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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可是修行重地。”沈夏夏皮厚肉糙的脸都泛起了红晕:“不能......”

    陆璟琛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不能怎样?”

    沈夏夏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出那几个字。

    陆璟琛轻轻一笑:“你这脑瓜子每天都在想什么,我可没说要和你怎样。”

    沈夏夏嗫嚅道:“那好吧,今晚你睡崇尧的房间。”

    多了一个人,意味着要多宰一只鸡了。

    君师傅看着鸡圈里一天更比一天少的芦花鸡,心疼地叹了口气。

    三人坐在月色下,一边吃烤鸡,一边喝鸡汤。

    陆璟琛微微蹙眉:“鸡是刨了你家祖坟吗?为什么非得跟着它祸祸。”

    沈夏夏欲要抢过陆璟琛手里的鸡腿:“你要不想吃就给我好了。”

    陆璟琛手腕一躲:“我可没说。”

    君师傅嘴角上扬端起一碗梅子酒和陆璟琛碰杯:“我这辈子,孤家寡人一个,就收养了崇尧和夏夏两个孩子,眼看崇尧是废了,就剩下夏夏了,你可一定要对夏夏好,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这个臭小子。”

    陆璟琛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宠溺地看了沈夏夏一眼:“她有多厉害,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敢不对她好吗。”

    “大道观就是夏夏的娘家,我老头子一天就会为她撑一天腰。”

    怀孕了在激素水平的刺激下是容易多愁善感些,一句话又让沈夏夏热泪盈眶。

    她嫁人的时候,沈家都像是物品买卖一样,将她嫁到陆家,从未对她说过任何温情的话,君师傅的这番话戳中了她心里的柔软。

    陆璟琛牵着沈夏夏的手:“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君师傅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俩的路还很远,希望你俩同心协力白头偕老。”

    沈夏夏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孩子一定要在健全的家庭成长,不要像她一样从小颠沛流离:“那是自然。”

    几人坐在小院里,就着月光,吃到了半夜方才回房休息。

    沈夏夏冲了澡,便一头倒进了被窝里呼呼大睡。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被子。

    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

    沈夏夏感到灵力入体,整个人神清气爽。

    沈夏夏一个转身,钻入对方的怀抱,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陆璟琛怀里。

    沈夏夏柔软的小手被牵在陆璟琛的手心。

    突然,沈夏夏猛地睁开眼。

    “陆璟琛!你不是说你没有这些想法?”

    陆璟琛唇角微勾:“谁让你有一双神奇的手。”

    所以全天下男人的共同谎言。

    我就在外面蹭蹭不进去。

    ......

    陆璟琛陪着沈夏夏在大道观里呆了几天,沈夏夏身边的胎灵并没有任何影响。

    她疑惑地问君师傅:“如果问题是出在陆璟琛身上,为什么现在他在这里也没事了?”

    君师傅捋了捋胡子:“结界只对母体还没有胎灵的时候管用,防止胎灵的形成,现在你的胎灵已经和你完美契合了,当然没事了。”

    下午吃完饭,陆璟琛带沈夏夏出去走走。

    山里的空气很好,灵气很足,非常适合胎儿的生长。

    陆璟琛指着西山的位置:“那边不对劲。”

    沈夏夏眉梢微扬:“这你都看得出来?你也懂玄术了。”

    “不是。”陆璟琛打开手机:“软件扫描这一块有问题,磁场不对劲。”

    “西山那边的磁场动荡明显,很显然有超自然现象的存在,这里很危险。”

    沈夏夏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小胎灵还是从那里来的呢。”

    “从那里?”陆璟琛眉头紧蹙,虽然他对怪力乱神这些不懂,但是经过几次灵异事件,以及科学数据分析,这里很明显有问题,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厉鬼。

    沈夏夏解释道:“不过你放心,已经在奈何桥走一遭了,小家伙已经不是鬼魂了,是正儿八经的灵魂了。”

    陆璟琛对沈夏夏这番说辞是相信的,她有超度亡魂的本事,还是什么阴间摆渡人。

    陆璟琛牵手沈夏夏的手腕:“那你也不能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跟我回去,我给你单独安排一套房。”

