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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一个小小的县主,怎么敢对王爷下手?谋害皇族适当谋逆,你不要脑袋了?”国公夫人见老爷发怒了,连忙讨好,“老爷,女儿如今已经这个样子了,你怎么忍心再打他啊!”
云高岑气得指尖颤抖,“我就是不想她一直这样,才想让她清醒清醒,难道要全世界的人都晓得她被人玷污了,让国公府没脸,一辈子活得连下人都要背后嘲讽两句?”
云诗玲原在房中又哭又闹,像疯子一样,父亲提到玷污二字时更是死死地捂住了耳朵想尖叫来发泄自己的怨愤。
可是她脸上的疼还在,她不敢!
听到父亲的话,她的怨愤变成了害怕,越想后越后悔,自己不该那样哭闹。
“我,我…”
“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要嫁给一个废物!”
云高岑想到那个神秘的幕后之人,举城之力都未寻到百里曜,那人只用一日便寻到人,此等能力想入他国公府刺杀,怕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他不怕死,可他不能女儿难听的名声被传出去,坏了长女的威仪,坏了整个云氏一族。
当日小女儿被公然掳走,半城的人都看到了,只有嫁给建安王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你嫌弃他是废物?人家就不嫌弃你?你…”看着女儿这一身瘀伤,他是又恨又痛。
“不用多说,这是最好的结果,建安王性子软弱,又无背景帮扶,娶了你,有父亲和你长姐在,他不敢对你如何。”
云诗玲当即抱紧双臂,后向蜷缩着,看着母亲,“我,我不要嫁人,我更不要嫁给我瞧不起的男人。”
国公夫人哀求道:“老爷,女儿才遭受这样大的创伤,这就让她嫁人,我这当娘的也于心不忍啊。”
云国公见她这样说,想到建安王送来的半支箭矢,“一切已成定局,由不得你不同意。”
*
白清漓被释放出狱,虽只被关押了短短数日,人就似被脱了一层皮,她是被灵珊搀扶出来,从狱中到马车也不过百步,她竟是脚下无力,险险跌倒。
阡陌禛用力将人扶住,随后一个打横将人抱起上了马车。
看着接连遭受折磨的清漓,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他将人小心地搂在怀里,用下巴一下下摩梭着她的发鬓,恨不得现在自己就有一身医术,能立即治好她身上的伤。
他想到此,握起清漓的手,想将内力输送一些给她。
这才发现她的手竟然被人动了刑。
“他们对你动刑!”
白清漓嘴角扯出惨笑,将手轻轻覆在他的脸上,“禛,我以为这一次,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在山腹中那样的绝境都没有怕过,在监牢里,她觉得自己真的扛不住,病得就像要死了一样。
“别说傻话,我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的。”
白清漓摇头,“从前我就知道,人的生命其实很脆弱,所以我努力学医,想尽我所能去帮他们,可是我没想到,那么多苦难都挺过来了,差一点死在伤寒病上。”
阡陌禛再次抓起她的手,将自己的内力输送给她。
他的内力志刚至阳,进入白清漓的体内让她觉得身体舒缓不少。
“禛,我想睡一会,这么多天,只有在你怀里才觉得安心,可以好眠。”
“好,你睡一会,我就在你身边,不走。”
他对赶车的下人唤道:“将车赶得平稳些。”
国公府。
云高岑收到下人来报,称宁安郡主被一高大俊美的男人抱上马车。
“那人身份可查清楚?”
下人疑惑道:“只知此人一路护送宁安郡主入京,曾在悦来客栈住过数日,是一位商人,雇佣了走镖的江湖人保护,其他的还未查清。”
“当真只是个商贾?”
原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原来是银钱使得足,“他的那些镖师武功不似寻常人,再探,我要知道他与建安王是什么关系。”
若建安王背后有这么一股势力,他怕是要入宫劝诫长女,还是暂避锋芒,这个建安王藏得有点深。
阡陌禛已经顾不得四方人在调查他,他将睡熟的小女人轻轻抱起,随后一路走向莲花院而去。
朝霞公主得了信,一路带人向女儿的院落赶,走出明月轩迎头与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
“诶…”褚黔礼伸手去扶,刚好将要摔倒的人抱住,本来是一次完美的英雄救美,可他文弱的身子根本承不住公主的体重,被拖拽着一起栽倒。
“啊!”
“你,你做什么呀!”
褚黔礼将朝霞公主整个人压下身下,尴尬得不行。
“我还不是怕你受伤。”真是气人,看别人如此,都做得潇洒又完美。
到他这里,摔了个狗啃屎,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朝霞公主被气乐了,“你还怕本公受伤,我被你压都快压死了。”
褚黔礼被人拉起来,看了一眼旁边偷着乐的红裳,这丫头,怎么感觉她没安好心?
红裳偷笑了一会,将公主搀扶起来,“公主,才下了雪,地上正湿滑,还是奴婢搀扶您走吧?”
朝霞感觉腰扭到了,她道:“不行,我这腰动不了了,你先搀扶我回去,清漓那边我怕是去不了了。”
红裳忙道:“扭了腰可不是小事,一会褚神医给郡主看完诊,可得让她给您好好揉捏下。”
“什么,揉捏?”朝霞公主当下脸色绯红。
褚黔礼也是尴尬,撇天头,逃也似地向莲花轩走,“用不到拿捏,用不到拿捏,我会做副膏药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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