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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景琛好像一点都不生气,只是慢悠悠地点了一根雪茄。

    他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淡淡地问:“只是脱了衣服吗?”

    肌肉男:“……还……摸了。”

    顾景琛:“摸了哪里?又是哪只手摸的?说不清楚的话,这手不要也罢。”

    肌肉男的弟弟都吓傻了,“我们……我们只……摸了三小姐的脚……还有腿……”

    顾景琛要笑不笑的口吻:“是吗?亲了没有?”

    两人不敢再吭声了,低着头,脑袋恨不能钻进地缝里,不敢跟顾景琛对视。

    不说话,那就是不仅亲了,还摸了。

    顾景琛在这时深深吮吸了一口雪茄,猩红的火光在空气中忽明又忽暗。

    没人知道在那稍瞬即逝的几秒间里他在想什么,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洌气场却叫温九龄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顾景琛:“温小姐,你说,这两个畜生不如的玩意儿,应该怎么处置啊?”

    伴随他话音落下的,还有肌肉男无比痛苦的惨叫。

    因为,顾景琛的尖头皮鞋狠狠碾住了肌肉男的命根子。

    肌肉男叫得越狠,他碾得越凶,直至肌肉男疼昏过去,他才松开。

    但,很快,他就瞄准了肌肉男的弟弟,同样的做法,碾得肌肉男弟弟鬼哭狼嚎。

    温九龄对此面无表情:“罪魁祸首不应该是战南笙战大小姐吗?”

    战南笙双腿打颤,一个踉跄人就瘫坐在了地上。

    顾景琛目光像是看垃圾似的望着战南笙,“你倒是提醒了我。”

    顾景琛说完,就对战南爵抬了抬下巴,“我将她送进派出所,你没意见吧?”

    战南笙崩溃:“大哥,我……只是一时的糊涂……”

    战南爵目光在这时落在顾景琛的身上,“能否卖我一个面子?这件事不要闹到派出所,对……锦儿名誉不好。”

    顾景琛问温九龄:“温小姐,觉得呢?锦儿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温小姐最发言权了呢。”

    温九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浮动,声音也是淡的没有任何起伏,“锦儿才是受害者,等锦儿醒来后由她决定。”

    顾景琛唇角微微勾起,看着像是浑不在意的笑着,可眸底却暗藏着一层显而易见的厉色。

    他似笑非笑般地说道:“好啊。那就听温小姐的。”

    这话听得战南笙整个人都狠狠颤了颤,她整个人都被一股汹涌的不安给包裹住,而后惶恐不安起来。

    要知道,战似锦出事前,她可是亲自跑到酒窖里跟她挑衅的。

    这些年,她曾不止一次地羞辱以及打骂战似锦,再加上沈宴是战似锦同母异父的亲哥哥,且沈宴的死跟她有关系,等战似锦醒来后,战似锦肯定不会放过她。

    战南笙心里发急,人也有些崩溃。

    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试图缩小存在以试图给自己谋取一线生机。

    也不知道母亲还要多久才能抵达这里,她若是还不来,她恐怕要在劫难逃了。

    思及此,战南笙悄悄地拿出手机给战母发了一条短信:妈,你还要多久到?我快撑不住了。

    战母的短信秒回:快了,再坚持几分钟。

    有了战母的这个回复后,战南笙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战母带来的救兵不是旁人,是顾景琛还活在世界上的亲生母亲。

    她现在肚子里怀的是顾景琛的种,只要顾景琛的母亲认她腹中这个孙子,她就绝对有机会可以反击。

    这么想着,战南笙觉得自己又行了。

    她抬起头,目光朝温九龄看过去,讽刺道:

    “温九龄,你不要觉得你跟顾时南复婚了,你头上顶着顾太太这个身份就能为所欲为了。顾时南千方百计地逼你复婚,你以为他是爱你吗?没准是恨呢?你明明活着,却带着孩子藏了五年,如今跟李淮临携手归来也不过是为了报复他而已。

    就冲你跟李淮临有一腿,顾时南的心上永远都会有恨。你跟李淮临做尽了男女之事,就像是埋在顾时南心上的一根长进血肉里的刺,这辈子都不可能被拔出来了。你即便现在可以踩我一脚,但总有一天会被他一脚踩进地狱里。”

    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笑着,

    “我跟顾时南自小就认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记得小时候,他养了一只猫,那只猫起初很听话,但忽然有一天咬了他一口,后来那只猫就成为他花圃下的一培土了。我说这些,就是想要告诉你,他得不到的,最终一定会亲手毁掉呢。”

    “战南笙,你是在找死吗?”一直冷眼旁观的顾时南在这时冷冷沉声。

    当年那只猫咬了顾时南,后来他在打完狂犬疫苗以后,那只猫被确诊了狂犬病,所以才会被处理。

    但,此时由战南笙之口,说的他像是个没有人性底线的疯子似的。

    战南笙现在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时南,说起来,我们也曾经相爱过一场,你要是真的对我无情无义,就不会是等到今天了,不是吗?”

    战南笙说这话时,还不怕死地往顾时南身前走近一步。

    她今年三十三岁,保养得极好,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皮肤仍然白皙甚至是娇嫩。

    但,老话说,相由心生。

    她如今的样子,却给人一种艳俗又恶毒的感觉。

    顾时南看着她,眼底的厌恶几乎要喷出来似的浓烈,“看样子,你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战南笙走到他的面前,仰头看着他笑,话是对温九龄说的:

    “温小姐,我想你人生的很多第一次都是给了顾总吧?你身为女人的初吻以及初夜,都是献给了他吧?但……”

    说到这,话锋一转,

    “但,你知道顾总人生的第一次都献给了谁么?他十八岁就跟我告白了,十八岁篮球赛的那天晚上,我们在篮球场下热烈相拥以及……激吻……”

    “战南笙,够了!”

    顾时南愤怒咆哮,吼的整个病房都出现了回音。

    顾景琛在这时不怕死地对他落井下石,似笑非笑般的说道:

    “你冲她吼什么?她又没说谎。你们要是吵架,滚出去吵,别吵醒了我的未婚妻。”

    话落,战南笙就对呼吸越来越沉重的顾时南继续冷笑道:

    “你看,当年我俩的事,圈子里的富家子弟都是知道的,事实就是事实,你现在怒火中烧的样子是不打算承认吗?”

    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笑道,

    “让我猜猜,你是怕温小姐知道我们过去的事而吃醋吧?可是,她会么?或者说,她在乎吗?当年,你那样伤害她,后来她宁肯诈死出逃也要摆脱你,她怎么可能会在乎呢?”

    战南笙说到这里,就侧首朝面色冷淡的温九龄看过去,“温小姐,你在乎吗?”

    事到如今,温九龄当然不在乎。

    战南笙就是跟顾时南睡了,她也是不在乎的。

    但,战南笙明显在挑拨她跟顾时南的关系,她不能让战南笙称心如意。

    因此,她几乎是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笑看着她,“战南笙,你错了,我在乎。”

    战南笙脸色一沉,“你在乎?”

    温九龄朝她走近一步,目光冷冷的看着战南笙越来越难看的一张脸,淡声道:

    “我当然在乎。我若是不在乎,怎么会愿意生下他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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