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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暂时抽不开身,很抱歉,只能拒绝你的邀请。”宋九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静,他被对方身上浓烈的汗味熏得后退了好几步。
心里虽然不悦,但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相反,他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眉眼弯弯,礼貌地拒绝了人的邀请。
卫家豪门在S市只手遮天,掌握着城市的经济命脉,其势力涉及黑白灰三道,无论哪一方都会让几分薄面。
相比之下,宋家只能算得上勉勉强强够着顶级阶层的边缘。
而卫锦是卫家的长子,其父母按照继承人的要求精心培养,将来会继承全部家产,成为 S市最不能招惹的人。
宋九可以不怕卫锦,但不得不畏惧他背后代表的滔天权势。
此刻直接激怒对方,显然不是个机智合适的选择。
宋九很不喜欢对方望过来肮脏眼神。
恶心。
充满了臭不可闻的晦暗,卫锦这是把他也当成了那些想要谄媚攀附之人了,眼底的炽热毫不掩饰。
还偏偏心高气傲自以为是,以为宋九一定会答应下来。
“是真的有事,还是为了应付我而编造的借口?”
卫锦微微眯起眼睛,狐疑地看过来。
三番五次的拒绝让他有些恼羞成怒,言语里带上几分怒气。
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抽过去。
要不是少年的面容确实绝艳异常,十分符合他的胃口,他堂堂卫少可能那么有耐心,降低身份,低三下四地发出邀请。
别给脸不要脸。
卫锦深呼吸一口气,压制住心里的愤怒,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他大步上前,以身高差距俯视少年。
细腻白皙的皮肤勾得他心痒痒,恨不得上手亲自摸一摸,走近些才发现对方身上似乎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体香,清幽,冷冽,十分好闻。
“我想你应该有空,不是吗?”
卫锦被那股清淡的体香当即勾得反应强烈,要不是为了维持优雅的风度,按照他之前的习性,早就把人抵在墙上了。
哪会像现在这般隐忍得辛苦。
以前那些人,哪一个不是眼巴巴凑上来,矫揉造作,只为博得他的关注。
面前之人却不识好歹,反复拂去他的脸面。
宋九感觉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更恶心了,他彻底没了耐心,露出厌恶的表情,冷声道:“我没空,先走了。”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却被一只汗渍津津的手臂拉了回来,哐地一声把人甩在水泥墙上。
坚硬的墙面和额头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下一秒疼痛瞬间卷席全身。
宋九毫不怀疑,自己的额头起了个大包。
他被撞得头昏眼花,昏昏沉沉间感受到自己被翻了个面。
一只粗糙的大手摸上了他脆弱的喉咙,五指缩紧,死死锁住脖子。
加大力度。
宋九只觉得呼吸愈发艰难,胸腔里的氧气也所剩无几,窒息的威胁让他不住挣扎。
然而,这点力道在卫锦面前跟小孩子扮家家般没有威胁力,不仅没有挣脱束缚,反而助长了身后人施虐欲,呼吸声更加粗重了。
宋九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胃囊的酸水翻滚,恶心得几乎快要吐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放...放开我!”
“呵呵,从来没有人敢三番五次地拒绝本少,从来没有,而你作为第一个挑战底线的人,自然要受到惩罚。”
卫锦脸色阴鸷,嘴角扯出冰冷的弧度。
他父母对他无不是百般顺从,区区一个三流世家的宋氏,也敢违抗他?
活得不耐烦了。
手底的肌肤如羊脂玉般滑腻,确实令人爱不释手。
但此刻,他已经没了做那事的心情,尊严脸面被反反复复冒犯,卫锦这种十分爱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容忍?
现在是上课时间,周围基本没人,再加上这里是监控死角,要做点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转瞬间,欲念已经变成了一股淡淡的杀意。
“老子想要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装什么高清?敢拒绝我?敢扫了我的面子?没杀你了已经是仁慈了。”
卫锦冷冷一笑,转而捂住少年的嘴,捞起人的上衣,空出的另一只手死死掐住他的腰窝。
恨不得掐下一块肉来。
宋九当下疼得泪水直流。
痛苦。
恶心。
他胃囊不断翻涌,口里泛起酸水,直接反了胃,却因为嘴被死死捂住,又生生咽了下去。
挣扎无济于事,少年流着泪,彻底绝望了。
对,就是这种痛苦的表情。
看到少年因缺氧而发红的脸,卫锦愉悦地眯起眼,享受着视觉盛宴。
他欣赏够了,还没来得及再做点什么,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踹出三米之外,疼得直打滚。
没了束缚,宋九张嘴吐了个昏天黑地,连胃酸都吐出来,他颤巍巍靠着墙壁,看着面前之人,几乎崩溃地哭出了声。
路冽毫不嫌弃地把人抱在怀里,双手环抱住哭泣的少年,给足了安全感:“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别怕别怕...”
天知道刚才看见少年被人掐住脖子的时候,他心里多么的愤怒。
等到把人搂在怀里,他才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厉害,呼吸也在颤抖。
不敢想象,若是今天他没有及时赶来,宋九会遭遇什么可怕的经历。
见人的情绪稍微缓和一些,路冽松开手,朝躺在地上捂住裆部的卫锦走去,抬脚踩住了对方的脸部,就像之前厕所里的那样,一点点用力碾压。
力气大得出奇。
卫锦没想到他一向看不起垃圾虫敢踩在他的脸上,抬手攥住对方的脚,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力气根本没用,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怎么回事?
这个该死的垃圾货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力气?可恶!
卫锦感觉到自己呼吸艰难,死亡的威胁让他再也压抑不住,丢弃尊严哭得稀里哗啦,像个鼻涕虫一样直喊求饶。
路冽充耳不闻,他面无表情低垂睫毛,俯视着地上的人,一双凤眸变成了全黑色,没有一丝眼白,不像活人的眼睛。
诡异而恐怖。
但由于角度原因,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看见了这骇人的场面。
路冽全黑的眼睛在转身时瞬间恢复了正常,把不断咳嗽的宋九打横抱起,转身离开了。
寝室。
路冽把人放在沙发上,自己端来一盆热水,用帕子细心地揩去少年嘴角的酸水,又擦去他面部的汗。
只要是被触摸过的地方都要好好擦干净。
尤其是被掐得青紫不堪的腰窝。
宋九从惊恐中缓了过来,他发现路冽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一个劲儿地换水给他擦拭身子。
腰窝那部分的皮肤反复擦了好几遍,都快被擦出血了。
“路...路冽,你你没事吧,我觉得够了,已经洗干净了,不用再洗了...”
说实话,宋九有点害怕现在面无表情的路冽,他小心翼翼地触摸对方的手腕,阻止第二十次伸向腰窝的毛巾。
那人漆黑的眼珠子缓缓移动,看了过来。
“不够不够,脏了,太脏了,该死的杂碎,怎么敢的怎么敢的?”那人说着,不顾阻碍,又将人的腰窝擦拭了一遍,直到有点破皮才堪堪停下手来。
不知过了多久,路冽终于停止了魔怔般的动作,他弯腰,靠近宋九青紫的腰窝。
落下一个怜惜而冰凉的吻。
我的,只能是我的......
在宋九看不见的地方,路冽的眼睛又变成了全黑色,犹如两颗深不见底的黑洞,渗人诡谲。
那是恶魔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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