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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苏景云才悠悠醒来。

    这具身体太过虚弱,昨晚又劳累一番,这才醒得晚了。

    好在身体恢复了一些,体质恢复到了38。

    起床洗漱完,苏景云就看到林幼娘强忍着身体不适,已经煮好了青菜粥。

    勤俭持家的林幼娘,自然不肯一天两顿肉粥。

    因此,早上是青菜粥。

    还是两锅,一锅精米、一锅糙米。

    苏景云脸色微变,“幼娘,以后不许这样了!”

    “好了,大郎……”

    林幼娘连忙改口道:“夫君,我知道了。”

    苏景云三五口喝完青菜粥,又揣了两块干粮,用布包上。

    拿出葫芦,灌满了两大葫芦水。

    又准备好了柴刀、麻袋、绳子。

    见状,林幼娘忙问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苏景云把东西背在身上,拍了拍,说道:“我进山打猎,给你打点野味!”

    “啊?不要去!”

    林幼娘吓了一跳,忙说道:“山里危险啊!你病还没好全呢!”

    “幼娘,放心!”

    苏景云亲昵地拢了拢林幼娘鬓边的秀发,“我就在山边看看,不进里面的。”

    “不行!”

    林幼娘还是不放心,“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幼娘,”

    苏景云揉了揉林幼娘的脑门,笑着道:“昨晚刚做完,你身体不适,就别去了。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听话,啥也别干!”

    “呀!”

    一听这话,林幼娘脸颊绯红,娇羞道:“大白天的,瞎说什么呢,被人听到多不好!”

    “好了好了,”

    苏景云嘿嘿笑了笑,“你在家好好休息,晚上回来给你带野味!”

    背着一应物品,出了远门,走在三岔沟村的道路上。

    入秋之后,已经过了农忙时节,村里百姓们也无所事事。

    壮汉劳力们要么进城帮工,要么在田间地头拾粪堆肥。

    那些妇人们,都聚在村口的大树下,叽叽喳喳侃着大山。

    一会儿说隔壁张家丢了只鸡,一会儿说镇上刘员外家添了个大胖小子,扯东扯西地闲聊着。

    一看到苏景云走过来,众人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了苏景云的身上。

    “哟,这不是苏家大郎嘛?病好了?能出门了?”

    “前儿个你四婶不是说你病更重了吗?这可好了?”

    “胡说啥呢!苏家大郎这不是好了嘛。对了,苏家大郎,你拿着刀背着麻袋,这是要进山做啥啊?”

    苏景云笑着回道:“王大娘,我进山打猎,换点钱用。”

    “打猎?苏家大郎你别瞎胡闹,打猎可是个技术活儿,要是人人都能打猎,那些老少爷们儿也不至于进城帮工啊!”

    “是啊,苏家大郎,你这身体刚好,还是好好在家养病吧。”

    “这进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那小娇妻可咋办哟……”

    ……

    苏景云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继续朝着山里面行去。

    背后三岔沟村的村妇们,开始了议论……

    “苏家大郎这是想钱想疯了,都要进山打猎了?”

    “你不知道吧,昨儿个他三婶、四婶一家,去他家签了具保书了。三十两银子啊,还不上,他家地都没了。”

    “也是,难怪这小子急着进山打猎赚钱了。”

    “他四婶也是的,不把苏家大郎地夺过来,不罢休啊!”

    “咋了?那不和你一样。当初你家不也是这样逼你小叔子的。”

    “瞎说什么呢,我撕烂你的嘴……”

    ……

    农村的闲话,三两句就要骂上一通,后面更难听的话都有。

    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四婶家。

    “老四家的,老四家的,”

    三婶慌慌张张跑到四婶家,“听说了吗,那小子今天下床了,还带着东西进山打猎去了?”

    “什么?”

    四婶瞪大眼睛,“这小子病好了?昨天还躺在床上呢,今天可下床了?好的这么快?”

    “你是不是听岔了。”

    “咋可能嘛,我亲眼见的!”

    “难不成这小子,病真好了?”

    “这下完了,他家的地……”

    “怕什么,病好了又怎样?三十两银子,就靠他进山打猎能挣到?”

    “打猎是那么好打的?要是好打,三哥和我家的,也不会进城帮工了。”

    “就他?还想靠打猎赚钱?做梦去吧!”

    “除非他在山里面捡到狗头金!”

    “那倒也是!”

    “三嫂,你就放宽心吧,咱们坐等着开春种地了。”

    ……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走了半个时辰,苏景云拐进了北山。

    北山很大,横亘在淯阳府北边,绵延数百里。

    往常时节,听说山里面还有野猪、老虎呢!

    进入深秋之后,树叶落了,整个北山都是杂草丛生、一片枯黄的荒凉景象。

    偶有一些柿子树上,还挂着残破的柿子,小鸟啄食着。

    饶是这残破的柿子,农家子弟也很稀奇。

    若不是这些柿子都太高了,恐怕早就被摘去了。

    北山外围很荒凉,一些树杈树枝,甚至山沟里面的杂草、灌木,都被百姓砍去,当柴烧了。

    这些地方,自然没有多少猎物。

    植被少了,地面都是尘土。

    好处便是能看到野鸡留下的痕迹,诸如粪便、足迹、砂浴场等。

    野鸡换羽时,或易受到害虫侵扰时,最喜欢在温暖向阳,比较开阔的砂砾地区进行砂浴。

    砂浴时,不仅留下足迹,还有遗落羽毛。

    羽毛清洁,没有污损,则为新脱落羽毛。

    在附近搜索时,便可能遇到野鸡。

    只要找准了位置,再配合雉笛,就能打到野鸡。

    这也是系统入门打猎术,给他带来的打猎知识。

    靠着经验,苏景云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地面上的痕迹。

    走了许久,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一抬头,苏景云就看到一大两小三个人正紧张兮兮地用麻袋遮住什么。

    麻袋里面,似乎有动物在乱动。

    “刘叔,打到猎物了!恭喜啊!”

    苏景云连忙打招呼。

    刘叔刘大有,可是三岔沟村的老猎户。

    非但是老猎户,还是世代几辈人都打猎为生,经验丰富。

    因此,别家打不到猎物,而他家却几乎靠这个为生,甚至可以不种地。

    看到苏景云背上的麻袋、绳索、柴刀,刘大有瞬间意识到他也是来打猎的。

    “哟,苏家大郎,你也进山来打猎了?”

    “是的,刘叔,打点猎物赚点小钱。”

    “那你去东边打吧,这边我家已经布下了。”

    技不外传。

    这个道理,苏景云还是知道的。

    道了一声谢,苏景云朝着东边行去。

    看着苏景云离去的背影,刘大有看着两个儿子,小声叮嘱道:“儿啊,你俩警觉点,打猎可是咱家的传家手艺,别被外人学去了。”

    两个儿子点点头,回道:“爹,我知道了。”

    听着背后的小声咕哝,苏景云撇了撇嘴。

    呵呵,有系统在手,我还偷师你的技术?

    这不是搞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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