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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罕被剥了个半光,又在死人帐篷里吓了半天,被收尸的人救下来,一路回来又受尽人嘲讽和冷笑,这会看到阿拉太禅,直接扑进他怀里。“大人,那钱不能给她,她去的时候多兰还活着,她根本没有将人救活。”
白清漓同样笑得狡诈,“当时约定,救一人一千金,多兰若是没死,老族长该出二千金才是,怎么,堂堂一族退下来的族长,不当权了,说话都出尔反尔了?”
阿拉太禅哪受得了被人这样说。
“女娃娃,你这是在挑衅本王的权威。”
白清漓看着他,那意思是,不挑衅你,你倒是给钱啊!
赛罕跳着脚指着她,“真不要脸,就这还好意思提钱?那孩子是你将尸体肚子剖开取的,将一个人肚子剖开那么大,人还能活?能保住小的,我看也是你的运气,两千金,梦里能有。”
白清漓这时瞥到帐篷口有一道身影进来,是车怡然。
她嘴角噙着笑,看着赛罕,“你说得没错,我的运气确实很好,因为某人说过,在你们草原流传着一个诅咒,女子怀着孩子若死了,会积攒庞大的怨气不散,不得投胎。谁是最后一个碰触过她的人,她就会被反噬,从而时运变得倒霉透顶,被怨灵缠身,直到出现意外!”
“你该庆幸我将孩子接生成功了,否则你引我去招惹诅咒,你这份恶毒的心思就该受到惩罚。”
赛罕看到车怡然的瞬间,神色有一点慌,少族长不是休息了吗,他怎么会来?
“我,我确实晓得这个诅咒,但那又如何,我又不知道她死了,为什么说我恶毒?”
“呵,赛罕,你忘记跟着一同去的还有其他人了吗?撒谎只会让你的罪名更重!”
“啪!”
一道鞭声过,赛罕身上从脸到胸口被抽打出一道血痕。
“啊!”
她一声尖叫,跌坐在地,“少族长,这不是我的错。”
车怡然愤怒地看着帐中所有人,“那是谁的错?白大夫一天一夜未合眼,自打她和礼老来后,疫症有所控制,死亡人数在成倍数的减少,你们还能安好地坐在这里吃着酥油茶,给别人下绊子斗嘴,功劳都是白大夫和礼老不眠不休换来的。”
他收回手中的鞭子,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再发火时,又是一鞭甩下去,这一次,赛罕的衣服都被打裂开来,本就一块不厚的遮羞布断开,将她丰满的身子瞬间呈现在众人眼前。
她羞愤地萎顿在地上,蜷缩着往老族长身后躲。
“大人救我,救我。”
“救你?今天你触犯到了我的逆鳞,一切阻挠我控制疫情扩散的元凶都要遭受惩罚!”
他喝道:“胡尔萨,将这个女人绑了,丢到天坑,焚烧!”
“不,不能这样对我!”赛罕嘶吼。
“她是自愿去的,和我没有关系!”
赛罕见老族长根本不救她,哭着央求:“她是奔着一千金去的,真的和我没关系,大人,大人您说一句话啊,现在孩子毕竟救下来了,您不能不管赛罕啊!”
阿拉太禅挥手,“罢了,车怡然,她说的没错,两相交易,不存在谁有过错,咱们是扰了她的休息,可那是因为你二弟身子不行了,是出了一千金找的她。”
他此时很心疼再给一千金出去,可面子比金子更值钱,要是这样让车怡然将自己的爱姬拖出去烧死,他在族中还有何威信!
“拿一千金出来,酬谢白大夫,不管怎么说,孩子保下了,兀良哈那边若来要人,咱们也可以说多兰是在生产时走的,总算是有了交代。”
车怡然这时才看向白清漓怀里,那里有一个小到不能称之为孩子的家伙,像一只猫,裹在一团布里。
白清漓目的达到,也不想与他们过多揪扯,她需要尽快回去补眠。
“既然是交易,金子我收了,孩子归你,至于赛罕,她初心虽恶毒了一些,看在因为她的缘由挽救了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我暂饶了她这一次。”她把孩子放到赛罕的怀里,言语轻柔,却在警告她。
“好好照顾孩子,是这个奶娃娃救了你的命,若你再生恶毒心思,下次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她想给这女人一点颜色瞧瞧,看在多兰孩子还小的份上,她忍住了。
车怡然一路都在跟着她,他想和白清漓讲清楚这件事,被白清漓挡在帐外。
“有事咱们等我睡醒再说,再有两个时辰,那些重症患者要复诊了,你不想我也倒在疫区吧?”
车怡然无法,只能看着帘子被撩开,又落下,他怅然地站在原地。
胡尔萨过来,屈膝跪下。
“主子,今日奴才擅作主张,请责罚。”
车怡然看着他,“领三十鞭挞之刑,待疫情过去执行。”
胡尔萨丝毫不觉得委屈,今日差一点就害了白姑娘,若不是白姑娘医术了得,那个草原诅咒是非常灵的。
他感激道:“谢主子!”
车怡然离开,他叹息,“胡尔萨,我清楚你在担心什么,但我敢将她囚禁,就不怕他兀良哈,如今多出一个孩子,你觉得留在土默特合适吗?”
至死,多兰都没有说出那个奸夫是谁,如果那孩子与他土默特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也不想看到那个孽种。
车布尔偷偷看了一眼孩子,皱巴的跟个猫崽子一样丑,又是个女儿。
他嫌弃地说:“父亲,这个孩子咱们留不得。”
“车布尔,你可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她是天主赐给我们的福分。”
“父亲,留下他,大哥迟早会知道我是她的父亲,到那一天他能留我?不说以大哥现在的势力我们斗不过他了,就是阿依格也会和我闹翻的。”
阿拉太禅想到给儿子说的亲事,他摇摇头,“算了,我把那孩子给你大哥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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