。”
主持打了佛号,“郡主真是心慈,老衲这就让下面的人去添炭火给他们送去。”
寺院里的和尚走动起来,让原本一片白茫茫的雪地留下了杂乱的足印。
绿柳借着这个机会翻进禅房内,用郡主给的砂纸将留在窗扇上的丝线勒痕给祛除了。
然而刚刚处理好这一切,韩大人带着都察院的人冒雪到了。
宁静的法台寺再次被一行上山的府衙差给打破。
白清漓就在禅房外不远处守着,眼看羿阳泽带着韩文星再差一个梯段就走上来了,真的让他们先到,绿柳便被堵在了禅房里。
她情急之下,从石墙后走出来,然后脚下一个打滑,发出一声惊叫。
“啊!”
白清漓为了给绿柳制造机会,直接从石阶边滑了下去,几次翻滚摔得一个结结实实。
声音就发生在皇后禅房前,侍卫有疑,其中一人道:“你守在此,我过去察看。”
同时,羿阳泽也听到了女子的呼声,原本他不屑察看,一切自有下面的人去管。
白清漓却在这时呼救出声,“救命,谁来救下本郡主。”
“怎么会是清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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