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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李杰忍不住扶额。果不其然,路斯朗解释道:“我新交了个女朋友,想带她来吃点好的。”
“想吃好的就吃啊!怎么?你家真要破产啦?”
“不是,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她以为我家很穷,是低保户。”
“低保户?”赵非飞哈哈大笑,“你可真会玩。”
他拍拍路斯朗的肩,爽快道:“行,优惠券我给你定制一张。什么时候过来?我看看嫂子是什么天仙!”
“别出现在她面前。”路斯朗板起脸,目的达成,拿起外套,饭都没吃就要离开。
气得赵非飞直骂:“重色轻友!”
李杰看着脱下一只皮鞋丢过来的赵非飞,心想这个首富之子还挺接地气。
路斯朗拿到优惠券,马不停蹄地带着季印瞳来到了涌金饭店。
季印瞳自然听说过涌金饭店的传说,围绕一个“贵”字,被热衷名利之人赋予了太多价值。
但她一直知道这是大人们谈生意的地方。
溢价太高,不实惠!
她的钱还有更好的去处。
听到路斯朗说有一张满100001减100000的优惠券,她丝毫没有怀疑。
毕竟她从没用过优惠券。
两人手牵手来到饭店,被守在门口迎宾区的赵非飞抓个正着。
赵非飞扬起一个贼笑,他知道路斯朗不能暴露身份,向他飞去两个眼神,算是打招呼。
路斯朗无视他的挤眉弄眼。
把此刻正盯着门口尿尿的天使雕像出神的季印瞳一把薅了过来。
“不准看。”
赵非飞目光精准地朝路斯朗怀里的人看了过去。
看一遍,不够。
又确认一遍。
他不是眼花了吧?
季印瞳?
他不是弦哥的女朋友吗?
怎么成了路哥的女朋友?
可是眼前的美人,骨相玲珑有致,皮肉细润如脂,气质遗世独立,世上绝无翻版。
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无名火。
昨晚,就在昨晚。
弦哥为她喝得酩酊大醉,抱着自己的腰不撒手,嘴里反反复复念着“印瞳”。
今天,这个季印瞳就坦然地靠在路哥的怀里了!
渣女啊!
他们两个真是够瞎的!
何况弦哥一直以真面目示人,而路哥却装作一个穷鬼。
季印瞳不要富二代的弦哥,转投负二代的路哥?
不是他否认路斯朗那具引人犯罪的皮囊,也不是看轻他才华卓著的个人魅力。
只是所有的优越,都需要有个参照。
弦哥也不差啊!
何况他还有真金白银堆砌的高贵出身。
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有问题。
他盯着季印瞳,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嫂子。”
季印瞳循声看到他,脸一红,连忙撇清关系:“非飞,我和庄弦已经分手了,你不用叫我嫂子。”
赵非飞嘴角直抽,脸上只有冷笑。
不管她和哪个在一起,不都是他嫂子?
真是命定的嫂子。
他越想越窝囊,又去看路斯朗,“你女朋友真漂亮。”
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
路斯朗避开季印瞳的视线,向他飞去一记眼刀,嘴上却温和礼貌地说:“谢谢。”
说着,拨开拦住路中间的他,径直往他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包间走去。
赵非飞简直要原地爆炸了。
他哪里能容得下季印瞳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蹦哒?
他可是人尽皆知的“鉴婊达人”!
现在有一个办法,一箭双雕,灭了这个小婊砸!
他一个电话弹给了庄弦。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手机屏幕倏地亮起,铃声大作,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挂断。
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撞倒了两个空酒瓶。
这个房间从未如此乱过。
电话再次响起,被子里面的人伸出一只手,把电话拿了进去,接通。
“赵非飞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语气颓丧中带着怒意。
电话那头默了一瞬,才说:“弦哥,季印瞳在涌金饭店,速来。”
季印瞳三个字就像某种开关。
庄弦挂了电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冲进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胡子拉碴活像个流浪汉的自己,打开了剃须刀。
半个小时后,庄弦出现在涌金饭店,已是浑身清爽。
自然卷的发尾反射着太阳光,发丝打理得根根分明。
赵非飞出来见到他,一惊。
孔雀开屏也不过如此了。
西服套装腰间那颗扣子撑到了极限,很好地凸现了1.618的肩腰比。
真是拼了,这要是打个喷嚏,难保那颗扣子不会蹦下来。
手腕上戴着生日那天,自己送他那支死贵的腕表,以前从没见他戴过……
还有那用力过猛的香水味是怎么回事?
他揉了揉鼻子,被激出一个喷嚏。
原来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还是要下凡的。
赵非飞狭眸微眯,很快便掩去了脸上的不满。
“弦哥,跟我来。”
包间门被命令打开。
庄弦越过赵非飞第一个进去。
包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女侍者在投入地拉着《死神与少女》。
餐桌上摆着造型精致浮夸的菜色,都没动过一下。
人呢?
他转身看向跟上来的赵非飞。
赵非飞摸了摸鼻子,很快想到,“在阳台。”
庄弦三步并作两步朝阳台走去,看到了两个靠在一起的人影。
肩并着肩,头碰着头,一边看月亮一边聊天。
他早该知道的。
进门看到那些鲜花气球的布置时,听到浪美唯美的小提琴演奏时,看到桌上没动过的两份餐具时。
他就该懂的。
只是为了求个心死,把自己带到了进退两难的位置。
季印瞳和路斯朗。
他深爱的又弄丢了的女人,和从小到大的兄弟。
看起来竟然还挺相配的。
“弦哥,去问清楚啊。”赵非飞看到庄弦紧握着拳头,反而不甘地后退了一步,立刻为他分析。
“是不是季印瞳劈腿了?”
庄弦摇头。
不是季印瞳劈腿,也不是他劈腿。
是他做了比劈腿还要过分的事情。
他确实不可饶恕,所以也不必饶恕。
外面砰地炸起一个烟花,季印瞳尖叫一声,躲进了路斯朗的怀里。
李杰听到烟花声,朝半开门的包间里望了一望。
虽然什么也没看到啊,但是他觉得莫名的甜。
烟花是路斯朗安排的,却带着季印瞳去“偶遇”。
还有什么比这种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更戳人?
至于刚刚进去的庄弦,纯属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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