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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琛表情冷淡,声音也是,“我保的不是她,是我母亲。”他丝毫没有自责的意思,说出来的话冠冕堂皇的厉害,
“我母亲重疾,没多少日子了,现在受不了任何的刺激,所以只能先顺着她的心意。等……过阵子,我会给战似锦一个交待。”
温九龄讥笑道:“过阵子?是多久?等你跟战南笙的孩子瓜熟蒂落的那一天吗?你母亲受不了刺激,锦儿就能受得了了?”
顾景琛:“他们不一样。”
温九龄冷笑:
“也对。确实不一样。锦儿连你的玩物都算不上,她怎么能跟你母亲相提并论。”
说到这,顿了顿,对顾景琛宣判道,
“不过,顾先生,你的如意算盘恐怕要打错了,因为我不会放过她。”
顾景琛变了脸色,“温小姐,我劝你不要没事找事……”
温九龄:“锦儿的事就是我的事!”
顾景琛嗤笑了一声:
“温小姐,你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说吧。”顿了顿,“你不要以为顾时南宠你,你就能在我的地盘上兴风作浪。战南笙的问题,我自有打算。”
顾景琛当着顾时南的面对温九龄说话都一点情面不留,所以温九龄觉得这件事,顾时南也是打算袖手旁观了。
她脸色不好看,顾时南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才开口对她道:“先回去?”
温九龄朝他看过去,“所以,你也要保战南笙?”
顾时南:“我不是保她。是她现在还有价值!”
温九龄气得转身走了。
顾时南看着她扭头离开的身影,一双凤眸晦暗难明起来。
顾景琛在这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但我也希望你能言而有信不要再插手战南笙这件事了。”
顾时南不搭他的话,稍稍错开身体,很快就抬脚朝温九龄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顾景琛在这之后推开病房的门,但进门的动作却明显滞住了。
原本在病床上睡着的战似锦却不知何时就立在病房门口,她应该是听到了他跟温九龄的对话,所以看他的目光无比的怨恨。
顾景琛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她没有穿鞋的脚上,微微蹙眉,“不好好躺在病床上,跑下来干什么?”
战似锦却答非所问:“战南笙不仅被你保释出来了,还被你养在了壹号公馆保护起来了,是么?”
战似锦只有十八岁,她无法控制自己悲壮又愤怒的情绪,所以她在发出这个质问时整个人都因为极力克制着情绪而忍得浑身都发抖。
她像是一夕之间瘦了很多,原本婴儿肥的一张脸,现在瘦得下巴都变得尖尖的了,苍白的一张脸上连唇都失去了血色。
唯有她的眼睛,因为愤怒以及悲壮的情绪而显得生动。
顾景琛对她不是一点怜惜都没有。
毕竟,她跟了他一场,在出事前,一直乖巧懂事也很黏他。
尤其在床上的时候,他总是会哄她做出各种诱人的体位,她虽然羞涩但都会尽量配合他的喜好。
有时候将她折腾得疼了,她也只会发出猫儿般的哼哼声,让他轻点,再多的抗议便没有了。
如今,她对他没了依恋,只剩下怨怒。
这挺让顾景琛心里有落差的。
顾景琛俯身欲要将她抱回病床上时,战似锦如避蛇蝎一般迅速向后退了退。
顾景琛抱她的动作落了空,便打消了哄她的念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养好身体。”
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当然,你也可继续继续的折腾,实在是觉得活不下去了,我倒是有个一死百了的好主意。从这18层高的病房跳下去,死得又快又狠且没人能拦得住你。没必要,时不时地用刀割脉闹自杀,这种戏码,一次两次还行,多了就没意思了。”
顾景琛无情的话,像刀子似的扎在了战似锦的心里了。
她疼得眼泪直掉,“你们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
她眼眶红彤彤的,目光充满戾气。
很好!
顾景琛很满意她现在的状态。
他单手插进西装裤兜里,笑看着她,不屑地说道:
“恨我?也想要报复我啊?很好,那就从现在打起精神养好身体,我期待你拿刀捅我的那一天。”
顿了顿,“就是别让我等得太久。不然,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个只知道哭却一点作用都没有的废物。”
战似锦本就发抖的身体,现在更是颤动的厉害了。
她几乎是本能的做出反击,抡起胳膊朝……顾景琛的面颊上打过去……
但她真的太虚弱了,再加上顾景琛怎么可能会让她打到?
顾景琛连一成力气都没有使,就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战似锦,不是我小瞧你也更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现在这个鬼样子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费劲,别说是打我了。”
顾景琛说完,就狠狠甩了她一下,松开了手。
因为他甩的这个动作,战似锦重重地摔倒在地,很久都没有爬起来。
顾景琛当然也不会搀扶她。
迄今为止,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动手打他,战似锦要打他的行为令他十分恼火。
顾景琛不仅没有搀扶她起来,还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了病房。
战似锦趴在地上很久,才因为身下的疼痛而艰难地爬起来。
护士推门进来时,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血……锦儿小姐,你……裤子上……好多的血…你怎么又流血了………”
因为护士这一声尖叫,战似锦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身下出血了。
她在护士的搀扶下起来,疼痛使得她冷汗淋漓,“我…刚刚…摔了一跤,应该是摔破手术的伤口……”
护士一边电话摇人,一边说:“锦儿小姐,你先躺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叫医生……你再忍一忍。”
战似锦疼得浑身都发抖,眼前的视线虚虚实实的看不清,头顶上的天花板似乎都在摇晃。
她在陷入昏迷前,紧紧抓住了护士的手臂,用最后一丝力气对她说:“不要告诉我姐姐,她会担心我的……”
……
顾景琛的车还没有走远,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顾先生吗?”
“不好了,锦儿小姐又……大出血了,现在人在手术室抢救,麻烦您抓紧时间来一趟签字……”
顾景琛踩住刹车,原本一百二十码的车速突然被紧急刹车,轮胎将地面都摩擦出了火星子,摩擦声更是尖锐刺耳。
顾景琛也因为巨大的惯性,身体重重地往前撞了出去,在撞到方向盘后又很快被安全带给拽了回来。
“怎么会出血?”他缓了缓,气息粗沉,声音清冷,“我走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
护士怕担责任,急忙解释:
“我……我推门走进病房时,锦儿小姐就已经摔倒在地上了。当时,她身下就是一滩血……锦儿小姐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还说……不要告诉温小姐,她怕温小姐担心……”
摔倒在地上?
他走的时候,她确实是……被他甩了一下。
顾景琛额角青筋直跳,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又长舒一口气以后,对护士沉声道:“我马上过去。”
护士:“顾先生,医生说……锦儿小姐本就虚弱,这次出血应该是被外界暴力所伤,导致的黄体破裂……”
外界暴力?
黄体破裂?
他明明只甩了她一下而已,怎么就成为暴力了?
顾景琛面色阴沉到了极致,“知道了。”
……
温九龄最终还是知道了战似锦再次出血的事情,但不是顾景琛跟她说的,而是……战南笙。
那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那时温九龄已经在顾时南的安排下走进了李淮临所在的疗养院里。
她在休息室等候,顾时南先陪顾长永去见李淮临。
战南笙就是在这个时候将电话打进来的。
“温九龄,你千方百计也想要置我于死地,结果呢?结果就是,你搭上了沈宴妹妹的半条命以后,我不仅毫发未损,还很快就能成为顾景琛的太太,请问,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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