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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冶想到陆可欣那些话,一时间,对陈妙也不太看的明白。那阵子,网上都是对她的攻击谩骂,也都是些负面评价,这种感觉就好似所有人都在告诉你,这个女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他每每想起她在照顾奶奶时的认真,想起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纯粹,总觉得她不应该是他们形容的那种人。
况且,他奶奶可真不是个好相处的老太太。
奶奶对于接近他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对方什么心思。
可老太太很喜欢陈妙。
他不知她的过去,也无法去真正的评价对与错。
所以,在陈妙向他提出帮忙的请求时,他答应了。
他答应出面帮她摆平那场舆论风波。
从起初的只是觉得她有意思,到她住院的那段时间,他想,自己应该可以确认自己的心意。
他就是想要跟她再往下走试试。
面对他的直接挑明,蒋祎洲沉默了。
他绷着下颌,眼神复杂,就好像被人说到了痛处,皱起眉头,“你就能让她过正常生活?别忘了你的家庭有多复杂。”
出生于真正的豪门世家,光司冶这一辈就有六个人要竞争那仅有的掌家人之位,自然是少不了血雨腥风。
“你也见过我的父母,他们对陈妙的出身很了解,并没有什么意见,至于其他的,我会护着她。”
“未必吧。”蒋祎洲冷声说着,“也许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们的想法。”
“你们在聊什么呢?”陈妙出来摆碗筷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站在那说话。
蒋祎洲这才回头看她,“司先生说,他有急事要走,吃不了你做的面了。”
司冶:……
他想开口,蒋祎洲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有急事就走吧,别让女朋友等太久。”
司冶:!
“女朋友啊?”陈妙一脸吃瓜的样子,笑道,“那你赶紧去吧。”
“不是的,我……”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去吧。”陈妙以为他是不好意思。
蒋祎洲也配合,拽着他胳膊就把他往门口拽,几乎是一掌给人推出去,司冶差点就摔个狗吃屎,他喊了句:“我没女朋友!”
门砰的一声关上。
陈妙问,“他刚才说啥了?”
“说什么了?没说啥吧。”蒋祎洲上前,催促,“面条好了没,再给我煎个蛋。”
他说着,推着她进厨房。
直到门外没了动静,蒋祎洲才松了口气。
陈妙煮了一大碗的酱油面,蒋祎洲吃了一大半,他吃的津津有味,就好似这是什么神仙绝味。
可她自己吃了一口,平平无奇。
真搞不懂他的胃口咋那么奇怪。
好似每次,他都会把她煮的面吃完。
他吃完,额上布满了一层细小的汗珠,脸色却微泛白,
在他起身时,背后还湿了一片。
陈妙觉得奇怪,有这么热么?怎么感觉他有点奇怪。
而且,他吃完就起身回了房间。
连手机放在桌子上都没拿。
正巧此时,手机响了。
是于助理打来的。
这么晚了,于助理打电话一定是有事。
陈妙不敢耽搁,喊了两声没见他出来,她就拿着手机去敲门。
门是没锁。
陈妙敲了下门,见里面没反应就直接进去了。
她听见衣橱间有动静,便往那边走,“你手机……”
话没说完,坐在更衣室凳子的蒋祎洲迅速转过身去。
他光着上身。
听见她的声音,就迅速转过身。
即便他转身很快,陈妙还是看见一些伤。
而且,一旁的凳子上还有处理伤口的药水。
她愣住,“你受伤了?”
蒋祎洲迅速拿起衣服套上,并且系上扣子,“一点小伤而已。”
“怎么受伤的?”
她蹙眉。
男人看着她,目光微沉,“摔伤。”
“我看看……”
陈妙上前,要掀他衣服,看他后背,他却躲闪开,抓住她伸去的手,“不是要跟我保持距离?那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陈妙:……
好吧,她这样,是容易叫人误会。
这举止,也太过暧昧。
她收回手,“那你自己能处理?”
“可以。”
“好吧,对了,于助理打了几个电话了,可能有急事。”她说着,把手机递给他,便要走。
陈妙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仍是有点不死心的问,“你前几天去哪出差了?”
他说她出事的时候,他在出差。
可真的是这样吗?
他的伤,又真的只是摔伤?
蒋祎洲沉着脸,“Y市,那边有项目要跟进,怎么了。”
他面色无异。
看着不像撒谎。
陈妙觉得自己想多了。
如果真的是蒋祎洲救了她。
那以他的性格,肯定成天在她面前念叨:我救了你,你要如何报答我。
可他没有……
显然,火宅时,她的确是出现了幻觉。
把前来救她的消防人员当成了他。
陈妙打消了心里的疑惑,走至门外,有些不放心的说,“你还是去医院处理吧。”
里头的人良久才嗯了一声。
他应得好听。
但却不做。
陈妙把碗洗干净出来,也没看见他去医院。
他的房间内也没什么声音。
陈妙只好先回房。
而此时,司冶在回去的路上,接了个电话:“什么?陆可欣走了?”
他挂了电话,就给陆可欣打过去,却已经关机。
司冶把车停在路边,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
他想起了那日火灾,他是跟着陆可欣去的茶楼。
后来,看见陆可欣仓皇离开后,茶楼就出事了。
他只能留在那救人。
幸好,陈妙被人救出来,放在楼下一处安全的地方。
他陪着陈妙去了医院,晚上就去了陆家。
他质问陆可欣到底做了什么,火是不是她放的!
可陆可欣否认,并且跪下来求他,别告发她,别说出她在现场。
司冶自然是不同意的。
他甚至撂下狠话,让她为自己做的事情买单。
可就在他刚踏出门口,陆伯母却跪了下来,说:看在我儿子的眼角膜移植给你的份上,你就答应阿姨一次,别告发欣儿,我就剩下她一个孩子了,她是做错了,可她也是有苦衷,被人威胁了。
司冶震惊,良久没回过神。
在陆伯母的一番哭诉中,他才得知,几年前自己突然有机会恢复光明,是因为陆可欣的哥哥把眼角膜捐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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