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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是谁?”他冷冷的问着,有些讥讽,“还是说,你希望是谁?”这人太知道怎么刺痛她了。
故意问,“江庆?”
这个名字,让陈妙的太阳穴一跳,想起了自己差点经历的事情。
她怎么会觉得江庆是个好人呢。
陈妙有点恼,想收回小腿,坐起来。
可她刚有动作,就被他的手扣住她脚踝,“别乱动!”
他说着,继续手上的动作,帮她擦药。
陈妙又试着挣了几下,无法从他手里把脚抽出来,反而在他腿上蹭了几下,无意间就触碰到某个地方。
感受到那种变化,陈妙的身体一僵,不敢再动了。
可男人却挑眉看她,“故意蹭我?”
“我没有。”
“那这种情况,你怎么解释?”他说着,把她的脚压在他那。
陈妙的脸皮薄,一下就红了脸,“蒋祎洲,你好歹是长辈,能不能正经点!”
“现在知道我是长辈了?”他勾起嘴角,握住她的小腿突然将她一拉,陈妙整个人被他提了起来,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那晕染了情欲的视线落在她唇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不是叫我小叔,怎么坐在我腿上?”
“你……不要脸。”
这人怪会倒打一耙!
就好比第一次,他把她拽到房间里,不给她任何说不的机会,事后却问她,“说吧,你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论厚脸皮,她自愧不如。
陈妙想下去,可他手臂紧扣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而且她这么动来动去的,只会撩起星星之火。
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怕他乱来,她赶紧转移他注意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陈妙一怔,想起来了。
是啊,她给他打了电话,于助理接的,说他在陪江韵选衣服。
她心里酸溜溜的,忍不住说,“打扰你们逛街了吧?抱歉啊。”
蒋祎洲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想说这个,“肚子饿了吧,下去吃点东西。”
他这个样子,就像是面对妻子质问的男人,心虚,不想解释,也不能直接否认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心思,所以他只能回避。
他的回避,更让人心中笃定,江韵在他心里的位置。
陈妙的心里酸酸胀胀的。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试探什么,期待什么。
蒋祎洲喜欢江韵,这不是她早就明白的事吗?
这栋别墅有一间房里放着一身洁白的婚纱,那是蒋祎洲为江韵准备的,自从江韵走后,他就不允许任何人进入那间房。
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江韵是蒋祎洲心中的白月光,其实根本就无人可替代。
她陈妙替补的,不过是这两年来男人空虚的时光。
陈妙从他腿上下来,脚一落地,冰凉的地板刺激到伤口,让她一时间不敢把脚底板全部放下。
她垫着脚,但下一秒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蒋祎洲抱着她下楼,把她放在椅子上,还帮她盛了汤。
年长她8岁的男人,是要懂得照顾人一些。
但他的这些熟练,又怎知不是从江韵那培养出来的。
陈妙其实不喜欢喝汤。
但每次跟蒋祎洲吃饭,他都会让家里的佣人熬汤,给她盛一碗。
陈妙心里好奇,是不是江韵喜欢喝汤,所以……
这堆积在心中已久的疑惑,借着今天不爽的心情,陈妙就问了出来,“是不是江韵喜欢喝汤,你也要逼我喝汤?”
蒋祎洲一愣,他抬眸看她。
那墨色的瞳孔隐含情绪。
大概是她今天提了两次江韵,有些惹恼了他。
男人抿着唇,不说话。
一旁的容婶见状,想要插嘴,“陈小姐,其实江……”
“容婶!”
蒋祎洲的提醒,让容婶不敢再多说,只好低着头去了厨房。
“你为什么不让容婶说下去?是怕容婶说出你心里的秘密吗?”她的情绪按捺不住,她讨厌他一直在她身上强加一些她不喜欢的东西。
“这两年来,你一直在按你的喜好你的模式来对待我,其实就是在延续对江韵的感情,你这么自欺欺人,知道每天坐在你对面的女人到底是谁吗?”
“那你呢?你清楚我是谁吗?”
他的话,让陈妙一愣,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她呆了好几秒,看见蒋祎洲的眼底里掠过一些讥讽。
不等她问清楚,老陈走来通知,“蒋先生,江庆来了。”
蒋祎洲放下餐具,擦拭了一下手,这才起身要走,似想起什么,又回头看她,“把汤喝了。”
……
老陈把江庆带到书房。
经过客厅时,江庆下意识地往餐厅那边看了一眼,看见陈妙就坐在那,他内心有些不安。
下午发生的事,陈妙肯定已经跟蒋祎洲说了。
自从知道陈妙是被蒋祎洲接走了,江庆就坐立不安。
他来到书房,见蒋祎洲正在泡茶,脸上看不出情绪。
江庆坐下就开始解释,“祎洲,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妥,我不喜欢女人,我家里却逼着我结婚,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们留一个孙子。”
“为了这事,我焦头烂额,只能想到这种办法。”
江庆说着,见蒋祎洲递给他一杯茶,江庆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了。
这是不会责怪他了吧。
不然也不会是这个态度。
江庆笑着,“我知道,陈妙就是你家的继女,其实不算你侄女,如果是蒋媛媛,我肯定不敢这么做的,也断不会打媛媛的主意。”
蒋祎洲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底部,眼底掠过冷笑,“是啊,不是侄女。”
江庆整个人放松下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要是你能帮我,让她嫁进来,你放心,该有的礼数彩礼,我一定不会少。”
他本来还担心蒋祎洲会生气找他算账呢。
但现在看来,的确只是个继女而已啊。
不足为惧……
江庆怕蒋祎洲不同意,直接搬出利益关系,“城南那块地的竞标,我可以退出。”
只要他退出,蒋祎洲就少了竞争对手!
蒋祎洲听见这句话,才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抬眸间已是冷漠,让人如鲠在喉的锋芒,也让江庆马上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不妥。
堂堂蒋家,需要他退出才能中标吗?
他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只是一个眼神,江庆又有点坐立难安,“祎洲,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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