    沈夏夏回握陆璟琛的手:“没事的,有君师傅在呢,再说我从小到大在这里长大,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沈夏夏留在这里也是有私心的,她的心里怀疑一些事情,需要得到证实。

    陆璟琛还是不放心:“你留在这里也可以,你要告诉我西山那边的状况,我需要确保你的安全。”

    沈夏夏点点头,牵着陆璟琛的手继续往东边散步。

    “那是一户蔡姓人家,几十年前被灭门了,死后还被人卖在绝户地里,墓穴里还被一些法阵镇压,造成那些亡魂不能投胎转世,一直在这附近徘徊。”

    “不过你放心好了,”担心陆璟琛不担心,沈夏夏继续补充,“君师傅已经在大道观附近布好法阵了,这些厉鬼一步都无法踏进。”

    “蔡姓?”陆璟琛微微凝眉:“你还记得奶奶说过,爷爷的墓是从一户人家那里得来的吗?”

    沈夏夏意识到什么,瞳孔微缩:“你的意思是……”

    “当初那户被强行占领墓穴的就是一户蔡姓人家。”

    沈夏夏眸光涌动:“你们禽兽啊,为了一块墓穴杀了人全家!这可是死刑!”

    陆璟琛摇摇头:“陆家并没有杀他们,虽说是强占了坟墓,但是也给足了赔偿,后来那一家一夜之间离奇死亡,为此陆家那时候经常被警方调查,后来实在有作案时间和证据,警方这才以自杀结案。”

    “没想死后这户人家被埋在这了这里。”

    沈夏夏继续问:“陆老爷子的墓穴和这里完全是相反的方向,也就是说他们原本的村子也在这完全相反的方向。”

    “到底是什么人会大费周折地将尸体天南地北的拉过来,还专门找这么一处墓穴,将他们镇压得死死的,这的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陆璟琛眸光微敛:“这我就不知道的,只知道这家人死亡的离奇,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沈夏夏猛摇头:“这我怎么知道?”

    陆璟琛:“被人放干了身体里的血死的,据说死亡现场十分干净,连一点血腥味都没有,因为死者的血早就被放干尽了。”

    沈夏夏蹙眉:“够狠的,这些人本就枉死,死后还被封印灵魂,跋山涉水的拉到这里来,心里的怨气不大就怪了。”

    陆璟琛继续问:“你师傅为什么不直接超度它们以绝后患?”

    沈夏夏:“师傅说,一切都有因果,它们现在正在他们的因果循环里,不能干预,玄学家也要顺应自然,不然会被反噬,而且在大道观住了这么久,它们也没做什么事情。”

    “除了前几天骗了几个女大学生过来,差点害死了她们。”

    “这么危险?”陆璟琛停下步子:“你必须跟我回去。”

    “哎呀,我又不是女大学生。”沈夏夏对自己能力还是自信的,况且又讹了崔珏的法器,加强君师傅的守护,区区几只厉鬼算什么:“放心吧,我没事的。”

    陆璟琛眼眸微眯:“你有没有想过,它们将这些女学生骗过来并不是为了杀她们,而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她们?”

    陆璟琛这样一说,沈夏夏立马反应过来:“你还别说,真有可能,如果它们单纯地想害死她们多的是机会,根本就不会给机会她们逃到大道观。”

    “所以,这一切都是有人指引的,甚至指引女大学生来到大道观,这一切都是在提醒我什么?”

    细思极恐。

    “你有那几个女孩的信息吗?”陆璟琛问。

    “有,但不多。”

    “说。”

    “她们都来自F大。”

    “还有呢?”

    “女的。”

    陆璟琛……

    “虽然的信息很少,但是你只要告诉我她们几个的外貌特征,我就有办法找到她们。”

    这是个女孩的特征倒是挺明显。

    于是沈夏夏将雀斑女孩,高个女孩,矮胖女孩还有漂亮女孩的特征都描述了一遍。

    陆璟琛眼眸微抬:“找到她们不难。”

    天色已经黑了,君师傅开始催促他们回家,孕妇晚上在外面呆太久不好。

    陆璟琛便带着沈夏夏回去了:“明天是陆靖川他们的婚礼,你确定要去?”

