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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世天又久久地凝望着我。他抽了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唇说:“不如我教你?”

    我笑得很开心,“倘若不耽误你的话,我自然很乐意。”

    “只要你愿意学,我便有时间教你。免费。我不收钱。”蒋世天说得有些俏皮。

    “噗嗤。”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我知道蒋世天是需要人陪伴,所以才说要免费提供劳动力。不过,我心里还是甜丝丝的,为自己终于得到重视。

    以前在周家,想学车而不能学。如今在蒋家,我有亿万身价的教练。这不比周晴强多了吗?

    我脸上一直笑眯眯的。笑得有多傻,也不在意。

    “傻笑什么呢?”我把蒋世天逗乐了,因为他脸上也带着笑容。

    “为你消去我的意难平。”我说。

    蒋世天故作严肃地板着脸。他说:“傻孩子,不许再跟别人对比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今后的路还长着。你会过得比她好。你要这么相信着。”

    “嗯,我相信。”我眸光闪闪。蒋世天激起了我的斗志。

    吃完饭,大家便回去休息。站起来的时候,蒋世天居然打了个趔趄。他险些站不稳。

    我吓得连忙去扶住他问:“爸,你怎么了?是头晕吗?”

    蒋世天站着甩了甩头,定了定神。

    我碰到蒋世天的手的时候,发现他的手异常滚烫。

    顾不上什么礼节,我赶忙摸起了他的额头说:“你发烧了。”

    他不舒服居然还硬撑着和我一起吃饭,跟我有说有笑。我颇有些焦心。

    安顿他坐好之后,我连忙打电话请蒋家的私人医生——张泽医生。

    “我到卧室休息一下,医生来了叫我。”蒋世天扶着桌子,勉力站起。他有些虚弱地说。

    我打完电话,跑过去要扶他。我十分自责地说:“对不起,我一直没留意你不舒服。”

    蒋世天强撑着笑说:“无妨,铁铮铮的硬汉,病不倒。这不?我还能走路。”他坚决不让我扶。

    我不放心,一直跟在他身边。我鞍前马后地叮嘱道:“有时候我比较粗心,没留意。你以后不舒服了,记得要跟我说。不然铁铮铮的硬汉,也会让你折磨倒。”

    我嘴唇下弯,为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感到不开心。

    蒋世天轻笑了两声,用他的大手,揉了揉我的头。

    张医生来到之后,我知会了一下蒋世天,直接让他在蒋世天的卧室为他诊疗。

    张泽医生是个精通中西医的医生。他要为蒋世天做针灸、拔罐等中医理疗。

    蒋世天让我先回去休息。我不肯,坚决在门外等着。

    过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诊疗完毕。

    张医生开门的瞬间,蒋世天见我还在,露出了颇为意外的表情。

    我问张医生:“爸的病情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张医生看了看蒋世天,眼神闪烁地对我说:“没什么大碍,普通感冒发烧而已。只是积劳成疾,身体抵抗力差了点。蒋先生一定要注意休息。”

    蒋世天躺在床上,他盖着雪白的被子,看着我说:“是没什么大碍,很快会好的。我让张泽先回去。你也回去休息吧。”

    蒋世天的卧室布置得像酒店。

    我摇了摇头,执拗地说:“等你退烧之后再说。”

    说实话,要是固执起来,我是真的固执。任蒋世天怎么劝,也没办法把我劝退。

    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最后居然一夜没睡。

    幸而,到天亮的时候,蒋世天的烧终于退下来了。他在床上凝视我良久说:“辛苦你了,周莉。”

    我欣慰地笑着,也没管值不值得。我只是在遵循自己的内心。

    过了几天,蒋世天的病便大好了。只是还有些咳嗽。

    这几天,蒋俊都没有回来。

    蒋世天说,“不用提他的事了。他要去哪,随便他。”

    病情好转之后,蒋世天便迫不及待地赶回公司。他要继续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我送他出门,关切地叮嘱了他两句:“你工作忙,我不敢阻止你。但是你切记要小心身体,别把自己累坏了,要注意休息。”

    “嗯。”蒋世天眼里带着笑意,他柔柔地看着我,似乎对我满是宠溺。他轻拍了一下我的头,就像对待小孩子。

    “回去吧。”他说。

    “我准备好晚饭等你。”我说。

    “好。”蒋世天笑得特别明媚,一如这外面的好天气。

    蒋世天离开之后,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我又想起那天和洛阳道别的事情。

    我打开监控软件,找到洛阳离开的时间段。我默默地注视着洛阳的车子。

    直到再也看不见我的身影他才驶离。

    我反复播放着这段录像,脑海里回想起和洛阳相处的一幕幕。

    几天不见,恍如隔世。下次再见,不知何时。

    突然间,我留意到画面中,除了洛阳的车子,还有另外一辆车。这辆车一直跟在洛阳的车后面,就隐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监控看不太清晰,我放大了好几倍终于确定。这辆车是孙绍山的!

    那天去看别墅的时候,我坐过他的车,所以记得。孙绍山的车一直跟在洛阳的车后面,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起他们之间的过节,我怕洛阳遇到危险,于是连忙打电话和洛阳联系。

    幸好,电话响了两下便被接起。我松了一口气。

    “喂,周莉。”洛阳似乎很开心。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我也很高兴。但是我还是把自己担忧的事情告诉他:“那天,孙绍山的车一直跟在你的车后面。”

    “那天?”洛阳似乎在回忆。

    “嗯,我从监控里看见了。”我说得确切。

    洛阳说:“直到我坐飞机离开,他也没再出现在我跟前。”

    “那就行。”我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

    洛阳的声音转而一沉,他十分认真地说:“别管他,周莉。以后尽量少和他接触。他的情绪不稳定,太危险了。”

    我想起我印象中,一边脸颊上有个小酒窝的阳光大男孩。心里甚是惋惜。

    “喂?周莉。”洛阳见我没回应,叫了我一声。

    “知道了”,我说,“按理,他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放心吧,我会注意点。”

    对方沉默。

    许是知道自己难以阻止我,最终他还是妥协地说:“嗯,你注意点。”

    我没想到,我才挂断了跟洛阳的电话,孙绍山的电话便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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