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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忙发话说:“要不要发出信号?”“别弄出笑话,你我受到他人的奚落嘲讽,其隐心秀士或许是有什么急事......”
二人不敢莽撞行事,疑心的慢慢隐入草丛中,注视着外面的变化,片刻功夫,看到远处又出现一条人影,从其左面擦过,风驰电掣般的掠向血光寺。
草丛中立刻响起两人的惊呼:“好快的身法!”王老哥惊疑地起立观看,心悸地说:“观其轻功好似血光寺主‘鹞子钻天’的武学,难道是其小子又回来了?看来今晚不简单,恐怕要出事!”
另一人急急说:“我们去截住他。”
“别忙,我们奉命只是监视传递消息......”
“那就发出红色讯号。”
“好吧!”
嗖的一声,磷火箭曳着一条红色的光尾冲天而起......
不错,第二个掠过监视进入森林中的黑影,就是二少李侠,此刻,他背上插了一口新买的长剑做为护身用,全身是黑衣紧靠,打扮得干净利落,与前截然不同,此正焦急的往血光寺赶,与白衣秀士前后相差大约有一盏茶的工夫。
他心急火燎的赶到血光寺破败的寺门口,看到眼前的情景还是老样子,一切照旧,没有发生过什么迹象,只有飒飒的风声,传递着一往的苍凉和萧条,印证着血光寺的破败与没落。
李二少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由得扪心自问:“难道白衣秀士还没有到?”他沉吟片刻,决定进去,身形轻轻一掠,快似猿猴,轻若狸猫,已无声无息地飞进院落,就在这时,突然发现大殿门口伫立着一条人影,不由得心中一惊,倏地横蹿到墙边,隐身窥看。
啊!他看清了此人是谁,果然不出所料,来人正是白衣秀士,已先他来到。在此刹那之间,李二少想到白衣秀士害自己的狼子野心,不由得仇恨满胸,脸上立刻现出杀机,眼睛中闪烁着一道道怨毒的火,正欲掠身而出向隐心秀士发动攻击时,突然一个念头阻止了他的行动,暗忖,他既然来此,我何不先看看他搞什么鬼。想于此,身形一动,立刻掩身跃上殿顶,来个珍珠倒卷帘,用脚尖挂住殿檐,头朝下的向里窥探。
这时,殿中已响起一阵阴寒慑人的苍老的语声:“胆子倒不小,什么人又进了血光寺?”
白衣秀士在殿门口哈哈笑说:“在下白衣秀士甄士隐,是为血光寺主前辈而来。”
李二少为之暗暗好笑,心想,这棺材中的鬼人毕世远装腔作势还真像,任何人都把他当做了血光寺主死而复活,可想那二十年前“飞天鹞子”的威名有多大,嘿嘿,也只有我知道其中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正思忖间,殿中阴森森的语声又起:“既然到这里来,当然是为了老夫,难道除了老夫之外,还有别人?你来此到底为何?难道你不怕死?”
白衣秀士发出一声长笑,然后高声说:“前辈误会了,在下是为前辈而来......”
“为我?”
“不错,在下就是为治疗前辈隐疾而来。”白衣秀士似乎胸有成竹,有恃无恐。
“你是怎么知道?快说。”棺中鬼人显然引起惊怒,发出的语声如此暴戾,令人胆战心惊。
“在下从那小子口中得知。”白衣秀士很会揣摩其心理,假惺惺道。
“妈的,好个混蛋的王八小子,枉费老夫一番心机,他人呢?”
白衣秀士得意洋洋,缓缓地说:“老前辈不必动怒,因为在下看不惯那小子口是心非出卖老前辈秘密的行径,已将那小子劈下千丈深谷,谅已无命,算是代前辈出了口恶气。”
李二少听得白衣秀士如此说,只气得钢牙紧咬,怒目圆睁,恨不得立刻能将白衣秀士一掌劈死,然后把他粉身碎骨,锉骨扬灰,也难解心头之恨,但听到鬼人毕世远的话,也不由得心生怀疑,暗忖,“一番心机”是什么心机?难道他包藏祸心,已在自己身上下了赌注?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李二少,你就是因为过分的相信人,才遭到了他皇甫玉龙与白衣秀士的陷害,前车之鉴,你还不省悟吗?
