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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妙当然愿意了,“行啊,我愿意的。”她巴不得!
女人傲娇的微扬下巴,“当我徒弟,要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质。”
她说着,推开后门,指着乱七八糟的后院,“把这打扫干净。”
陈妙看着满院子垃圾,愣了好几秒,打扫卫生?
女人见她迟疑,便说,“你要不想做,现在就可以走。”
她说着,回到刚才的位置上,抿了口茶,又拿起绣针。
陈妙挤出笑容,“做!”
她知道了,考验她,对吧?
她立即开始打扫。
院子不大,可打扫起来,还真是挺费功夫的。
尤其是那几个大染缸,陈妙使出浑身力气才搬动,清洗……
她洗洗刷刷,抹抹扫扫。
女人停下手里的动作,通过门缝看她打扫的很认真,连青苔都想办法刮掉。
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却很快就一闪而逝。
一小时后,陈妙总算把院子打扫干净,以为这下就稳妥了吧,女人却又说,“你明天再来吧,天晚了,20分钟后还有最后一班可以离开的旅游巴士,你要再不走,就回不去了。”
“那咱们合作的事……”
“我不是让你明天再来?”女人皱眉。
“哦,好。”
陈妙见她面色有点不悦,也不好再多说,只得先去赶车。
她着急忙慌的跑到上车点,还是没能赶上车。
陈妙气喘吁吁的掐着腰,忙问身后小卖店的老板,“还有车吗?”
“没了,最后一班车,明早八点才有了。”
陈妙:……
她总不能在这留宿吧。
虽然这村子,应该也有民宿。
但,她什么也没带。
而且,她还想回去把脑子里已经构思好的设计图画出来。
陈妙拿出手机,下意识的就找到了蒋祎洲的电话。
可看着他的手机号,她的手一僵,迟迟没有按下去。
想起他为了救江韵,完全无视她生死的样子,陈妙的心里一阵刺痛。
她深吸一口气。
以后,不能再依赖这个男人了。
这两年里,每次她出事,已经习惯性的找他解决。
这可真是一个坏习惯!
她要丢掉这个习惯。
陈妙看着他手机号,眼睛有点发胀。
她动了手指,却不是给他打电话,而是把这个人的联系方式拉黑,微信删除!
眼不见,心不烦。
她吸了吸鼻子,把这人的信息全部删除后,一侧头,发现小卖店的门口处站了个男人,一直看着她。
那男人穿着休闲服,胸前挂了个相机。
陈妙的视线与他撞上,很快又移开。
可这人,还是盯着她。
那目光的存在感很强,让人无法忽视。
她蹙眉,被盯的有点后怕。
这偏远村落,被一个陌生人这么盯着,陈妙的脑子里瞬间脑补了她看过的各种悬疑恐怖电影。
什么杀人抛尸,雨中遇到变态。
她一个激灵,赶紧迈步往前走。
可怕的是,她一走,他也跟着。
陈妙吓得跑起来,后面的人也跑!
这回,她是真怕了。
人一旦陷入害怕里,就会极度紧张,她一个没注意,扑摔在地上,摔了一身的泥,那人见状,加快脚步的上前来,他要伸手,陈妙吓得大叫,“你干嘛!”
男人仍旧是维持着伸手的动作,见她满脸的惊恐戒备,这才无奈开口,“我不是坏人。”
陈妙自己爬起来,“你说你不是坏人就不是啊。”
她吃痛,膝盖都摔破皮了。
今天还真是倒霉透了啊!
一早就没顺过。
男人从包里掏出身份证,户口本递给她,“你看。”
“我叫司冶,24岁,家在XXX路XX号,家里有父母,长姐,大哥,总共六个孩子,我最小。”
这番开场白,怎么听着有点像相亲。
陈妙再次打量男人,个子很高,人也清瘦,脸色过于白皙,五官清俊且没有攻击性,尤其是那双眼睛,看着竟有一种很乖巧清澈的感觉。
看着确实不太像坏人。
陈妙:“你刚才一直看着我干嘛?”
“我见过你。”
陈妙:……
“你这开场白挺俗的。”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男人也不生气,而是笑道,“我其实,是想提醒你,你是不是穿错鞋了。”
陈妙一愣,低头一看自己的鞋,大囧!
怎么回事!
为啥左脚穿着板鞋,右脚穿着拖鞋。
那就是说,她从住处出来,就一直这么穿着,去了商城,又去了很多地方?
陈妙很尴尬。
她脸上微热,怪不得一来这旅游村,路上经过的行人都会对她微笑。
她还当这里的人热情。
原来是看她笑话。
陈妙干咳了声,缓解尴尬。
此处也没卖鞋的地方,她只能硬着头皮穿回去,可一想到自己要穿着这鞋走回去,她有点郁闷了。
人就是这样,在没发现之前,她啥感觉也没。
可一旦被人点破,她就觉得很难堪,甚至觉得穿拖鞋的那只脚很不舒服。
男人忍着笑意,“我家的车马上要到了,你要一起回去吗?”
似是怕她害怕,他笑着说,“我的身份证可以先放你那,或者你拍我的照片,和车牌号,发给你家人。”
“这边,不会有计程车过来的。”
陈妙当然知道,如果不搭他的顺风车,她就回不去了。
于是,她谨慎的记了对方车牌号,又悄悄在手机里开了录音。
商务车很快就到了。
司机是个四十左右的大叔,一下车想跟男人打招呼的,看了眼男人的眼色,便只是微笑的点了头。
陈妙坐在车里,一颗心都揪着。
大概是经历了江庆那件事,让她对陌生人的防备之心更强了。
她时刻都准备着报警的状态。
她也留了个心眼,让司机把车开到小区门口,有监控的地方停车,她道了谢,就匆忙进去,连身份证都忘了还回去。
男人看着她仓皇跑走的样子,眼睛里漾开笑意。
司机问,“六少怎么这么开心。”
“我只是觉得,她很有意思。”男人笑着,上了车,拿出相机,翻出了那张照片,照片里的陈妙满脸泪,看着橱窗里的婚纱,惨兮兮的样子。
他就说,他见过她的。
商务车离开后,另一车里蒋祎洲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眸中阴鸷。
他的下颌绷着。
男人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衬衣第一颗纽扣,整张脸隐在车内昏暗的光线里,隐隐可见紧绷冷冽的线条。
“去查一下,刚才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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