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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罗逸贤，悄悄去药店买了药。刚从药店走出来，便听到身后有男人叫他。
他有些心烦地回头，“谁啊！”
程砚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双手插在口袋里。
在看到罗逸贤的面容的那一秒，立即惊得眼睛瞪大，原本还带着一丝轻蔑傲娇的语气全都不见了，
“你就是罗逸贤？你脸……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被一个疯子打了呗，”罗逸贤没有认出程砚池，“你是……”
程砚池轻笑一声，走到罗逸贤的近前，“听好了啊，我只说这一次，程……砚……池……”
听到了名字，罗逸贤便大概猜出了他的来意。
“原来是程氏集团的二公子，你也是为了那个江遥来找我晦气的吗？”
“也？”
“对，”罗逸贤把手里的药随手一扔，恨恨地，“那个打我的疯子就是何韫清，他刚才来不知死活地找我麻烦，被我教训了一顿。”
程砚池瞧着罗逸贤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他把何韫清教训了一顿。
“真是可恶，又被那个姓何的抢先了一步。”程砚池揉着手腕，“是你欺负的叶依依吧？是你打了江遥吧？”
“是又怎么样？”罗逸贤伸了伸脖子，继续嘴硬。
下一秒，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是就没打错！”程砚池皱着眉，“敢动她们两个，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罗逸贤捂着自己的脸，最近可真是倒霉透了。
他打不过何韫清，难道还打不过程砚池？更何况听说程砚池的手还受过伤……
这样想着，他直接朝程砚池冲了上去。
别说，还真打不过。
今晚的罗逸贤，挨了第二顿打。
“有种你别跑，别跑……”罗逸贤指着程砚池，自己却跑得比兔子还快，仓皇逃窜了……
程砚池揉着自己的手，啧啧两声。
“叶依依什么眼光，就这种货色，当初都能吃得下。”
深夜的小酒馆，只有寥寥几人。
何韫清独自一人坐在里面，默默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饮下。
对面，来了一个人。
“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啊？”语气里带了几分嘲讽和挑衅。
何韫清抬头。
程砚池就站在他的对面，冲他扬眉，“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
何韫清没搭理他。
程砚池现在是要娶江遥的人，现在出现在他面前，在他眼里就仿佛是一种炫耀。
程砚池在何韫清面前，鲜少有不这么气急败坏的时候。
他径自拉了张椅子来，坐在何韫清的对面，“喂，听说你打罗逸贤了？”
“是又怎么样。”何韫清淡淡地，显然不大想理会程砚池。
“我也打他了，”程砚池笑眯眯地，“就冲这个，咱们两个是不是得干一杯？”
何韫清抬头，果然看到程砚池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淤青。
他默默地为程砚池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的酒杯碰了程砚池的酒杯。
一切，尽在不言中。
程砚池端起酒杯，跟何韫清一同喝了下去。
“我听阿遥说，你酒量不太行啊，待会儿会不会撒酒疯？”
“行不行，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程砚池不置可否，继续跟何韫清喝着酒。
“我要娶阿遥了，你就没有什么要嘱咐的？”
何韫清白了他一眼，“娶阿遥，你很得意啊？”
“是啊，很得意。”程砚池狡黠地一笑，“谁让你没娶到呢。”
何韫清轻哼了一声，再喝一杯，“你要当心，要是敢对她不好，我是一定会把阿遥带走的。”
程砚池看着何韫清因为喝酒而有些迷离的双眼，“我自然会对她好，这一点不用你操心。”
“要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受委屈。她什么事情都喜欢放在心里一个人承受，最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你要让她多麻烦麻烦你。”
程砚池点点头，突然变得郑重其事起来，“阿遥从来都不是麻烦。你放心，阿遥跟我在一起，绝对不会比跟你在一起过得差。相反，我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何韫清苦涩一笑，“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要做个好爸爸……”
“我自然会做个好爸爸，将来……”程砚池的话说到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什么孩子？”
酒精让何韫清的脸颊微微泛红，他醉人地一笑，突然脑袋“吭”地磕在了桌面上。
“喂，何韫清，你说清楚啊，”程砚池推着何韫清，“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是说阿遥的肚子里有孩子？你先别睡啊……”
何韫清最后是被程砚池搀扶着走出小酒馆的。
程砚池虽然走路也有些摇晃，但酒量毕竟要比何韫清好些。
自然，恐怕也没有几个人酒量会比何韫清差了。
两个人走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
何韫清将长臂搭在程砚池的肩膀上，高声唱着歌，“爱真的需要勇气，去面对流言蜚语……”
程砚池无奈，“喂，你是真喝多还是假喝多了啊？怎么都这样了，唱歌还一点都不走调啊？”
程砚池就不一样了，他不喝多唱歌都走调。
“早知道就不让你喝这么多了，知道你酒量差，不知道你酒量能这么差，还说什么等一会儿我就知道了，现在我是真的知道了。”程砚池吐槽着，“喂，咱俩现在这样，算是和解了吗？”
何韫清轻轻一笑，拍了拍程砚池的肩膀，“好兄弟。”
程砚池翻了个白眼，“真该把你现在这个样子拍下来放到网上去。”
“来，我们一起唱歌。”
程砚池啧啧两声，却也禁不住被何韫清带动，跟着一起唱起来。
夜深人静，整座城市都逐渐沉睡。
两个大男人相携东倒西歪地走在路上，大声地唱着歌，留在地面上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只要你一个眼神……”程砚池扯着嗓子。
“走调了，走调了。”何韫清拍着他的肩膀。
“走调了吗？没有吧？何韫清，你一个醉鬼，你知道什么是调？”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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