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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佩瑶心尖被狠狠刺穿,让她险些没绷住脸上原本该有的稳妥表情,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显得慌乱无措:“原来你今天在这边,樾哥这个点不是还没回来吗?”陆栀意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乔佩瑶眼神闪烁了一下,倒是解释了一句,“没有,就是听他说过,所以大概了解他上下班时间。”
陆栀意并没有任何不妥反应,平静地点点头,反而回了她上一句:“不管他回没回来,玺府是他的房子,我偶尔过来小住也是身为他妻子的自由权利。”
乔佩瑶在风中摇曳了下。
像是受伤,又强装无事地笑笑。
陆栀意瞥了一眼女人,心平气和问:“乔小姐来这里是?”
乔佩瑶这才晃了晃手中精致食盒:“樾哥受伤这段时间我一直有为他送营养餐,做了挺多的,刚刚保姆去车里拿汤了,马上过来。”
这倒是让陆栀意发觉。
乔佩瑶更像是一个贤妻良母。
恨不得亲手操持贺司樾一应私事。
而且,看来,她常常来这边和………贺司樾独处。
陆栀意抿唇,脸上表情挺淡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神色面对情敌:“要上去么?”
乔佩瑶笑笑,“不用了,一会儿你帮樾哥拿上去吧。”
顿了顿。
她看着陆栀意,神色不明了一瞬:“樾哥这人就是这样,比较大男子主义,上回也不愿意让你当着他面受伤,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是因为你遭了一回罪,我觉得你可以对樾哥更上心一些。”
“比如?”陆栀意似笑非笑地掀了掀唇。
乔佩瑶温和看着她,真诚道:“我对樾哥喜好习惯都比较了解,如果你想要讨他欢心,不妨可以问问我,到时候你也得心应手一些。”
“得心应手?乔小姐是真心想要帮我,还是觉得贺司樾就只吃你那套,我不过是东施效颦,白费功夫?”陆栀意透过头顶昏沉的路灯看着女人,问的也心平气和。
可正是她这种毫不弯弯绕绕地撕开假面,却更加戳人肺腑。
乔佩瑶眉心微不可查一皱,旋即恢复,“我只是真心想要帮你,我希望樾哥能心里舒服些,所以……”
“他舒不舒服还看不出来?”
陆栀意下颌微抬,“心里不舒服的人,能食髓知味与我这种事?我看没有比他更会爱自己的人。”
乔佩瑶握着食盒提手的手猛然攥紧。
更加清晰看到陆栀意脖颈上的吻痕、咬痕。
无疑,陆栀意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性格锋锐。
整个人像是刺猬,不动则以,一动就能戳的人鲜血淋漓。
乔佩瑶提了提嘴角,“我这边有个食谱,虽然樾哥习惯了我做的,但你可以尝试。”
“多谢,不必,他穷得只剩钱了,请全世界名厨给他做一日三餐都不为过,足够给他养的健康的能打死一头牛,我折腾自己干什么。”陆栀意语气轻飘飘地,但也是实话。
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她又不是蠢。
乔佩瑶没想到陆栀意反应完全不在她预料之中,眼看着陆栀意要转身上楼,她有些气喘吁吁地追过去。
伸手去拉陆栀意的手腕。
陆栀意回过头,看到乔佩瑶一时没站稳,整个人崴了一下,踉跄着要摔倒。
她眼疾手快,伸手去捞人。
乔佩瑶却看向她身后,神色逐渐惊慌:“小心……”
陆栀意下意识要回头。
一只手猛地捂住她的口鼻,一股怪异的味道直窜鼻腔,眼前霎时间发黑,意识瞬间抽离,陷入昏迷。
——
夜里下起了雨。
第一场春雨来的悄无声息。
贺司樾回了一趟贺公馆,家庭医生说老爷子今天的指标不太好,不算稳定,他也不放心,干脆先回来看看。
到老爷子房间时,老爷子正挂着水睡着。
贺司樾推门出去,站在走廊里跟家庭医生交涉。
“老先生年纪大了,手术治疗已经风险很大了,目前来说,M国那边运回来的靶向药效果还算不错,如果稳定的话,撑过一年半不是问题。”
贺司樾眉心轻拧。
用最顶级的肿瘤专家团队,也不过一年半。
“没有别的办法了?”他问。
医生摇摇头:“这是最乐观的情况了,现在需要格外注意,贺总您得多上心些了。”
贺司樾指腹揉了揉眉心,淡应:“嗯,辛苦了。”
刚说完。
走廊那边传来吵嚷的声音。
贺司樾皱眉:“爷爷在休息,吵什么?”
很快,行色匆匆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看到贺司樾的那一瞬间,当即脸色发白地道:“大少爷,不好了!乔……乔小姐她被绑架了!”
闻声,贺司樾眼里闪烁冷色,“你冷静说明白,什么意思?”
来人是在贺家工作的女佣,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说:“我本来是陪乔小姐出去,我去车上拿东西走了一阵,等我回去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把乔小姐给撸上车了,我根本追不上,怕是……怕是大事不好。”
贺司樾薄唇紧抿,“看清什么人了吗?”
女佣瑟缩了一下,“没……没有。”
叮——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贺司樾阴沉着脸掏出手机。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你的女人在我手上,想要救人,别妄想报警,拿两千万来赎人!别动歪心思,否则,我立马弄死你女人!]
贺司樾瞳孔缩了下,脸上冷意更加骇人。
看来对方有备而来,还能搞到他的号码,事态无疑是严重的。
他抬腿正要离开。
门忽然打开了。
老爷子坐在轮椅上,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贺司樾,情绪波动了起来:“瑶瑶不能出事,你必须把她完好无损带回来!”
没想到被老爷子听到了。
事情也更加棘手。
贺司樾狠狠拧了拧眉:“放心吧爷爷,谁出事都不会让她出事。”
*
陆栀意是被冻醒的。
春雨夹带着冰碴子一样往脸上刮,冷的她不住的发抖。
睁开眼,却发现这里是一处废弃烂尾楼里,而她此刻,双手双脚被绑在椅子上,身后,是没有防护栏的三楼边缘,只要椅子往后挪半分,她便会摔下去,而此刻,她嘴巴也被塞了粗糙麻布,让她无法开口。
直到听到旁边关切又慌乱的声音:“栀意?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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