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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蒋祎洲的帮忙,手术很快就安排上。陈妙和晗晗等到手术顺利完成,这才离开。
回到家,刚开门,住在对面的蒋祎洲也开了门。
晗晗马上欣喜的打招呼,“蒋叔叔,你好。”
小丫头挥着手,笑起来露出小虎牙,甚是可爱。
蒋祎洲看到她甜甜的笑容,也笑起来,“你好晗晗。”
陈妙摸了下晗晗的头,“晗晗,先进去把作业写了。”
“哦。”小丫头不情愿的点头,又冲蒋祎洲挥手再见。
等门关好,陈妙才看向他,“谢了。”
要不是他帮忙,也不会这么顺利。
“一点小事而已,不必这么客气。”他淡淡的说着,便迈步离开。
陈妙还有事没来得及说,见他已经冷着脸走了。
这人是,生气了?
气她早上说那些不要打扰她的话?
可明明,刚才在电话里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这会儿又冷着一张脸,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情愿似得。
当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
不过,这就是蒋祎洲。
他可以让你在上一秒觉得,他对你很好很宠,下一秒又让你猜不透他的想法。
陈妙叹气,算了,这样也挺好的。
少联系,少来往。
而此时。
蒋祎洲快步来到停车场,上了车,接过了于助理递来的资料,浓眉紧蹙。
尤其是看见资料上的内容,他的眼底更是掠过了狠戾。
“确定是他?”他开口。
于助理点头,“我核实过了,消息准确,这老人就是当初给四大家族看病的神医白先生,算是四大家族的红人,只是当年不知为何就突然失踪了,竟是沦落至此。”
上次在桥洞底下看见老人,于助理就觉得很眼熟。
原来是一直以来,蒋总让他找的白老先生。
“他的家人呢?”
“全死了。”
蒋祎重的眉头锁紧,下颌也是紧绷着。
全死了?
呵,看来,这位白先生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当年,他父母的死,蒋家只是棋子。
其背后的人,司家,顾家,还有谁?
到底是动了谁的利益,惨至灭门?
他父亲一族,包括他母亲,无一生还。
“人醒了吗?”蒋祎洲冷声问着。
“醒了,要去看看吗?刚做完手术,估计也说不出什么来。”于助理问着。
“去会会。”
于助理点了头,启动车子。
……
医院。
病房内,只剩微弱的灯光。
老人醒来,发现窗边的位置坐了一个人。
那人的身形,像极了某人,也像是来索命的。
老人被吓了一跳。
蒋祎洲冷眼看他,“白老醒了?”
老人一怔,眯起眼看他。
见他能叫出自己名字,顿时警惕起来,“你,你是?”
蒋祎洲起身走近,走到他的床侧边上。
老人看着他,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你是他什么人?”
上次见了一面,当时老人就觉得他眼熟,后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直到,此刻听见他叫出他的名字,白老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藏了这么多年,如果把你交到顾家,还是司家人的手里,你猜,他们怎么对你?”
老人认命般的闭上眼,“我一把老骨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啊,你就只剩自己,没什么后顾之忧,横竖就是一条命罢了,但我很好奇啊,你苟活自此,是真的贪生怕死,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还是说,当年有人活了下来?”蒋祎洲的眼神越发的冷,冷得白老开始心慌。
“让我猜猜,我打听过,你这些年一直在那个桥洞底下,没离开过,平时靠着捡瓶子为生,偶尔也给人看病,但都是些小毛病。”
“照理说,你这么怕死,就不该待在一个地方,这么久不离开,是这附近,有你想见的人?”
逃生的人,是不会长时间留在一个地方的。
尤其是像白老这样的。
他手里掌握的,可能是关键的证据。
两家会让他活着吗?
蒋祎洲冷笑,“我查了你家的事,你两个儿子都死于车祸,但有一个儿媳妇,在你家出事前,就跟你大儿子离婚了,离婚的时候,肚子里有个八月大的孩子,是吧?”
“这孩子若是还在,会在哪呢?这附近,有什么学校?”
白老绷不住了,嘴唇颤抖道,“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说出你知道的真相。”
白老满脸的愧疚,想起过往种种,突然血压飙升,一旁的仪器出现了异常,白老也开始不停的抽搐。
医生护士急忙赶来抢救。
蒋祎洲被医生请到病房外。
他站在外面,等了良久,医生才面色凝重的出来,“你是病人家属?他的情况很不乐观,尽量不要刺激他的情绪。”
蒋祎洲蹙眉,“那他什么时候能恢复?”
“如果恢复的好,也要一个月,在此期间,就不要再激怒他,若是再发生这种情况,神仙也难救。”
医生走后,蒋祎洲看着病房内的老人,眼底情绪翻涌。
他暗暗捏紧了拳头。
暂且让他先缓一个月!
……
下半夜,陈妙起来喝水
突然听见门外滴滴滴的声音。
就好像是有人在按密码,一直在输入错误。
她走近门口,从猫眼看去,原来是蒋祎洲在他自己门前,一手撑着门,一手试着密码,却总提示错误、
这人看上去,是喝多了
想到他昨日喝多难受的样子,陈妙有点没由来的生气。
是真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啊。
纯纯作死!
她不想管。
想死的人,怎么拦,也拦不住。
陈妙打算回卧室,可突然,彭彭彭的声音响起。
蒋祎洲在敲她的门。
不,拍她的门!
这个力度和响声,没几下就能把叶菀菀和晗晗都吵醒了。
陈妙开门,有些生气,“大半夜的,你这是扰……”
话没说完,他突然身子往前靠来,陈妙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他,男人则是倒在了她身上,下巴就抵在她肩膀上,整个人软绵绵地像是随时要倒下去。
陈妙赶紧扶着他。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这是喝了多少酒?
陈妙一时心软,搀扶着他走去他对面,用他指纹开了门。
她扶着他坐好,见他实在难受,甚至想吐的样子,她没好气道,“活该。”
男人像是听见了,竟还嗯了一声,点点头,“你说得对。”
他这么一应,陈妙倒不知道该说啥了,反而感觉他今天好似有点不一样,整个人情绪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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