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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寒也在等着。地上的二人瑟瑟发抖,想不通衡芜苑为什么有准备,明明万无一失一计划,火油还没倒完就被一个黑影给抓了,怎么被人抓到的都不知道。
二人眼神交汇,心照不宣地做了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实话。
赵荃一溜小跑过来,额头上全是汗珠子,“王爷,王妃,名册拿来了。”
白清漓亲口问,“现在说说吧,你们是哪个院的奴才,先前做什么差事,为何被打发?”
瘦一点的张嘴就说,“我俩是外院跑腿的,上次贪墨几个铜板,王妃就命管事将我们裁了。”
“哼!”白清漓已经不想听他们胡说八道了,问茯苓,“叫你准备辣椒水可拿来了?”
茯苓忙从窗台上取过来一只碗,里面满满一下子红油。
白清漓是不会当着外人面轻易用毒的,但不代表她不会用狠辣的手段报复。
将他们两个给我按住,只要有孔的地方就给我灌,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停手。
茯苓炸的辣椒油可不是普通的辣椒,那是白清漓给的特级小米辣,只一颗就能辣到让人喷火,满满的一碗辣椒油,热劲还未完全散去,飘出的油香味闻着都呛人。
阡陌寒还想听听二人的辩词,真的以为他们是怀恨报复,没想到白清漓当着他的面便给上刑了。
“你这是想屈打成招吗?”
“怎么,王爷怕他们招出幕后指使,难不成想烧死我的人是你?”
阡陌寒算是服了这个女人了,不张嘴还好,张嘴就能将他气个半死。
“你这是什么鬼逻辑。”
“既然不是你,难道你不好奇是谁?还是说要烧死的不是王爷你,所以不必问了?”
“你!”阡陌寒觉得这女人就是生来克他的。
“一派胡言!”他身体侧开,表示不管了。
茯苓战战兢兢不敢动手,白清漓从她手上接过碗,看了一眼瑾瑜,“过来,帮我按着。”
瑾瑜看了一眼王爷脸色,随后上前将肥胖的男人按住。
瑾瑜上前的那一顺,胖了就用了全力在挣扎,“放开我,没有人指使,你们上刑也是没有人指使。”
瑾瑜一人按不住,大喊,“护院呢,都死了,还不过来帮忙。”
三个侍卫下手,才将奋力挣扎喊叫的胖子按住,瑾瑜亲手控制男人的脑袋,方便王妃下手。
胖子惊恐地看着白清漓,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鼻孔呼呼喷着热气,女人手里端着的东西,不用想也能要他半条命,他死死闭着嘴,坚决不让白清漓得手。
白清漓嘴角习惯性地噙着冷笑,端着飘着刺鼻的辣红对着他大张的鼻孔灌了下去。
那辣椒水堪比高强度腐蚀硫酸了,辣椒油才灌下的瞬间胖子便痛苦地呛喷咳嗽起来,“咳咳咳!”
巨大的呛咳加上他更加猛烈的挣扎,四个一身武艺的男人都按不住。
“啊!啊啊啊!”胖子挣脱开至酷,在地上不住地翻着滚。
太辣了,太辣了,那种疼已经不是任何词汇能描绘出来的疼。
阡陌寒见了退后一步,惊恐地看了一眼白清漓。
白清漓做这些,就是给阡陌寒看的。
柳依依想杀她,害她,真的以为她是软柿子、面团捏的没脾气?
她再次冷声问:“说,是谁指使你的?”
男子半躺在地上,十月的庭院阴凉无比,可此时他浑身竟是被汗水湿透,声音里有严重的颤抖。
“没,没有人指使。”
他话都没有说完,白清漓便撑开了他的眼皮,辣椒油直接淋了进去,“啊……”
惨绝人寰地叫声惊动整个宥王府,树吖上栖栖的鸟四下飞离。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的眼睛,啊!”男人痛得整个人痉挛,不住地在原地打滚,可谁也帮不了他。
瘦子在一旁看得向一条虫子一样在原地不住地蠕动,希望能逃离此地。
白清漓却来到了他身边,“你的同伴嘴巴很硬,受了这么大的刑罚都不肯说半句,你在这里也听了好半晌了,现在说说看,是谁指使你的?”
瘦子身下早已经多了一摊水渍,难闻的气味飘荡开,恶心无比。
他拼了命地摇着脑袋,“没,没有人指使。”
白清漓自己动手累了,看了一眼瑾瑜,“这人耳朵没有必要留着了,挖了吧。”
瑾瑜今天也被宥王妃这一手的狠辣给震慑住了,没想到看着那样柔弱、一身清华的王妃竟比他这个侍卫还要狠。
前有宥王妃打样,瑾瑜看了一眼王爷,随后拔了头上木簪,手快如闪电,一手抓住他发髻,另一只手快狠准地扎进男人的耳孔里。
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整个院落。
“啊!”
饶是心性寒凉的阡陌寒,听到这一声惨叫都觉得疼。
他看向白清漓,对方脸上只有一股子狠劲,竟是丝豪没有动容的。
他皱眉,这个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如此心狠手辣,就不怕他厌弃?
白清漓怎么会没发现他在审视自己,只可惜,她一点都不在乎。
她再次问,“不想遭罪就快说,背后指使,再不说另一只耳朵也不用留了,扎完,我会让你尝尝七窍全部灌辣椒水的滋味。”
瘦小的男子早就被吓破了胆子,现在受了刑罚心里坚守的壁垒终于破碎了。
“我说,我俩是奉了春嬷嬷的令,前来烧王妃的院落。”
阡陌寒厉声大呵,“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是想胡乱攀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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