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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倒是没这个心情,我只知道自己累得跟条狗似的,哪有力气去玩?再说了,B区这个鬼地方虽然热闹了些,但实际上仅仅是人多了罢了,根本没什么娱乐场所,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带着俩女孩能玩什么?最终,我们把吴茵楚送到她的烧烤店后,我们三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先去一家稍微高档些的饭店吃点,顺便问问当地人这里是否有什么值得一去的地方......
我和范剑平日里基本都不会在外消费,吃饭什么的都是在家里解决,所以此时的范剑花起钱来倒也不会吝啬,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寻找着什么高档些的饭店。
范剑和阿梅两人走在前面,兴致勃勃地聊着天,一脸的坏笑,我见状忍不住问道,
“范剑,你跟阿梅两人在聊什么呢?”
范剑闻言,看了看我,有些神秘地笑了笑,
“一些不可描述的话题。”
阿梅闻言,轻笑了一声,随后她抬头看了看不远处一家装修十分精致的酒楼,开口道,
“就这家吧,看上去不错。”
我顺着阿梅的目光看去,只见这家三层高的酒楼装饰得十分气派,门前悬挂着“玲珑酒楼”的大牌,两盆色彩鲜艳的花篮整齐地立在门口,迎接着来往的顾客。
往里望去,大厅顶部悬挂着华丽的吊灯,灯光璀璨,墙壁上挂着名画,地面铺着一层酒红色的高档地毯,看过去十分典雅大方。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来到酒楼的二楼,一上楼便发现二楼张灯结彩的,氛围十分喜庆。
只见红灯笼高高挂在房梁上,窗户上贴着的喜字在灯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泽,几个穿着黄色衬衫的服务员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缓缓走上三楼,他们无不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
我环顾了一圈,发现二楼并无多少食客,包厢都是空荡荡的,因此我们三人便打算去三楼看一看。
我们一来到三楼,便发现三楼似乎正举办着婚宴,人声鼎沸,十分拥挤,服务员们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穿梭在人群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味。
只见一位身穿红色龙凤褂的年轻女子正端着酒杯,一一来到餐桌旁对着几名年老的男子敬酒,她头上带着一个金色凤冠,乌黑的秀发盘成一个精致的发簪,看过去十分精致、尊贵。
在女子身旁,则跟着一位年约三十的男子,他身穿黑色长袍马褂,领口敞开,袖口窄小,面容英俊,头发梳理得十分整齐,看过去既尊贵又威严。
范剑左右看了看,发现三楼的客人都是本地人,他们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喝酒聊天,互相在对方怀里塞去红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红通通的,看过去好像随时都会喝多了吐出来似的,气氛十分热闹。
“这是在举办婚宴,咱回二楼吧。”
范剑在我耳边扯着嗓子道。
我点了点头,和范剑阿梅两人一同回了二楼,找了个包厢坐下。范剑和阿梅点完菜后,很快服务员便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鱼汤走了过来。
范剑拿起勺子给阿梅盛了一碗鱼汤,突然开口问道,
“你们觉得这家酒楼怎么样?”
阿梅闻言,看了看四周,点头道,
“挺不错的,装修很精致,要是以后每天都能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就好,嘿嘿。”
说罢,她抬头看向我说道,
“对吧?”
我愣了愣,看了范剑一眼,发现他此时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心想道,每天来这高档的地方吃饭,那范剑得豁出去倒多少次斗才够?我道,
“唉,谁不想呢,还是按着自己的能力来吧。”
说罢,我便给自己和范剑都盛了一碗鱼汤,随后我品尝了一口,这鱼汤色泽奶白,味道十分鲜美。我心中一动,没曾想在阴间也能品尝到此等美味,我忍不住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
这时,服务员又端着一盘东坡肉放到了我们桌子上,我定睛一看,发现这东坡肉的食材并非猪肉,而是采用上等的黄牛肉烹饪而成,我咽了口唾沫,拿起筷子正想一顿大快朵颐,不料肚子却在此刻疼了起来。
我嘶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这种感觉就像绞痛一般,令人难以忍受,我忍了半分钟下来,发现这疼痛感并未减轻,反而是更加要命,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滑落。
范剑见状,忙问道,
“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强忍着痛,开口道,
“厕所在哪?”
范剑皱了皱眉,小声道,
“这家酒楼没有厕所......”
