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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太一脸慈祥:“不管怎样,今天的葬礼,你和璟琛早点去,我们陆家是礼仪世家,该有的礼仪只能多不能少。”沈夏夏思忖片刻点点头:“知道了。”
她是不想去的,既然老太太发话了,去送沈明汉最后一程,也没什么不妥。
吃完早餐,沈夏夏和陆璟琛换了身黑色的衣服。
葬礼上,沈夏夏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顾延深道。
顾延深也看见了沈夏夏,笑着过来打招呼。
“夏夏,我就知道你会来。”
顾延深看着憔悴了很多,眼窝深陷,印堂发黑,看来顾延深的厄运还没有走完。
沈夏夏礼貌性回应:“最近怎么样?”
说不定会有商机。
顾延深连体面都懒得装了,直言不讳。
“不太好,公司的生意每况日下,茵宁也闹着要和我离婚。”
顾延深抬眸眼神幽深了几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她离婚,就算拖着,我也要拖她一辈子。”
“我唯一的亲人,妈妈和奶奶都去世了,我怎么会和她离婚,这世界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夏夏,”顾延深看向沈夏夏的眼神略带闪躲,“我当初娶沈茵宁是有苦衷的。”
沈夏夏不想听这些,因为他们这些狗血的儿女情长和她没有关系。
“这些事情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没必要和我解释。”
但是顾延深执意拦着她想跟她解释。
“因为我喝醉了,沈茵宁爬上了我的床,执意和我……”
一直强劲有力的霸道胳膊抓住顾延深的拦着的胳膊:“你没听见她说吗?她对你们的破烂事没兴趣。”
顾延深扭头看向沈夏夏身旁的陆璟琛。
都说这个陆璟琛是个病秧子,有今天没明天。
臂力却惊人,顾延深眉头微蹙,想要挣脱,却挣脱不掉。
沈夏夏见状,开始介绍:“这是我老公陆璟琛。”
顾延深嘴角扯出一抹礼貌性的微笑:“你好,我是夏夏朋友顾延深。”
他以为沈夏夏的朋友自居,而不是以沈夏夏弟妹这层身份。
陆璟琛松开手,茶黑色的眸子笑意不达眼底。
“我知道,沈茵宁老公,夏夏的妹夫。”
顾延深:“你可以这样理解,但这层身份只是表面上的。”
眼看画风越来越奇怪。
沈夏夏双手扶在陆璟琛的轮椅上:“我带我老公去认识认识人。”
说完便带着陆璟琛离开了。
这一声老公,深得陆璟琛的心。
也懒得和完善的人一般见识,身份上他就已经赢麻了。
沈明汉的灵魂早已烟消云散。
整个灵堂没有任何一丝煞气。
来往的吊唁的人,还在小声嘀咕:“这么年轻就死掉的人,居然没有一丝煞气。”
“是啊是啊!林总家的那小少爷,你记得吧,十岁偷跑出去水库游泳淹死了,五年了,听说家里还诡异的不得了。”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说是那个一口停过小少爷尸体的房间,就算是夏天,天花板上都会莫名其妙地滴水呢。”
“更邪门的事,每天晚上,家里小少爷的房间就会出现翻箱倒柜的声音。”
“对对对!”一个女人脸色骤变:“听说啊,林总不信邪,有一天晚上,一直呆在小少爷的房间里,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晚上十一点,家里的玩具就开始莫名地掉落,发出异响。”
“是呢,听说林总请了好几个大师都没用,还有几个大师被吓得屁股尿流。”
“就是就是,一四十岁的小孩煞气都这么大,更何况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年男人。”
“确实不太正常。”
……
听到这些人的讨论,沈夏夏眼眸微亮。
生意来了。
沈夏夏凑到这群女人跟前:“你们说的林家是哪家?”
陆璟琛眉皱头微皱,看着沈夏夏。
心也是真够大的,就没有她不能做生意的位置。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热心”妇女连忙道:“就那个做建材生意的林家,还能是那个?”
沈夏夏对这些宛城世家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从这些妇女的言语之中可以知道。
这是一个有钱人家。
钟彩云和沈茵宁忙着照顾着吊唁的人。
俩人都化着精致的素颜妆,留着虚假的眼泪。
同时留意着在场的男人,寻找下手的目标人物。
费了这么多心血和代价,肯定要给自己找个豪门。
她们的心机也算有用,沈明汉死后她们的容颜越发的艳丽,是一种非常扎眼的异样美。
非常的性感妖艳,来往的男人目光都忍不住在她们身上停留。
那是一种非常猥琐下流的神情,好像在看什么非常裸露的东西,钟彩云母女却是一脸的享受。
“妈,爸还不允许我和顾延深那个废物离婚,您看这里的男人,哪个不对我垂涎欲滴,和顾延深离了婚,我一定可以嫁得更好。”沈茵宁一脸自信。
钟彩云笑笑:“那是,我的女儿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女儿,到时候你再嫁给有钱的男人,咱俩的下辈子就有着落了。”
钟彩云看了眼自己的手,心里颇不平衡:“跟着你爸这段时间,做饭做家务,把我的手都做粗糙了,还好现在又恢复过来了。”
沈茵宁挽着钟彩云的胳膊:“妈,以你现在的容貌,一点不比那些小姑娘差,到时候找个有钱的老头,也不是什么难事。”
“嗐!”钟彩云佯装嗔怪道:“瞎说什么呢,死丫头,你妈我都一把年纪了,只要你好就行。”
沈夏夏在不远处打量着这母女俩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
是深桃粉色。
还有一阵诡异的香味。
沈夏夏懒得管她们的闲事。
坐在吊唁席上,送沈明汉最后一程。
可是这母女俩并不打算放过她,打算接着沈明汉的葬礼,再狠狠敲诈她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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