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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佩瑶压制不住剧烈跳动的心脏,她听着门铃声,用最快的速度转身回卧室换了一件新的高领针织衫,将脖子上贺尧留下来的痕迹遮得严严实实。这才深吸一口气,去开了门。
贺司樾喝太多了,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任凭林肯将他搀扶上来,林肯有些为难地看着乔佩瑶:“乔小姐,打扰了。”
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情况诡异。
太太竟然直接让他把贺总送过来了。
贺总又没了意识,嘴里还叫着乔佩瑶名字,难不成是真的……心里惦记乔小姐?
他不太确定,可太太已经明着赶人了。
他左右为难也别无他法。
乔佩瑶看着贺司樾,心口是热的,她连忙说:“怎么会!你帮我把他送到卧室,我来帮他擦洗擦洗身子。”
虽然是喝醉了。
可她清楚,若非贺司樾心里有她,林肯也不会送到她这边。
这让她心头灌入蜜糖般。
林肯点头,将贺司樾往里面架。
将人小心翼翼扶到了床上躺下,贺司樾微微皱了皱眉,却并未苏醒。
乔佩瑶立即坐在床边,亲昵的握住了贺司樾的手,心口不住的怦然,她很珍惜能与贺司樾这样亲近的机会。
“麻烦你了林秘书,你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个人可以的。”她对着林肯温和的笑了笑。
林肯迟疑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那就不打扰了。”
送走林肯。
乔佩瑶关了房间里的大灯,开着床头小灯近距离看着男人无可挑剔的眉眼,痴恋地用手指轻轻抚摸过他的眼睛、鼻梁、最终落在那殷红的薄唇上。
“樾哥?”她轻声地唤。
贺司樾没有什么反应。
可她眼里的神情却越来越炽热,“我帮帮你好不好?我帮你把衣服脱掉吧。”
虽是在询问。
她的动作没有迟疑,俯身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直到,露出那肌肉线条格外匀称漂亮的腹肌,她呼吸不受控地急促了起来,视线落在西裤皮带上,轻轻捏住,随着“咔”的一声,她脸颊浮上红晕,眼中的渴望更加浓郁、迫切。
正当要把皮带抽出来时。
手猝不及防被握住。
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行为。
她心脏猛然一跳。
抬起头。
对上了一双在幽暗里格外冰冷的眼神。
乔佩瑶刹那如坠冰窖。
贺司樾死死攥着她,醉意朦胧让他的清醒维持不了多久,嗓音沙哑至极:“别动我!”
他狠狠蹙眉,握着她的手,将她甩开。
可今日喝了太多酒,他手脚没什么力气,整个人天旋地转,眼前一切都朦朦胧胧,大脑凌乱可却有一个极强的信念支撑着。
他不愿意……
他头痛欲裂,组织不清思绪,只是潜意识排斥着。
将人甩开,他喘了一声,侧躺着没了动作。
乔佩瑶却如同被狠狠甩了一巴掌,自尊心被粉碎的彻底,怎么会感觉不到他的抗拒?
明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贺司樾却仍旧不给机会!
她脸色开始泛白了,静默了许久。
男人的劣根性注定在面对情爱时难以自控下半身,对性与爱划分的十分清楚,可在酩酊大醉后,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他却仍旧能够制止这一切!
究竟是他自控力惊人。
还是……
他心里装着那个女人,所以……
不愿接纳其他人?
这个想法让她胸口剧烈起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慌占据心扉,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可能!
樾哥怎么会爱上陆栀意那样的女人!
乔佩瑶紧紧攥着拳头,任凭指甲嵌入掌心,几乎抠出血肉,她察觉不到半点疼痛,望着床上的男人,那双温和的眼眸里好似染上极端。
她绝不允许,任何女人代替她的位置。
今天这个机会不可多得,这么些年,他对她始终太过保护,几乎没有如此亲密过,如果不多加以利用──
思及此。
她抬起手,将身上针织衫扣子一颗颗解开。
露出曼妙的身体。
然后爬上了床,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口。
声音柔和却极端:“樾哥……”
“我不会把你拱手让人……”
*
贺公馆。
上午九点。
吕千陪着老夫人礼佛结束。
从佛堂出来。
这段时间贺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出了不少,她试探过贺司樾的态度,他并没有要把陆栀意怀孕的消息告知二位老人的意思,她也就没有提起。
她有些看不明白,自己这个儿子究竟在想什么?
可若是那日指控陆栀意婚内出轨是真,素来心高气傲的贺司樾,他不可能不与陆栀意离婚!
思前想后,她心里总觉得不安定,便问:“瑶瑶那边安顿的怎么样了?”
她打算给乔佩瑶知会一声,陆栀意怀孕的事,先当做不知道。
刚问完。
便看到乔佩瑶随行助理从乔佩瑶住过的院落出来。
她皱了下眉,“小姑娘,等一下。”
助理停下脚步,看到她恭恭敬敬说:“夫人好。”
吕千打量她一眼,“你怎么过来了?瑶瑶呢?”
助理面色闪躲了下,“瑶姐有点事回不来……所以才让我过来拿一些贴身用品。”
“支支吾吾什么!她在外面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吕千怎么会看不出小助理的异常,皱眉质问。
小助理当即咬咬牙,无奈说:“是……贺总。”
“贺总昨夜醉酒去了瑶姐那里……”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继续说。
可吕千怎么会猜不到其中可能性!
她脸色变了变。
“我去看看!”
乔佩瑶就住在玺府旁边,吕千来过一回,现在小助理跟着,也知道房子密码,顺利的进入房内,客厅窗帘还未拉开,明显人还没有起来。
吕千一阵心惊肉跳,冲着里间卧室而去。
直到。
她推开那扇门。
床上二人相依偎着。
被子外的身体裸露着,她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吕千忽而觉得心头一梗,“荒唐!”
随着她怒喝一声。
乔佩瑶猛的惊醒似的,看到她后,急忙用被子裹住自己,眼泪刹那从眼眶滑落:“伯母、我……”
贺司樾是被吵醒的。
他拧着眉睁开眼,喉咙干涩,胃里更是难受,看到吕千后皱了皱眉,眼眸清冷又沉郁:“妈?”
很快。
他发现了不对。
身边女人捂着胸低声啜泣。
不着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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