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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南指了指茶几上温九龄刚刚喝过的那杯鲜榨果汁,而后俯身逼近,薄唇凑近她的耳垂,故意吹着薄薄的热气,“你喝的果汁里被我那不懂事的秘书加了点……东西。”难怪她……感觉自己不对劲,怎么果汁越喝越渴,嗓子跟火烧似的滚烫……
现在身上更是从小腹涌起一股汹涌的热浪,直冲她的大脑,麻痹她皮下每一根神经,使得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获得一丝情欲上的抚慰。
温九龄感觉顾时南一定是疯了。
她几乎是在顾时南话音落下后的下一瞬抡起胳膊就要朝他面颊上打过去时,顾时南果断截住了她的手腕并将她拽到自己的胸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双因为愤怒而通红的眼眸,凤眸藏着深不见底的黑色以及一团无法看透的情绪,
“不过,温小姐,我不是街边的地痞无赖会趁人之危,所以,我不会动你。”
温九龄感觉自己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带了火一般,灼热而又滚烫。
她声音是被情欲麻痹后的颤抖以及沙哑:“顾时南……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顾时南指腹擦过她通红的眼皮,一双凤眸缱绻浓郁地望着她: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请你一起吃个午餐。”顿了顿,“医生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言下之意,如果她不同意,就任由她被药物麻痹神经失去理智,最后在情欲的吞没下求他要了她。
呵!
比起五年前,他为达目的更加不择手段卑鄙无耻了。
如果让他得逞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所以,温九龄绝不可能妥协。
“顾时南,别说跟你一起吃饭,我现在就是跟你多说一个字都恶心的反胃,所以……”
顾时南脸色不好看,声音粗沉了几分:
“温小姐,你总是那么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跟我对着干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吗?”
温九龄眼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几分:
“你又想干什么?逼我再死一次?还是非得我捅你一刀你才能认清我对你有多恨之入骨?”
顾时南看着她因为愤怒和情欲交织而通红的眼眸,呼吸渐渐粗沉而浓重,
“我想干什么,你难道不清楚?我求的不过是你一个而已。你跟李淮临离婚,带着孩子回到我的身边,我保证不会伤及无辜。但……”
温九龄情绪稍稍失控,声音变得有些尖锐了,“但是什么?”
顾时南掏出手帕,不紧不慢地帮温九龄擦拭额头上浮现的细密汗珠,声音温温和和的好似很情浓缱绻,
“你听话,我不伤害你在乎的人。比如战似锦,比如温意欢……或比如你在乎的李淮临。”
温九龄抬手猛地将他推开,身体向后倒退几步,冷笑道:
“顾时南,我如今能有勇气站在你的面前,你觉得我温九龄还跟五年前一样会任由你宰割任由你践踏吗?我告诉你,不会!”
顿了顿,“你不会再有这个机会对我为所欲为了……”
顾时南打断她后面要说的话,“你会的。”
顾时南这样说,就打了一个内线出去,让秦秘书把医生给带了进来。
医生给温九龄注射了一针,不到一刻钟就缓解了温九龄体内难耐的欲火。
这之后,顾时南也没有为难她。
他给温九龄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的面前,但温九龄接过来后反手就泼了他满脸。
温热的水流从顾时南的眉峰、英挺的鼻峰、脸廓……一滴一滴地顺着下颚往下溅落,使得他看起来有那么几分狼狈,可无形之中他却又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寸寸朝温九龄威逼而来。
他眼底暗藏料峭寒意,凤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温九龄越来越冰冷的一张脸,良久的沉默后,他才开始用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脸上的水滴。
“温小姐,如果解气了,那我们就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如果没有,你可以接着往我脸上泼,泼到你满意为止。”
温九龄眼眶红红的望着他,一股强过一股的怒意在胸口横冲直撞着,久久都找不到可以宣泄怒意的出口。
因为,她发现面对顾时南的毫无底线以及无耻,她有……些束手无策。
她被他的无耻给气笑了,“你的意思,这顿饭,我是非吃不可了,是吗?”
顾时南眼波微动,“欢欢也在。”
他将脸上的水都擦拭干净后,隔空将手帕抛进了垃圾桶里,
“你不是想见她吗?五年那么漫长,你不想她,她却一直藏着你的照片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哭泣。她想你,也想念她从未见过面的妈妈……我可以给她提供优渥的物质条件,但却无法走进她的内心,
这些年,她沉默寡言封闭自我,就连顾小稚都无法走进她的内心,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失去父母,失去可以依靠的你,一直寄人篱下在顾家遭受外界的恶意揣测,前不久顾小稚还因为她被人嘲讽而为她打了一架,你难道就不心疼吗?”
温九龄呼吸沉重,眼眶通红的吓人,“你不要再说了!”
顾时南:“温九龄,我对你有悔,是我的错,不是孩子们的错。你不能因为恨我,就对年少无知的孩子不负责。你是不是可以为了孩子们的身心健康,暂且放下你我之间的个人恩怨呢?”
温九龄对温意欢有愧,所以顾时南打出温意欢这张亲情牌,她只能后退一步。
……
温意欢今年十岁,但跟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亭亭玉立但性子异常清冷,身上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即便整个用餐过程,温九龄一直主动找话题跟她说话,她也只不过是偶尔应上一两句。
“我吃饱了。”温意欢在温九龄再次开口说话前轻轻地放下了筷子,“我下午还要上舞蹈课和钢琴课。”
这是从见面,温意欢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言下之意,她要走。
温九龄神色微愣,对于温意欢对她的冷淡态度心下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心酸。
她在温意欢起身离席时,开口唤了她一句,“欢欢,你……是在怪我吗?”
温意欢拿包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一双好看的眼眸慢慢地朝温九龄看过去:
“没有。”抿了抿唇,“我只是……独来独往惯了,不太适应突然多一个亲人出现。”
她这样说,就对温九龄微微颔首拿上包转身离开了。
只不过是,她走到包厢门口前稍稍停下脚步。
她微侧首朝温九龄看了一眼,淡声说: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顿了顿,“只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缺席了。如今,既然回来了,我希望你一切诸好,万事皆顺遂……”
“欢欢,对不起……”
温九龄对温意欢有亏欠。
温意欢要的不是道歉,她在这时打断了温九龄:
“当年,你有你的不得已,我能理解,所以我不怨你。”
只是,她这些年承受的是顾家养育之情,是顾时南帮她母亲的案子沉冤得雪,也是顾时南亲力亲为的栽培她,所以她欠了顾家。
“但,顾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会跟你走。”
温意欢离开后,温九龄一颗心低落到了尘埃里,久久都无法平息。
顾时南姿态慵懒的倚靠着身后的椅子,一双凤眸浓郁缱绻地看着温九龄。
无声的沉默,在彼此之间此消彼长。
大概两三分钟以后,顾时南给温九龄倒了一杯红酒推到她的面前,不动声色地说:
“当年你出事没多久,欢欢就出事了。”
温九龄心中阴郁以及烦躁,在端起那杯红酒一饮而尽后,抬眸望着顾时南,声音沙哑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顾时南在这时俯身逼近,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咬了一口,答非所问:“喝的这么快,不怕我给你下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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