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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闻言,神情尴尬的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她看人一向很准,周末两个男高单独出来庆祝生日,高个子的男高还专门订制生日蛋糕,看另一人的眼神甜蜜得都快拉丝了。
这不是情侣是什么。
但身高较矮的少年眼里的拒绝很真诚,不像是撒谎,莫非...是单恋?
服务生为高个子的男高感到同情,随即离开了。
唱完生日歌分了蛋糕,两人继续涮火锅,在末尾的时候,路冽突然问了一句:“我有个小心愿,希望你能帮忙。”
宋九擦嘴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同意了,阿冽第一次向他索取帮助,他可不可能拒绝。
路冽坐了过来,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喜欢那只生日小熊,不介意的话,小九可以暂时当我男朋友吗?”
男...男朋友?
宋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脸部的红晕更浓了,白里透红,犹如伊甸园的红苹果诱人犯罪。
见此美景,路冽眼神暗了暗,哑着嗓子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想要那只小熊,暂时伪装一下就好。”
原来如此,吓着他了,宋九听了解释的话语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小拇指勾起男生的手指,声若细纹嗯了一下。
路冽满意地勾起嘴角,牵着人儿的手走到前台,对刚才的服务生说道。
“你好,这是我的小男友,性子比较内向,我挺喜欢那个生日小熊,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得到?”
服务生激动得嘴角疯狂上翘,果然是对情侣,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拍一张你们亲吻的照片,再写下对另一方的祝福就好。”
她身后的那面墙贴了许多情侣照片,男女,男男,女女,年轻的,老年的各种各样都有。
宋九听了,脸更红了,心里升起退缩的意味。
手上却传来一点力道。
路冽微微侧过头,温柔的目光试探性地看过来,似在询问他的意见,但更多的是期待。
在炙热的目光下,宋九被看得不好意思,有些犹豫不决,阿冽好不容易主动向他请求帮忙,直接拒绝不太好。
踌躇了一会儿,终是同意了。
服务生连忙拿起相机,让两人选个位置,示意准备好了。
路冽一手搂住宋九的腰肢,一手抬起他的下巴:“放心,我会轻点。”说着,没等少年反应,果冻般微凉细滑的双唇印了下来。
宋九本以为只需要单纯的嘴唇相贴,没想到对方竟然伸了舌头,像是在品尝什么上等的糕点似的,唇齿都带着凶猛的意味。
又急又猛,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宋九被吻得头晕目眩,神志不清,双手只能无助地依靠着对方健硕的身材,任由男生强势的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等两人分开时,宋九跟喝醉了酒一样晕乎乎的,嘴唇如朱砂般赤红艳丽,一幅被亲懵了的模样。
路冽温柔地擦去人儿嘴角的银丝,拍打背部,低声咬着耳朵。
因为隔着一段距离,服务生听不清话的内容,但看动作大概就能推断出他在安抚小男友的情绪。
好宠啊啊啊。
服务生看着相机里性张力爆棚的接吻照,她诡异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脸上还挂着痴痴的笑。
照片里,身材高大的男生一手将人儿死死圈入怀里,一手禁锢住白皙的下巴,以强势的姿态弯腰俯身,不允许猎物的反抗。
强占、青春感、校服、禁忌......
这是她拍过最唯美的照片,服务生犯了花痴,依依不舍地把照片张贴在墙面上,又递给两人一张小卡片。
“还要写祝福语喔。”
宋九缓过神来,认真思索一番,然后在精致的小卡片上写了祝福:愿你永远追寻心之所向,发光发热。
路冽接过卡片,看着卡面上的几句,心都软了,他不忍心破坏少年的字迹,只用黑色圆珠笔在右下角画了一个爱心。
交由服务生张贴在照片的旁边,然后在收银台结账,带着少年离开了。
临走前,服务生赞美了一句:“很般配。”
路冽低垂眉眼,愉悦地将这句话接收下来。他之前说过,总有一天他会让人儿心甘情愿邀请自己品尝那饱满的唇瓣。
如今,他做到了。
很甜,甜得他不愿意退出去,如果那一刻能定格下来,他真希望能吻到天荒地老吻到海枯石烂。
或许奶奶说得对,多吃甜品,生活才会更美好。而他在今日,有幸品尝到了比童年里的大白兔奶糖更加甜蜜的糖。
路冽勾起嘴角轻笑了,拿出手机,将身旁少年吃小蛋糕的模样偷偷拍了下来
将惊艳的笑容留在了时空岁月里。
听说普通男生很少拍照记录,尤其是对同性,如果他主动拍了照,不说喜欢也是心动过。
但很显然,路冽两者都是。
自从车祸过后,吕秋雪与卫锦频繁出去约会,校园里基本都能看见两人黏在一起,不久后传来了校花校草谈恋爱官宣的消息。
令无数少男少女春心破灭。
同样心碎的,还有顶级圈子里那些企图靠美色改变阶层的美人。
卫少包养小情人绝对不会超过两月,隔月抛的铁律却在吕秋雪面前打破了,某些空有皮囊的花瓶彻底慌了。
圈子里纷纷猜测,卫少是不是打算为了真爱而收心,洁身自好了?
作为卫少包养的最后一位小情人,郑亦舒就像是冷宫里独守空房的怨妇,在高级会所里举步维艰,地位低微。
路过的老鼠都能踩一脚。
没有卫少的宠爱,他整日被会所里的同事刁难找茬,冷嘲热讽都算情况比较好的了,偶尔遇见嫉妒心强的直接上手把他打出血。
总经理对此冷眼旁观,仿佛看不见般没有作为。
郑亦舒本来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根本不懂社会潜规则,他只觉得委屈难受。
终于在某天被凌辱过后的下午,他忍不住拨打了卫少留下的电话。
他好想哭,他想述说自己受的苦,他想要得到心上人的关注重视,哪怕只是一点。
像他这种被父母抛弃只能靠皮肉交易来维持生活的可怜人,一丁点的关心都成了奢望。
郑亦舒无助地靠着墙壁,原本细皮嫩肉的掌心因为长期洗碗变得粗糙不堪,还结了难看的茧子,他渴望金主能给予一点关心。
然而,电话接通之后,另一边却传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女性声音:“谁啊?找阿锦有事吗?他刚才上厕所去了。”
悦耳动听的女声落在郑亦舒耳里却十分尖锐,他抑制住心脏的刺痛,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是谁?”
阿锦?
为什么喊得这么亲密?
郑亦舒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个被包养的,没有资格管金主的私事,可是他好难过。
“我是阿锦的正牌女友。”电话那边的女声理所当然地开口,似乎觉察到不对劲,她换了副夹杂敌意的语气。
“你跟阿锦是什么关系?”
郑亦舒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哽咽道:“没...没有关系,我是 xx会所的服务生,上次卫少落了点贵重物品,希望您能帮忙转告一下。”
说完,迅速挂断电话。
他缩在角落里,哭肿了眼皮。
那些未能说出口的暗恋,那些不可言说的小心思还没开始便注定不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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