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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连忙将蹦得老高的秦幼瑶拽了下来,用手捂住她的嘴堵住她的话。“你给我老老实实闭嘴,还有双飞是什么玩意?你别胡乱造词!不嫌丢人的!”
秦幼瑶:“呜呜呜......”
她其实是想为母亲好好解释解释在她那个世界‘双飞’是个什么意思,但母亲实在不给她这个机会。
好吧,她又没有办法传播没有用的异世文化了。
在场的众人全部都处在震惊之中,耳朵自动屏蔽了秦幼瑶的惊世骇俗之言,就在庆平二十二年四月初四申时三刻,荒凉了二十年的丽琉院上演了各式各样的众生相。
身边有小辈的夫人们,在看到三具赤条条身体的一刹那,连忙遮住小辈的眼睛,自己则要么与身侧交好的夫人面面相觑,用无声的表情诉说她们对眼前情景的震惊,要么同秦幼瑶一样,凭借本能扒着脖子往前面瞅着,生怕错过一丝精彩的画面。
还有的人,视线则是朝着在场重点人物,也就是楚家两位夫人,以及武定侯府夫人的脸上来回扫去,看热闹不嫌事大,耍猴不怕人多,有什么能比站在吃瓜第一线更带劲儿的事儿呢?
今日这赏花宴,真是来得太值了,一天都在看好戏。
当然,还有没被捂住眼睛的小媳妇,装作羞涩的模样怯怯垂下头去,只是趁别人不注意,悄悄透过人群缝隙往前面瞧着,眼神寻找着武定侯世子的重点部位,试图与自家夫君的比一比。
嗐,看来看去,隐隐约约也看不出根毛来,最后索性放弃,认真扮演者羞涩大姑娘的角色。
楚南絮躲在母亲身后,全然一副羞恼的模样,心下却是在想,不知尉迟济的手下是如何将那三人悄无声息间扔进了荒院,不知他们喂了这三人什么药,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都还没有个清醒的意思,且还摆出了一个极其暧昧,却又不太污人眼球的姿势,短短时间内将事情做到了极致。
考虑还真的蛮周全的。
厢房后的大泡桐树上,宫寅藏在树梢里美滋滋地观赏着自己的杰作给京城贵人们带来的震撼。
要说‘美人娇’那种奇特的媚药他身上不会有,蒙汗药这种常见毒药可谓是随身必备,搞定区区两个女子以及没有丝毫戒备之心的高滦之,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就是主子的要求也太多了些,他大概是怕高滦之那根玩意儿伤害了他的楚大小姐的眼球,再三重申要他一定不要超常发挥,光天化日之下的,要注意点影响。
哼哼,多有意思的事儿啊,没能玩得尽兴,他得找主子补偿补偿才行。
不过,看着这些人对当下场面做出的各式表情,也怪蛮有意思的,尤其皇后娘娘那张脸,哈哈哈,比牡丹园的牡丹花还要精彩纷呈。
正如宫寅所看到的那般,甄皇后此时此刻的大脑已经快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任她这个在后宫浸淫多年的人都想象不到,会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乱搞,而且还是三个人乱搞!
很好,楚家真是养了个好女儿,高家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甄皇后猛地看向身后的楚大夫人,眼神满是盛气凌人。
亏她之前还想与楚家攀亲,这般浪荡的女子,是怎么教养出来的!楚家,不要也罢!
甄皇后横眉竖眼正欲发作,萧涓涓一瞧见那颐指气使的眼神,便知时候已到,先是捏着帕子扶了扶额角,随后原地踉跄了一下,便倒在楚南絮的怀中人事不省。
装晕这事她在行,毕竟身上有多年晕倒的经验加持。
“母亲!你怎么晕过去了,母亲!”楚南絮神色惊慌极了,微微颤抖的面纱都流露着无助。
高大夫人见楚大夫人晕倒了,自知今日逃不过,也学着萧涓涓的样子,双眼一翻,身子往侧边一倒,只是家中小辈正忙着捂眼睛呢,没有注意到高大夫人的动静,愣是没将高夫人给接住,“噗通”一声响,高夫人一下子就倒在了满是杂草的荒地上。
高夫人痛得低低“嘶”了一声,忍住了杂草扎在身上的刺痛感以及尘土的脏乱,紧紧将眼睛闭上不再睁开,颇有一副任地动山摇山崩地裂她都不会睁眼看一看的架势。
几名女子的惊呼齐声响起,“母亲!你醒醒啊!快传太医!”
见此,楚南絮在心中哂笑。
过了,高夫人的演技太过了,真晕假晕,一看便知。
甄皇后的火气被接连晕倒的两位夫人憋回胸口发不出来,压着怒气喝令福公公去唤太医过来,心下正盘算着如何处理当下恶心的场面,刚刚被宫侍将凌乱扔在地上的衣服胡乱盖在赤果果身体上的三人,却在此时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隐在泡桐树上的宫寅忍不住打了个响指。
他真是算无遗策,蒙汗药的剂量把握得刚刚好。
回头他得找主子去邀邀功,反正马厩他肯定是不用再洗了。
身强体健的高滦之率先清醒了过来,入目的先是眼前乌泱泱的一片人,虽然今日阳光不显,但他还是被人群中每个人发髻上金灿灿的珠环亮瞎了一瞬眼睛。
待思绪稍有归笼,瞧见了站在人群正中央那位绾着凤冠发髻气度雍容之人,他猛地站起身来,正欲郑重施礼,身上察觉到一丝凉风,他陡然一惊,下意识低头往身上看去,同一时间,与他面对这面的人群爆发出道道响彻天际的鹅叫。
泡桐树上的宫寅一拍脑袋,糟了,还是没藏住,应该给他留条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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