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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我知道蒋世天离婚的原因之后,我便明白,蒋世天不喜欢女人太精明和算计。所以我处处避雷。

    我表现得越是乖巧顺从,谦逊有礼,蒋世天越是满意。

    果然,蒋世天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说:“放心,不会一直让你待在家里的。蒋家的生意始终要有人来接管。迟点再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我低垂着头,一副温顺的样子。我相信,此时的我看上去,就特别容易被控制。

    难得蒋世天金口已开。但是,只要他不兑现诺言,他的话对我来说就没有意义。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自己努力。

    我很快唤来忠叔和兰姨,让他们向我汇报蒋家的账务和产业。与此同时,绵绵也没有让我失望地闹出了很多幺蛾子。

    绵绵先是来到蒋家大宅,朝蒋俊隔墙喊话。

    我猜蒋俊已经删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甚至已经把她拉黑。她没办法联系上蒋俊,所以才想出这样的法子。

    绵绵在蒋家围墙外喊话道:

    “蒋俊,你口口声声说我出轨,说我背叛你。却原来最罪不可恕的就是你自己!你居然背着我出轨!而且,你出轨的对象,居然是周家的那位。你家里有个周家的女人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出轨周家的?是周家的女人特别妖媚,特别会勾引人吗?”

    绵绵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任由她骂,丝毫不作反击。

    反正她骂的人不是我。我懒得理会。

    我适时地装模作样,让兰姨去驱赶一下,演给蒋世天看就行。

    蒋俊在餐桌前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水。

    我猜他必定是焦躁不已。需要用大量的水将心火浇灭。

    蒋俊攥紧了拳头,痛苦地说:“那天之后,我就疏远绵绵。我们没有再联系。为什么她还要纠缠?”

    我怡然自得地喝了一口果汁。看着他自作自受的样子,我心里满是凉意。

    午饭过后,绵绵还是不肯离开。我知道她这么一个穷途末路的人,必定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

    周家名车专卖店开业那天,她被当众捉奸,可谓是身败名裂。星途尽,爱情也破灭了。

    我父亲畏妻,是断然会和绵绵断绝关系的。至于蒋俊,估计心有嫌隙,也没办法继续和绵绵一起。

    绵绵算是从春风得意马蹄疾,直接掉落到泥潭里。

    我十分“心善”地拿起一瓶饮料和一份三文治对蒋俊说:“你不方便出去,我替你劝劝她吧?”

    蒋俊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感激。他揉了揉眼睛,难得真诚地对我说:“周莉,我以为你……”

    顿了顿,他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我微微笑着,不卑不亢,端庄得体。

    在蒋俊的目送中,我款款而行,穿过庭院,最终出了蒋家的大门。

    我看到了绵绵,她犹如丧家之犬。

    绵绵一脸狼狈,已不复当日的光鲜。

    绵绵看到我出现,她愣住了。她看着我的眼神,警惕且戒备。

    我愣是装得像个圣母,普度众生,温婉可人,度己度人,不差绵绵这一只丧家犬。

    绵绵的狗眼估计也被亮瞎了,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我先把手里的饮料和三文治塞到绵绵手里,然后凑到绵绵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绵绵说:

    “闹了半天,你也累了。喝口饮料,吃点东西。放心,我不是要把你赶走。我只是希望你保存实力。免得累垮自己,让别人占了便宜。”

    我所说的“别人”,目标明确,意有所指。

    绵绵定住了,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我继母和周晴。一个占着我父亲,一个抢了蒋俊。

    绵绵恨恨地说:“我才不让她们占便宜。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她们好过!”

    绵绵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她又停住回过头来。她扬了扬手里的三文治和饮料,由衷地对我说:“谢谢你,周莉。”

    我又微微笑着,看着她远去。

    一饭之恩,永生不忘。

    而我,只当是在喂狗。

    我拍干净自己的手,也转身回去了。

    我看着自己手镯上的幸运狗图纹,说:“对不起,莉莉。我不该把她比作你的同类。她害死你,她不配。这些人,我会必定会一一毁灭。”

    回到家中,蒋俊听不见绵绵的声音,他松了一口气。

    我唇角勾起,静候绵绵佳音。

    果然,没过多久,便传来了绵绵潜伏在周家大宅门口,撕打我继母和周晴的消息。

    这件事,还是继母亲自打电话跟蒋俊说的。

    正好蒋世天也回来了。他留意到蒋俊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于是,蒋世天直接帮蒋俊点了扬声。

    继母一接通电话就飙高音。吼破喉咙般的,犹如一只疯母鸡。

    继母说:“蒋俊,你怎么搞的?!那贱女人怎么会跑来我们这里?!”

    蒋俊一脸懵逼。他看了看蒋世天,又看了看我,然后挠了挠鼻子对着电话那头问:“不是,妈,哪个贱女人?你说的……是谁?”

    继母继续噼里啪啦:“还哪个贱女人?就那女明星——狐狸精绵绵!”

    说着她就哭哭啼啼起来:“那贱女人,居然潜伏在咱们家附近。一看到我和晴晴出来,就死命地打。不是揪头发就是打脸。搞到我掉了一大把头发,晴晴还被抓伤了脸。呜呜,那个贱女人,不得好死!”

    “绵绵呢?绵绵现在在哪里了?”蒋俊问。

    继母怒骂道:“好你个蒋俊,你不关心我,不关心晴晴,你居然关心起那贱女人!”

    蒋俊又挠了挠头说:“不是,你现在能打电话,不是代表你没事了吗?我是想问,绵绵被抓住了吗?她有没有得到应有的惩治?”

    继母恶狠狠地说:“她打完就跑。我们被她打得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报警。”

    蒋俊似是松了口气,他对继母说:“没事就好,大家没事就好。”

    “哇……俊俊。”是周晴的声音。

    蒋俊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和蒋世天,然后压低声音对着话筒哄了周晴两句:“乖,晴晴别哭了。我现在不方便,改天再打给……”

    “咳。”是蒋世天咳嗽的声音。

    蒋俊的话就愣是说不下去。他匆匆地挂断电话,然后对着我们讪笑起来。

    蒋世天不理他。

    我也不理他。

    我翻看着账簿,开始忙自己的事。

    看着看着,我突然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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