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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祎洲起身,“去医院吧。”他拿着钥匙,必须把叶淮安送走。
管他真疼还是假疼,不能让他在陈妙面前。
陈妙也觉得可行,“是啊,去医院看看?”
叶淮安舒展开眉头,“不用,妙妙给我擦点药就好了。”
他叫着妙妙,很是亲切。
陈妙愣了一下。
叶淮安好像没这么叫过她。
蒋祎洲也蹙眉,“手都肿了,真这么疼的话,没准里面都伤了骨头,拖下去,手会废的!”
“是啊,万一伤了骨头,擦药也没用,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陈妙也劝说。
叶淮安难以拒绝,只能勉强点头。
陈妙搀扶着他起身,要陪着一起去医院,可蒋祎洲走来,一把拉过叶淮安的手!
他拉得很用力,疼得叶淮安倒吸一口气!
叶淮安咬紧了牙关,这小子是故意的吧?
陈妙也蹙眉,“你干嘛。”
“你不要去,我送他去就行了,你放心,我一定陪着他做完检查,安排他住院,才离开。”蒋祎洲蹙眉,见陈妙还要开口,又说,“刚才那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估计是关家人在网上放了什么消息,引得一些自认为正义的人来找你麻烦,你现在最好是待在家,哪里都不要去。”
说起这个,叶淮安也赞同,“是,妙妙,那你在家吧,我没事的,就去拍个片。”
“那行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陈妙点头,也不想去给他们添麻烦。
蒋祎洲拉着叶淮安离开,一进电梯就甩开了叶淮安的手。
叶淮安倒吸一口气,面色痛苦。
“真疼?”蒋祎洲诧异。
叶淮安板着脸,不吭声,出了电梯就要自己去医院,蒋祎洲跟了上去,“这边不好打车,上车,我送你去,免得你装病。”
他得亲眼确定他这手,到底有没有事。
免得叶淮安回头又去陈妙那装病。
叶淮安看了眼手机上打车软件,根本无人接单。
他的手疼痛加剧,无奈之下,只得坐上蒋祎洲的车。
两人都一言不发的沉着脸。
良久,蒋祎洲才道,“我喜欢陈妙。”
叶淮安眉头微拧了下,依旧没说话。
“我不会放手的,就算你们结婚了,我也不会放手。”蒋祎洲淡淡的说着,语气却格外的坚定。
他看着远处的车辆,眼神坚毅。
叶淮安看了他一眼,心底有些慌。
他的那种慌,是来自于心里的没底气。
也来自于对手的太强势。
倘若他能确认陈妙对自己有半点意思,他也不会这么不安。
叶淮安抿着唇,心里复杂。
抵达医院后,蒋祎洲陪着他挂了急诊,等拍片结果一出来,还真的骨裂了。
叶淮安想打个石膏就出院,可蒋祎洲非要给他安排住院。
为了确保伤者能早点恢复,医生的建议也是住院。
叶淮安不得已,被安排先住院一周。
而此时,陈妙收到了叶淮安的信息,确定他没大碍,才放下心来。
她打开电脑,处理工作到三点。
突然听见客厅有动静。
她猫手猫脚都出去,发现是蒋祎洲睡在沙发上。
他用手臂挡在额头上,挡住了视线。
满脸疲惫的他,好似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陈妙无语。
这人,怎么又来了?
不是说了,这里让她住几天,他不会来打扰的吗?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不请自来?
陈妙上前,扯了下他衣袖,“你怎么又来了。”
“蒋祎洲!”
“你赶紧起来,回你自己家去。”
“听见没。”
她拽了半天,他不动。
突然,他反握住她手腕,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别吵,让我睡一会。
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就按在他心口的位置。
陈妙一愣,想抽回手,发现他按的很紧。
陈妙无语,“你放手。”
“让我睡一会,就一小会。”
他声音里都是疲惫。
陈妙:……
她用力把手抽回,见他没有反应,而且呼吸均匀,不像是在装睡,这才作罢,却也无语的骂了句,“赖皮。”
论赖皮,谁比的过他?
她回了书房,让他继续睡着。
等她把工作都整理完了,再来客厅,发现这人蜷缩着,双手环胸的睡着,似乎是觉得冷。
这边靠海,早晚温差是很大。
陈妙找了个毯子盖在他身上,看着他眼睫下淡淡的阴影,想起了五年前的种种。
尤其是想到最后将她推下山坡那一幕,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那种感觉,就好似一盆冷水,突然就把她给浇醒了。
她不能再像五年前那样重蹈覆辙。
而避免这一切的唯一办法,就是远离他。
真希望关敏的事,能早点结束。
她也想早点离开海城。
离开这个,到处都充满回忆的地方。
陈妙叹气,回房后,蒋祎洲才睁开眼,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翌日八点。
蒋祎洲被早八点的阳光晒得无法入睡。
这房子东西朝向,太阳一升起,阳光就落了满室金黄。
刺眼的光线,让他无法再睡。
可短暂的睡眠,让他头晕脑胀。
他听见厨房那边有动静,眯着眼看去,就看见她正在厨房熬粥。
阳光落在她的背上,像是把她整个人都隐在光里。
蒋祎洲看着她,闻着那一点点溢出来的米粥味,觉得这一切幸福的很不真实。
就像是做梦一样。
不,他的梦里,也没出现过这么温馨的时刻。
这五年来,他想她,可他的梦里,没有温馨,有的只是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认错后一场落空。
那种感觉,就像是噩梦一样,不停的折磨他。
蒋祎洲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几乎不敢眨眼。
害怕眨眼之间,一切都是假的。
他就这么看着,舍不得打破眼前的美好。
直到,陈妙在转身去冰箱拿鸡蛋时,察觉到他的视线。
“你醒了?”
她说着,又回到煤气炉前,把鸡蛋煎了。
她一共打了两个鸡蛋。
蒋祎洲走近,闻着那淡淡的香味,“我吃不了这么多。”
他眼中噙着笑意。
陈妙挑眉,看了他一眼,见他要把盛蛋的盘子端走,赶紧夺了回来,“你干嘛?”
“端去餐桌啊。”
“不用,我要打包的。”
“打包?”
“对啊,淮安不能吃其他的,粥和鸡蛋,再配点小酸菜,最好了。”陈妙说着,开始用保温盒盛粥。
蒋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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