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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栀意赶回了贺公馆。虽然说今天是除夕夜,可陆家……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除了高中以前那几年,上大学之后她搬离陆家别墅,过年也基本上没回去过了,有时候是工作繁忙,而有时候是会飞去港区陪伴生病的妈妈。
陆耀明只是打个电话装模作样一个好父亲问候两句,阖家团圆的是他们一家人。
渐渐的,一颗心也不再有任何期待。
所以,她要赚很多很多钱,治好妈妈以后,带着妈妈回苏州老家,过自己的安稳日子。
贺家人基本上都回来了。
二房贺彦是大名鼎鼎的建筑设计师,他们儿子贺尧今年26岁,仅仅比贺司樾小两岁,目前在做贺家旗下船运出口相关,平时很少回贺公馆,是个绅士有礼的男人。
三房贺峥则是从政相关,不再参与家族产业生意相关,不出意外今年会升迁,多少人想尽一切办法踏破门槛寻求庇护与绿色通行,可生于贺家这种百年世家,凡尘俗利已经不是追求。
贺家各个龙凤。
自然最重视声誉。
徐诗诗生出来的孽障,自然少不了的被调教。
至于贺暮慈。
贺家男丁兴旺,二房生了两个儿子,一个贺尧,一个远在国外,三房同样是两个儿子,不过今年才刚上大学,被送出国留学镀金,以及建立社交圈,每一步都算的精确。
只有大房出了一个闺女贺暮慈。
平日里自然是千娇万宠,性格也相对跋扈些。
只是——
陆栀意停下脚步。
看到了站在花房打电话的贺暮慈,她似乎被对方伤了心,就如那天一样,不停掉着眼泪,“傅沉哥哥,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为什么拒绝我?”
陆栀意尬的头皮发麻。
她是不是撞破了别人的秘密?
也不知道对面回了她什么,贺暮慈陡然激动了起来,“我不信!我明明认识你这么久,你怎么可能对我没有感觉?”
“………”
现在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对方并不喜欢贺暮慈。
是贺暮慈一厢情愿。
她在这里多少不合适,陆栀意悄然转身,正欲离开。
“你听到了什么!”
手臂被抓住,陆栀意被迫回过头。
对上贺暮慈羞恼气愤的脸。
其实贺暮慈长的确实很漂亮,吕千当年也是名动京市的大美人,贺筠更是惊才艳艳,生出的孩子只会更加优秀,当然了,绝佳的基因大部分还是给了贺司樾,生了一张蛊惑人心、万里挑一的脸。
“问你话呢!走什么神!”贺暮慈有些恼羞成怒,“什么毛病,偷听别人讲话,有没有教养?”
陆栀意眉心起了褶皱,“既然那么见不得人,那你不会回房间打?贺公馆是你一个人的?”
“贺公馆是我家!你只是一个外人,凭什么指责我?以为我哥娶了你,你就真飞上枝头成贺公馆女主人了吗?”贺暮慈冷笑:“做什么春秋大梦!”
陆栀意本就心情低落,却还被贺暮慈羞辱,她也冷着脸:“是,贺公馆与我无关,我有自知之明,但是别人喜不喜欢你,你没有自知之明。”
贺暮慈愣住。
旋即脸色煞白,恼怒情绪汹涌而来。
“闭嘴!”
她下意识抬起手就要扇陆栀意。
陆栀意也没了耐心,欲要躲开。
她后退一步的那一刹那,后背撞在一个硬挺、温热、散发着乌木沉香的怀抱,而贺暮慈扬起来的手臂,被她身后的人抓住,控制在半空中。
陆栀意就那么夹在二人中间,不由愣住。
“贺暮慈,你想对你嫂嫂做什么?”
波澜不惊的口吻,清沉好听的音色,却透着冷戾的气势,仿佛毒蛇缠绕脖颈,快要窒息的恐慌感。
贺暮慈感觉手腕剧痛,她对上自家哥哥深黑的眸子,不由瑟缩了下,手臂卸了力:“哥哥……”
贺司樾松开贺暮慈的手腕,镜片后的瞳眸幽邃,“再有诸如此类情况,去跪祠堂。”
贺暮慈咬咬唇,愤恨地瞪了一眼陆栀意,转身跑开。
虽然她是哥哥唯一的妹妹,但是哥哥从不过分宠溺,该管管该骂骂,也从不手下留情,以至于,从小她就怕贺司樾。
贺暮慈离开。
陆栀意才转过身,抬头看着男人过分勾人的面庞。
她有时候的确看不懂他,对她做坏事的是他,偶尔护着她的也是他,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谢谢。”
她说完就要走。
被贺司樾修长的指骨攥住手腕一拉,她趔趄了下,整个人被拉到了粗糙的松柏树树干上靠着,她抬头,“干什么?贺总。”
她还没说消气。
他让那么多家公司不敢要她,她还要热脸贴冷屁股?
贺司樾今天穿着一件白衬衫,并未穿西装马甲,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锁骨嶙峋,性感的要命,可是他表情却冷漠,“去蓝骋了?”
陆栀意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你一直派人盯我?”
贺司樾睨着女人,薄红的唇一扯:“就这么不想离我近点,就算被所有公司拒绝,都不可能回来?”
“你不是看不惯我,我过去给贺总添堵吗。”陆栀意偏开头,她莫名不敢注视贺司樾的眼睛,烫的她思绪不宁,男人虎口钳住她下巴,将她脸掰回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心平气和,这个女人似乎永远学不乖!
陆栀意咬咬唇:“你不是那么表现的吗?”
他们之间种种,不都表明了贺司樾并不那么喜欢她吗?
贺司樾眸光深邃望着她。
女人贝齿咬着下唇,唇被润泽的更加娇嫩,生了一双勾情的桃花眼,一开一合、一颦一笑、哪怕是这种含了怨气的神情,都似乎无形的魅,惹的人喉咙干涩。
恨不能狠狠地、
让她染上其他色彩。
“好。”贺司樾目光胶着在她唇上,似乎退了一步:“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你回总部上班。”
陆栀意觉得这句话仍旧像是施舍。
把她逼的走投无路后,说既往不咎?
她挣扎,“不要,我自己能行,不用贺总可怜。”
“陆栀意,你一定要跟我唱反调?”
陆栀意深吸一口气:“反正我们就是塑料夫妻,你揪着我不放是为什么?”
看着女人费解又一身反骨模样,贺司樾升腾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烦躁。
陆栀意已经无心跟他掰扯。
灵活地从他手臂底下钻出来,还未走两步,就被干燥温暖的手掐住后颈,一个后拉,她被迫转身,男人低下头,几乎是狠狠吻住她的唇。
捏着她侧腰的手一寸寸收紧。
陆栀意几乎喘不上气。
而他并不放过她,攻势更猛,她躲他追,让她舌根发软,头发都凌乱了许多。
“贺……”
他腾出手,轻轻给她撩开头发,轻啄吻她被他吻的红肿的唇,似乎藏了几分不为人知的温柔:
“乖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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