    陆璟琛知道沈茵宁给沈夏夏造成的童年阴影。

    “去啊,当然去,这么风光的场面,当然不能错过了。”

    “行,明天阿辉来接我们,早点起来。”

    说好的分床睡,两人又是相拥而眠的一晚。

    ……

    陆靖川和沈茵宁的婚礼也选在午夜十二点。

    这是陆老太强行要求的。

    说是算命先生说,陆家后辈的婚礼都必须选在晚上举行,这样命理才会越来越好。

    最主要是她讨厌沈茵宁,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配在黑暗里娶回来。

    这场婚礼办得十分低调,曹雅芳恨不得谁也别来,不想丢人现眼。

    沈茵宁想要一场超级豪华的婚礼,奈何这是陆家最后能退让的底线,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

    想起自己结婚时候的场景,沈茵宁那张恶臭的嘴脸,沈夏夏今天必须都打击报复了!

    沈茵宁同样坐在沈家的沙发上,沈夏夏作为她名义上的姐姐,自然是必须陪在她身边了。

    沈茵宁今天又戴了那条祖母绿宝石项链。

    白色的婚纱配这祖母绿宝石项链,说不上来的耀眼。

    “沈茵宁,你也什么选个午夜十二点出嫁呀?怎么你也冥婚?”

    “你!”沈茵宁气的跳起来:“你就是嫉妒我。”

    钟彩云挡在沈茵宁前面:“你别得瑟,等茵宁生下儿子,第一个将你赶出去。”

    沈夏夏拍了拍胸口:“那我可太害怕了,就怕沈茵宁那这个命!”

    “又是你这个乌鸦嘴!茵宁上段婚姻就是因为你这个乌鸦嘴黄的。”钟彩云气急败坏:“你给我滚,别在这里晦气。”

    沈夏夏想起沈明汉,又想起她那出轨的妈宋南枝。

    她觉得她还是应该提醒下沈茵宁,她将手伸到沈茵宁跟前:“把我妈的项链还给我。”

    沈茵宁用手护住项链:“想都别想,这是我妈给我的。”

    沈夏夏冷眼道:“这项链里面的东西你承受不住,最好是还给我,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茵宁斜睨沈夏夏一眼:“我就是死,也不给你。”

    她早就将项链拿到珠宝行看过,这条项链值一亿,还属于市面上买不到那种。

    鉴定师说过,以后涨到几亿都有可能。

    这是她留给自己以后的保障。

    沈夏夏收回手:“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那你就先留着吧。”

    午夜十二点,陆家接亲的车来了。

    和沈夏夏不同的是,这次的婚车装扮之类的都是正常的婚车装扮。

    来的人主要是陆璟琛和他朋友们。

    曹雅芳嫌丢脸没有来。

    看得出来,这不是什么算命说的,而是单纯的陆家看不起沈茵宁。

    但是只要能正式嫁入陆家,有了这张结婚证,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名正言顺继承陆家的财产。

    为了钱,她忍了。

    沈夏夏坐在沈茵宁后面的婚车上。

    车队转弯的时候,正好遇到一支丧葬队。

    几个壮年抬着带有奠字的棺材。

    后面都是披麻戴孝的人,手里扬着纸钱。

    哭哭啼啼的声音不绝于耳。

    午夜十二点看到这番景象,车上的人都吓了一跳。

    沈夏夏暗叹。

    沈茵宁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就连红白撞煞这种事都能被她遇见!

    现在的祭奠方式已经很文雅了,很少有抬着棺材招摇过市的人了,说明里面的一定是横死之人。

    张灯结彩的婚车与黑白的棺材就要遇见。

    就在这一瞬间,婚车的轮胎突然爆了,车辆被逼停。

    婚车上的人纷纷下来查看,与送葬队伍融为一体。

    棺材与主婚车擦肩而过,红白撞煞彻底形成。

    周围的气流开始发生变化,一阵狂风刮过,很快又停了下来。

    凡是目睹过红白撞煞的人都会霉运缠身。

    按理说,红白撞煞里的红煞是刚起的新娘怨气滔天,可是沈茵宁这个好端端的活人为什么也会撞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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