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00shu.la
苏培盛熟练地将架子上的擦脸帕子卷成一个小团,然后塞进了珍珠的口中。他的动作迅速,既避免了珍珠的反抗,又确保了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紧接着,他走到珍珠的身后,用那双强健有力的手反锁着她的双臂。
他的动作熟练得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练习。
然后,他就这样拎着脸白如纸的珍珠,像拎着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一般,大步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白芷和碎玉两人跪在下首。
白芷好歹出去活动了下,极大的恐惧下,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还算勉强支撑得住。
而碎玉则是一直跪在那里,她的脸色已经变得灰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似乎随时都可能吓晕过去。
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难怪她害怕,二人是一起过来宿云轩的,在内务府的时候,也是一起受训。
到了宿云轩,二人住一间房间。
然而,如今珍珠突然出事,碎玉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知,无论自己是否知情,此刻都已经成为了怀疑的焦点,真是有嘴都说不清的。
四爷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浓浓的杀伐之气。他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你二人,若是能管好自己的舌头,就接着伺候着。若是管不好……”
白芷连忙叩头,声声入耳,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惶恐:“奴才能管好!谢主子爷不杀之恩!”
“你呢。”四爷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跪在地上,没有回应,身体微微颤抖的碎玉。
碎玉此刻的感受如同被冰冷的风刃刮过,四爷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感到深深的恐惧。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仿佛被恐惧彻底击垮。
在四爷强大的威慑力下,她终于承受不住,身体一软,直接晕倒在地。
四爷见状,眉头微皱,似乎对碎玉的反应有些不满。
他冷冷地开口道:“你去,拿身衣裳过来换洗。她……”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碎玉,“叫小周子过来,把她绑起来。让苏培盛一并审问。”
四爷看来,碎玉过于心虚了些,十分反常。
“是,奴才遵命。”白芷叩首起身。
白芷能在这种情况下保住自己的命,已然不错,根本不能顾及碎玉。
何况,在她看来,碎玉是大有可疑的。
若真是什么都不知情,审问一下能证明了清白,对碎玉而言,反而是因祸得福了。
否则,格格不可能一直不知道,碎玉的未来,都在众人的怀疑里,反而不妙。
耿新月从睡梦中缓缓醒来,四周静悄悄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适应着室内的光线。
她在山杏搀扶下起身,披上外袍,缓步走向外间。
桌上早已摆放着热气腾腾的豆浆和一些餐食点心,显然是四爷特意为她准备的。
洗漱过后,她端起豆浆,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暖意从喉间蔓延至全身。
目光不自觉地转向四爷,她发现他正坐在桌旁,脸色比往常略显暗沉,眉头紧锁。
耿新月心中一动,暗忖四爷或许是觉得在厢房歇着失了面子,毕竟他身为主子,想来从来没有过这个待遇。
她拿起筷子夹了两片酱黄瓜放入他的碗中。
四爷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并未多说什么。
耿新月想着,就算是他不愿意,也不能真留着他一起躺着吧?
合不合规矩在耿新月看来都是次要的,她更在乎的是自己和孩子的安危。
她不会为了迎合四爷的面子而冒险,更不会让自己和孩子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月份大了,爷也问了郑府医,他的意思是,你是双胎,是有一定机会早些生产的。”四爷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显然担忧,“爷已经安排了接生嬷嬷、奶嬷嬷和下人,等你生产的时候,也是能递了牌子请太医的,倒是不用担心。只你若是害怕,就让人把你嫡母接过来一阵子,陪你也好。”
耿新月微微抬头,迎上四爷的目光,原以为他在生气昨日被她安排到厢房的事,谁知他在给自己安排妥当。
心中说不感动是假的。
耿新月想着,自己的嫡母,记忆里对他们是极其好的。
回忆中,嫡母总是忙碌于府中的大小事务,却从不曾忽略对孩子们的关爱。
她常常亲自为他们挑选衣物、准备膳食,还会在闲暇时教导他们读书识字、礼仪规矩。
从来没有因为他们是庶出而有所苛待。
想来过来也无妨。
可思索再三,耿新月还是犹豫着开了口:“爷,我思来想去,还是甭折腾我母亲过来了。来年开春,弟弟即将参加春闱下科考,母亲在府上,能够更好地管着家里的事务,让弟弟能更专心备考。至于我……我不怕的。”
早先想起自己要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时空生孩子,耿新月确实是怕的。
她不像是原本就生活在这个时空的人,她们会觉得生孩子本就是这样。
她原本生活在一个医学昌明的时代,对生育的种种风险有着清晰的认知。
起先的她,面对未知的一切,心中的恐惧如同野草般疯长。
没有人能在生死面前坐怀不乱,耿新月也不例外。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会躺在床上,恐惧感更是加重。
她害怕疼痛,更害怕失去生命,留下未竟的遗憾。
然而,随着孩子在她肚子里一天天长大,时不时地胎动,那种强烈的存在感反而让耿新月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找到了真实的依托。
再加上她花了巨资后面的保命丹药,慢慢的也就不怕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啊,总是为了别人想着,真要是怕就让她过来,大不了爷派个人去,帮你嫡母管着事就是了。”四爷看来,这些都不是问题。
“爷的心意我都懂。嫡母过来,该生也只能我自己使力气的。没事,有太医和府医,爷安排的产婆必然也是得力的,我放心的很,不怕的。”
耿新月一番话,想来四爷也受用,跟着吃完了早膳,就匆匆忙去了。
最新网址:www.00sh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