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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说,上次因为救孟展,已经让谢景初深陷险境了一回,这次事情还没到那个份上,孟舒也不想再冒险。无论谢景初再怎么说,她还是没有答应下来。
而且今天看着那个叫迟月的医女还算可靠,且看明日仝明德能不能醒吧。
等他们再回到谢氏园,已经是二更天了。
谢景初还好,可能天生的身份尊贵,让他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
至于孟舒,心乱如麻。
现在最要紧的是,她在明,对方在暗,这件事她实在太被动了。
在谢景初吵着要和她睡一床时,遭到了她的无情拒绝,男人只好悻悻回了自己房间。
只得在心里祈求,明日仝明德能快些醒来,这件事也能快点水落石出。
否则,他这刚和孟舒解开误会,感情方面重新升温,岂不是要受大了影响?
之后的几天,孟舒便天天往大牢那边跑,因为有知州大人的命令,那些衙役也就不敢拦她。
只是接连几天,仝明德并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那个医女却说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若是有了好转,为何这好几天过去了,人就是不醒呢?”孟舒焦急的询问迟月。
迟月边收拾药箱,边将一瓶药丸留下,“这些药丸每天给他服用一颗,不出三日人便能醒了。”
孟舒看着药瓶皱了皱眉,“你有这等神药,为何没有早点拿出来?”
迟月抬眸瞥了她一眼,“之前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他被打的处处致命,前提是好好旧回他的命,你以为这昏迷几日是坏事?正好可以让他全身心的休息,等时机成熟再服用这样性烈的药物,才能让他彻底醒过来。”
意识到刚才失言,孟舒又立马道歉,“不好意思,迟月姑娘,刚才是我着急了。”
迟月不屑的摆了摆手,“无所谓,我向来不在乎这些,只是师父今日回来了,之后我就不便来了,你们再找他人吧。”
“你师父回来了?”
“嗯。”
“林夫人的病好了?”
“不知道,我还未见到师父他人,只是一早太师府的下人来说,一会他们那些郎中便可回了。”
说完,迟月没有任何多说的意思,直接背着药箱离开了。
毕竟这种地方,若不是病人命悬一线,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愿意来呢。
等迟月走后,宋潇开始劝孟舒,“孟姑娘,刚才医女的话您也听到了,这里有我照顾就好,您还是赶紧带着荼芜姑娘回去吧,左不过再不出三日,这仝掌柜就要醒了,到时一定会真相大白的。”
孟舒看了看床上昏迷的仝明德,无奈开口,“宋侍从,麻烦你了,有任何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从大牢里出来,孟舒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家,至于拂香斋那边,荼芜早上才刚回来,目前还没有走漏风声,也没有影响到生意方面。
不过,让她最匪夷所思的就是,自打事发那日起,那些被砸伤的人家,竟然没有一起来又吵又闹,反而是安静的有些不太像话。
后来她又让谢景初去过两次,可那些人家纷纷表示,不接受任何赔款,只等青天大老爷给个说法。
“荼芜,这两天倪知鸢怎么样?”快到中街胡同时,孟舒问了一句,“她还怀着身孕,千万别让这边的事影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提起倪知鸢,荼芜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噘着嘴,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见她不说话,孟舒察觉到什么,又接着问,“怎么了?是你俩又拌嘴了?”
“按说不应该啊,这几日你也是大牢和铺子两头跑,没时间回家的吧?”
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荼芜这才气鼓鼓的开口,“姑娘,亏你还惦念着她一个风尘女子呢,她根本不配。”
“莫要这样贬低她人。”孟舒皱眉。
荼芜气的跺了跺脚,“姑娘!”
“到底怎么了?”
“倪知鸢她跑了!”荼芜快速说出。
孟舒一脸疑惑,“跑了是什么意思?”
“她怀着几个月的身孕,攒的积蓄也都给我置办新铺子,她怎么跑,又能跑去哪里?”
正好此时她们走到家门口,隔壁就是荼芜住的房子,这几个月倪知鸢就是和荼芜挤在这里。
孟舒一开始便不信,所以先回了自己的院子,结果找了一圈确实没有倪知鸢。
又到了荼芜的院子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并且之前倪知鸢住的那间屋子,里面空空如也,显然所有行李都没了。
“看吧,姑娘,我就说她是跑了吧。”荼芜气鼓鼓的。
孟舒站在月台上,双手叉腰,“可她这个状况能跑去哪?身上没钱,出去是会吃亏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荼芜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姑娘,您真是菩萨心肠,人家在你大难临时都各自飞了,你怎么还担心人家出去之后能不能活好?”
“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去你的地窖看看,之前你珍藏的那些名香还有没有?”
其实前几日荼芜回来时就发现倪知鸢不见了,当时她还想,这样无情无义之人,跑了就跑了吧。
要不现在是一个人,过不久就是两个人,到时都是她家姑娘的负担。
谁知,拂香斋那边缺了一些香,她便打算去地窖看看,不行先把之前珍藏的香卖了,这样价格还高些,眼下这情况,她们也是急需现银。
出乎意料的是,等她到了地窖才发现,这地窖早就被人洗劫一空。
就里面那些名香的价值,足够再买一个拂香斋的了。
而这里,除了她和孟舒,就只有倪知鸢知道了。
“荼芜,既然是前几日发生的事,你为何今日才让我知道?”
孟舒语气还算平静,毕竟眼下没有什么事是砸死人这件事更严重的了。
荼芜泡了杯茶递了过来,“姑娘,我看你这两日过于操劳,为仝大哥的事已经操碎了心,这倪知鸢不知好歹,恩将仇报也就算了,我怕你知道了再生气,更加心疼那些香,就……就……”
孟舒接过茶盏,摇了摇头,“我不心疼,当初我也是拿了倪知鸢的钱了,如今她把我地窖的香都带走,算是抵了当初那些本钱,我心里更加舒坦一些,也不至于觉得愧疚。”
“至于是走是留,这原本就是她的自由,我们干涉不着的。”
荼芜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孟舒便打断道:“对了,你帮我去王府给王爷送个信,就说仝明德马上要醒了,让王爷帮忙在知州大人那里搭句话,案件需尽快查明,否则仝明德作为这次事情的负责人,要受的罪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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