听见这话,我心里一阵无语,但此时的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和范剑打了声招呼便独自下了楼,打算去附近的公共厕所。
我扶着墙来到一楼,找了个服务员问了问厕所的位置,那名服务员说是出门右拐走两分钟就能到最近的公共厕所,因为距离近的缘故,因此他们便没有在酒楼里设下厕所,或许是觉得太过污秽。
我心里一阵暗骂,根据服务员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出了酒楼的大门,只不过,在我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不知从哪来的一股焦灼味忽然钻进了我的鼻子里,这味道像是有什么东西烧糊了似的。
我又嗅了嗅,发现这股焦灼味时有时无,无法判断味道是从哪传来的,我也没有在意,说不准厨房里有什么东西煮糊了,毕竟这里举办的是婚宴,厨师一旦手忙脚乱起来煮糊了东西也在情理之中。
我根据服务员的指引,忍着痛来到一座公共厕所。
这个厕所不大,看过去却是十分破旧,墙壁上的砖石早已斑驳脱落,露出里面黄色的泥土,似乎很久没有人打理过,厕所气氛也让我觉得有些阴森。
我“吱呀”一声推开厕所的大门,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只见厕所顶部吊着一盏昏暗的白炽灯,勉强能够看清楚墙上的“保持卫生”的字样。
这个厕所并不像现代这样分男女厕,而是像农村里的茅房一般,谁先到便先上,再加上阴间没什么人愿意在公厕当清理工,所以环境差也是意料之中的。
我来到一个坑位前,发现坑位之间的隔断门都有些摇摇欲坠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们吹到,但此时我也顾不得这么多。
我松开腰带,正准备解下裤子,不料就在这时,我视线的余角却发现,在厕所的角落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我下意识地朝那人影看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厕所最深处的角落里。
她低垂着头,脸隐没在发间,穿着一身淡红碎花长裙,胳膊十分不自然地搭在两侧,看过去就像个被抽干灵魂的木偶。
我盯着一动不动的女人,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个女人傻站在厕所里,难道她就不嫌臭吗?
我试探着唤了女人两句,
“喂,你没事吧?”
话语落定,女人依旧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就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
我见状,后背不禁泛起一阵凉意,心想这女人就算脑子有问题,也不至于待在这地儿吧?而且无论我怎么看,她不像是喝醉酒或者失恋了的样子。
我不禁纳闷,厕所这种污秽之地,脏东西出没相对更加频繁,这女人说她是人,我倒更觉得她是什么邪祟,不过就算她真是,我有五帝钱在手,面对一个女鬼倒也不怂。
我将内心的情绪平复下来,右手悄无声息地伸到身后,将五帝钱握在手心,冰凉的触感让我的内心稍稍安定。
我快步朝女人走去,正打算教训教训这个女鬼,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滋滋的电流声,我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只见厕所内昏暗的灯光竟开始闪烁起来。
我眯了眯眼,在我这忽亮忽暗的视线中,我瞥见那原本一动不动的女人此时已迈着步子朝我走来,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女人的步伐十分僵硬,像一个刚被修复的机器人,容貌隐藏在长发之中,看似在走,速度却比寻常人跑起来还快,还未等我准备好迎战面前的女人,她转眼间就到了我面前。
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鼻而来,此时的女人近得几乎要贴到了我身上,我二话不说,抓起五帝钱便向面前的女人拍去。
掌心里的五帝钱传来一股灼热之感,下一秒,一股璀璨的金光在我眼前泛起,瞬间将周围照得明亮刺眼。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只感觉那股炽热的力量瞬间涌向我的掌心,然后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面前的女人。
一股强大的能量在空气中爆发,我睁眼看去,只见那个女人的身影已消失在金光之中,似乎被打得魂飞魄散了,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我愣了一愣,心想道,这特么死得也太快了吧?
厕所内的灯光此刻已恢复了平静,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只有我手中的五帝钱此刻还弥漫着淡淡金光。
我长舒一口气,内心的不安渐渐消退,我心中暗骂了一阵倒霉,连上个厕所都能碰见脏东西。
我将五帝钱挂回后腰,环视了一圈四周,见厕所里没有了任何的身影后,我这才解下裤腰,关上门,蹲到了坑位上。
这一蹲,我顿时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就在我即将松懈之际,我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隔断板的缝隙之中,在这昏暗的灯光之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楞是给我吓了一跳。
我现在所在的坑位并未是在厕所最里侧,因为我知道最角落的坑位往往少有人去,所以很多公共厕所中,那些角落的坑位往往都藏匿着邪祟,我自然明白这一点,可我阴差阳错地却上了倒数第二个坑位,因此我的右侧坑位便是最深处的一个位置。
只见我右侧那隔断板的缝隙之中,赫然出现了一只侧着的脚,这只脚穿着一只黑白色布鞋,脚板青紫,皮肤粗糙,寻常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有个六十岁的老太太在我隔壁上厕所,但在我看来,我的隔壁怎可能会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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