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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选拔考试没想到会如此精彩，比起每年举办一次的校验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呀！特别是德王府那两位小公子，一文一武，好生厉害，我本以为德王府早就已经落寞了。”
躲在树丛后的楚九离听到“德王府”又听到“两位小公子”便知道他们口中说的人应该是沈鸿和沈洐两兄弟。
于是，楚九离竖起耳朵听着那两人的对话。
“你难道忘了，德老王爷的大儿子沈青洲，他现在可是带着两个儿子驻守在边关，德王府只不过是太过低调罢了。”
“提起这位沈将军听闻年少时也是个奇才，难怪会生出像沈洐如此优秀的儿子，箭无虚发，不仅每一支箭都正中靶心，竟然还有一支箭将靶心上的箭射成两半射中靶心。”
“那位沈鸿公子文采也是斐然，短短一炷香的时间，竟然能做出如此好的诗。”
提到沈鸿就会让人想起他那个嗜赌如命，毫无建树的爹沈青山。
聊着聊着，那几人话题就偏了。
“没想到沈鸿竟然是沈青山的儿子，沈青山那个赌鬼竟然会生出像沈鸿这样的儿子……”
随着那几人走远，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那几人又说了些什么，楚九离没听到也没兴趣听。
就在这时，楚九离看到沈洐和沈玉正朝这边走来，并未看到沈鸿和沈雯的身影。
“哥，你有没有看到表姐？”沈玉左右张望，在人群中寻找楚九离的身影。
“没看到。”沈洐也在人群中寻找楚九离的身影。
“奇怪了……”沈玉小声嘟囔了一句；“从选拔考试开始，我好像就没有看到表姐的人影。”
沈玉的声音不大，被周遭的人声淹没，沈洐并没有听到她刚才说了什么。
沈洐扭头看向沈玉；“你刚才说什么？太吵了，我没有听清楚。”
沈玉朝着沈洐摇了摇头，示意她刚才并没有说什么。
沈玉心中有些担忧，别是出了什么事了？心里这样想着，沈玉有些焦急道；“哥，我们还是去找一下……”
话还没有说完，沈玉感觉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
沈玉扭头，便看到楚九离正站在她身后朝她微微一笑；“你们要找谁？”
“表姐，你去哪里了？我们正准确去找你呢。”
“我哪里也没去呀。”
“可我从选拔考试开始就没有看到你在座位上。”
楚九离笑着道；“我觉得坐在那里不自在，便换了一个位置。”
楚九离的位置是正对着广场的看台，那处看台上坐着的都是皇室成员，楚九离明面上也算是皇室中人，但她毕竟是被人调换的假公主。
宫里的人惯会摆高踩低，换做是她，她也不愿意与跟那些人坐在一起，因此沈玉并未多想。
怕兄妹二人不信她所说，楚九离看向沈洐道；“阿洐，表现不错，你可是有史以来国子监选拔考试第一个所有箭都射中的第一人。”
听到楚九离的夸赞，沈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只不过是运气比别人好了点。”
“将射中靶心的箭，用另外一支箭射成两半，并射中靶心，这可不是靠运气。”
楚九离很清楚，沈洐这段时间非常刻苦用功，白日去校场练习骑射，晚上则用功读书。
自然能发现在百发百中并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必定是从小便开始练习。
沈洐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
“哥，这可不像平时的你。”沈玉打趣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逊了，你平时早就满世界宣传了，连街边的狗都不会放过。”
沈洐瞪了沈玉一眼；“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沈玉朝沈洐做个鬼脸；“我说的都是事实。”
看着斗嘴的兄妹二人，楚九离唇角不由微微上扬。
她突然问道；“沈雯和沈鸿呢？”
兄妹二人停下了斗嘴。
沈洐道；“沈鸿遇到了几名平日里与他关系不错公子，他们拉着沈鸿攀谈，至于沈雯……”
沈玉接过沈洐的话道；“沈雯说她难得来国子监，想要到处转一转，让我们先走不必等她。”
选拔考试结束，会有不少人在国子监内转一转，平时的国子监不对外开放，只有每年地选拔考试和校验各开放一日，因此会有人借着机会四处转转，这个季节国子监内有不少美景。
“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德王府。”楚九离道。
三人朝着国子监外走去。
选拔考试结束，轩景帝并没有直接离开，此时国子监的会客堂内，除了轩景帝和许祭酒外，还坐着许多人，其中便有孙之淼和太子楚逸。
正在跟许祭酒闲聊的轩景帝，眼角余光落在孙之淼身上。
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孙之淼微微抬眸，两人目光猝不及防相撞，孙之淼微微愣了一下。
轩景帝收回目光，继续跟许祭酒闲聊。
大约半柱香过后，轩景帝起身离开。
楚逸也跟着离开。
会客堂内其他几名夫子，也起身离开，最后会客堂内只剩下许祭酒和孙之淼。
许祭酒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头发胡子早已花白，脸上表情严肃，眸光锐利。
他扫了孙之淼一眼；“其他人都离开了，孙夫子还不走。”
孙之淼站起身朝许祭酒一礼，转身朝会客堂外走去。
就在他走到会客堂门口时，身后响起许祭酒的声音。
“等一下。”
孙之淼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许祭酒。
“师父，还有事？”孙之淼声音恭敬。
许祭酒是他的恩师，私下无人的时候，他都会直接喊他师父。
许祭酒抬眸看向他，眼神中似带着一些无奈，他轻叹一声；“想通了？”
“我不知道师父这话的意思。”
许祭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以为你想通了，才会重新回到国子监当夫子，看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变。”
“让师父操心了。”孙之淼语气坚定道；“不管过多少年，哪怕是到我死，我对当年做出的选择都不会后悔。”
“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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