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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樾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收了手机,“没小妖精,有柠檬精。”宋温旎:“?”
贺司樾淡然地推了推鼻梁镜框,“就是一些朋友知道结婚,纷纷过来恭喜,刚谢过了他们。”
他张嘴就来,从容的仿佛就是事实。
宋温旎倒也没多想什么,扭头看着男人半晌。
他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对于她穿着的婚纱也没有表达什么看法,好像真像是老夫老妻一样,没了新鲜感。
她顿时撇撇嘴,扭头不愿意搭理人了。
脾气说来就来。
可刚转身,手腕被握住。
整个人被扯入一个泛着雪松淡香的怀抱,她挣扎了一下,“干什么?”
贺司樾低下头,薄唇若有似无摩擦过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到勾人,只用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调,耳语:“刚刚看失神了,忘记了夸你,我们一一,今天很美,我很喜欢。”
宋温旎脸颊刹那泛出薄薄的红晕。
她以为他真把自己看腻了,都没有任何反应。
所以才有点生气。
没想到,他竟然来这么一下子。
她有些尴尬,又有点雀跃,孩子都生了仍旧会有害羞的时候。
何冰恰好路过,看到二人这腻歪的样子。
忍不住扶额,“我跟过来是纯纯找虐!以后这种活动请屏蔽我这个孤家寡人!”
试婚纱流程很快,尺寸定好,款式最终确定好,就剩下婚礼筹办,贺司樾请了国外策划团队飞过来筹划布置。
转眼过去二十多天。
聚集婚礼只剩下两天时间。
宋温旎却感觉自己最近不太对劲。
她食欲不好,而且变得嗜睡。
这让她一阵心惊肉跳,立马下班去买了验孕棒回去测。
直到,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验孕棒上面两道鲜红的横杠,她已经起了杀心。
她原本没打算再生孩子的,毕竟她公司刚刚稳定,需要大量精力去经营,如果怀孕会耽搁很多事。
贺司樾回来时候,陈妈立马报告了宋温旎情况,“太太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卧室,也不吃饭,贺总,您是不是跟太太吵架了?”
贺司樾微微蹙眉,吵架?他哪儿会跟她吵。
“我上去看看。”
推门进来,就看到女人往包里塞了什么东西,“怎么不吃饭?心情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孕激素导致,宋温旎脾气有些冲,没什么好脸色:“你问问你自己。”
说完,她起身将床上枕头往贺司樾怀里一塞,“今晚,分房睡!”
贺司樾:“?”
他被撵出来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哪里惹到这小祖宗了?
难不成是今天少给她报备了?还是没陪她一起吃午饭?
要么是她想要的那只包今天出了点问题没及时送到?
可宋温旎不说,也不给他哄她的机会,他就这么被撵出来了。
最终,贺司樾直接把问题安在两个小宝贝身上。
他也带着一身戾气,抱着枕头来到两个小家伙玩具房,看着正玩儿的不亦乐乎的宝贝,“你们妈妈不开心了,爸爸也不开心,罚你们两天不许玩儿电动游戏。”
七喜:“?”
温故:“?”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贺司樾原以为一晚上也就好了,可没想到两天都没怎么搭理他,直到婚礼这天。
贺家掌权人世纪婚礼。
媒体倾巢而出,热搜板块刷新婚礼词条。
盛大又瞩目。
宋温旎感觉到了自己的脚都有些浮肿,孕期反应来的迅猛,她又在心里狠狠骂了一通贺司樾的不知节制!
小姨特意关店一天,带着鹿秋早早的到了婚礼现场。
妈妈的状态也肉眼可见越来越好。
大概是心结慢慢解开,病情越来越稳定,大多时候清醒着,怜爱地看着宋温旎,一下又一下抚摸她的手,“妈妈终于看着你出嫁了,没有遗憾了。”
当年,她重病昏迷,错过了。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宋温旎这才湿了眼眶,好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进行。
期间,宋温旎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宫宴。
她顿时用手肘搡了搡何冰,何冰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往宋温旎嘴巴里塞了一块小蛋糕,“今天不提这些,你的婚礼最重要。”
看何冰不接茬,宋温旎也不强求。
感情这种事,还得当事人解开这个结。
化完妆,她看到了俞父俞母以及俞知州全部到场,唯独……没有俞慕行。
俞母怎么会不知道宋温旎心中想什么,她轻轻叹息,“虽然我们没有婆媳缘分,可慕行希望我们都能到场,为你撑起一片天,以后俞家也是你的后盾,他让我向你转达,他希望你,这辈子都会一直幸福。”
俞慕行没有来。
宋温旎轻轻点头。
感情上,她亏欠了俞慕行,恐怕以后……
他们也不会有太多交集了。
她知道的,俞慕行最是体面。
他不来,只不过是不想她不自在罢了。
直到最后,他还在为她考虑。
宋温旎深吸一口气,“我会的。”
她希望,他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正式办婚礼也是头一遭。
宋温旎也有些紧张。
挽着宫廷筠手臂站在门口时候,她忍不住深呼吸。
宫廷筠有所察觉,扭头看她,目光慈爱,“不紧张,有爸爸在,会送我们阿旎好好出嫁。”
对上他的目光,似乎给了宋温旎一种安定感。
她想。
这应该就是最好的安排吧。
她等来了最好的结局。
门缓缓推开。
她的眸光自动屏蔽了满座高朋,落在最前方男人身上,他身边熨帖西装,就那么遥遥相望,清冷黑眸里氤氲化不开的柔和,她跟随宫廷筠步伐,一步、两步、三步——
走向她的归宿。
直到,手掌放在男人宽厚的掌心,她的心尖儿才狠狠一颤。
那一刻。
她几乎不受控的红了眼眶。
脑海里是这些年种种,无人知晓,她曾经多么期盼这一刻,与他相爱的这一刻。
“不哭。”眼泪被缓缓拭去,男人不顾众人目光,俯身轻吻她带着眼泪的眼角,“就算是幸福的眼泪,我也会心疼。”
宋温旎忍不住抽泣,刚准备说些什么,却惊愕地看着男人在不为人知的角度,眼角睫毛被濡湿。
他甚至,比她更先落泪。
直到,司仪提醒花童上台送戒指。
他们才笑着转头,七喜和温故穿着花童礼服,两个小宝贝手拉手,牵着雄赳赳气昂昂的负心汉,拿着戒指盒送到了他们手心。
婚戒是重新定制的。
在决定婚礼第二天,贺司樾专程飞了趟法国,找到了定制钻戒的品牌,一辈子只能订一枚,耗时二十多天,才送回国内。
戒指互相交换。
戴上无名指。
台下掌声雷动。
门外。
一抹高大身影隐匿在昏暗中,看着台上女人喜极而泣,他缓缓抬起手,隔着数十米的聚集,似乎隔空轻轻为她拭去眼泪。
清淡而温和的嗓音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响起:“新婚快乐。”
她要幸福,也好让他,这辈子都没机会后悔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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