他心中起疑,不敢再想下去,听得殿中阴森森的语声再度响起:“也好,省了麻烦老夫手脚,白衣秀士,你已得到了那千年铁皮石斛了?”
白衣秀士回道:“不错,在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取得了千年铁皮石斛,不辞劳苦,专程赶来送给前辈,聊表心意,祈求前辈能早日治愈。”
李二少心中骂道:“你白衣秀士虽然话倒说得甜蜜蜜,让老家伙听着舒心,谁知道你肚中又出了些什么坏主意,说不定又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鬼人毕世远的声音又响起:“嘿嘿,好!好!老夫就领你这份情,将来少不得要报答你一番——快把那千年铁皮石斛送来。”
白衣秀士嘿嘿一笑,奸猾地说:“前辈诺言,晚辈先谢了,但不知前辈要怎么报答我?”
“哼,老夫再出江湖,大开杀戒时,可饶你一人不死。”
“那我得应该先谢谢前辈不杀之恩。”白衣秀士奸诈地笑道:“但是——”
“但是什么?”
“若是前辈没有我这千年铁皮石斛仙草治不好隐疾,区区在下生命,前辈又何从饶不死之说?”
李二少心中骂说,好狡猾的人,不愧为白衣秀士甄士隐是白眼狼,真是心怀叵测,令人费解的阴险之人。
听得殿中阴沉沉地说:“白衣秀士,你是什么意思?”
“在下只是提醒前辈一句,听说前辈曾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谁能取得千年铁皮石斛治好前辈隐疾,你就将那三道失踪无有下落的盟主令与那‘罗刹令’之间的关系说出。”
殿中立刻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笑声过后,听到说:“好狡猾的小人,原来你也想得到那两者之间的秘密,若是老夫不答应呢?”
白衣秀士哈哈大笑,反唇相激说:“在下也不勉强,那只有告退将那千年铁皮石斛带回。”
“你以为老夫不能杀你强取?”
白衣秀士似乎胸有成竹,平静地回答说:“未雨绸缪,这点在下早已有了防备,恐怕先辈枉费心机,未必能称心如愿。”
鬼人毕世远似乎无有了底气,沉吟不语,使殿中陷于一片沉静,静得可怕,静得令人窒息,显然他感到碰到了对手,片刻功夫,听到他的声音:“你说说你有了什么防备?”
白衣秀士诡诈说:“第一点,那千年铁皮石斛并不在我身上,若是前辈能答应这点要求,在下当立即取来,第二点,在下已有控制住前辈之策。”
“哼,哼,当今武林,老夫还想不到有能制住我的东西,你说说能有什么之策略?”鬼人虽老谋深算,口吐狂言,但显然有了顾忌。
白衣秀士哈哈笑说:“凭血光寺主的身手,此言的确不虚,无人能胜于你,但前辈也不想想,自己隐疾未愈,今困于棺材之中,如在下放上一把火,前辈岂不是活活被烧死?”他并不知道血光寺主是什么隐疾及怕什么,更不知道棺里的活死人并不是死而复活的“飞天鹞子”,乃是滥竽充数的鬼人毕世远,为此他白衣秀士不提这一点,而是凭自己猜测所旁敲侧击的说,这也正是他的狡猾、厉害之处。
殿中立刻响起一声凄厉的长笑声,震得大殿瓮瓮作响,听到从上面掉下的瓦片声响,接着是阴恻恻的鬼蜮般的声音:“老夫血光寺主‘飞天鹞子’上官彬雁一生算计别人,想不到今天竟被你所要挟......”显然,血光寺主以为白衣秀士全都知道了内情。
房上的李二少闻听其言,脑中如受电击一般,差点儿掉下屋檐。暗忖,这自称毕世远的老家伙难道是在骗我,其是真的血光寺主“飞天鹞子”上官彬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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