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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少跟我提钱这个字眼。”沈落不知道,怎么就惹怒了他。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劲儿,越发的大,咬牙切齿地警告自己。
沈落想到他这么变态,这么难以讨好,给他买早餐,被他扔掉。跟他签的合同,他现在却一拖再拖地兑现承诺。
沈落冷哼回怼:“顾总,我们之间好像只剩下合约关系了,白纸黑字写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提钱,你让我提什么呢?顾总还是讲点契约精神的好。”
契约精神?
原来在她眼里,她们就剩契约精神了!
顾轻延猛地强吻住她的唇瓣,又是咬又是啃。
口口声声说最爱他,现在却只剩下钱钱钱了!
顾轻延不甘心,顾轻延不满意,以前发了疯似的爱着他的沈落,去哪儿了?
沈落手脚并用,推攘着他。
他禁锢得越发的紧,若是以前,他每次想要,她哪次拒绝过?不都是高高兴兴,欢欢喜喜地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他的?
生怕他不满意。
现在的沈落,怎么变化这么大?怎么只知道惹他生气!
沈落的下巴,被他掐得很痛,很痛。
偏偏力气又小,怎么都挣脱不出来。
她越发觉得没用,她拿这个男人竟然一丝一毫的办法都没有啊!
憋屈的眼泪,簌簌落下。
她的泪意,映到他的脸颊上,他索然无味地放开她,站直了身子:“沈落,你好样的!”
顾轻延不屑的目光,盯着她看了半晌,从西装兜里掏出手帕,在嘴唇上狠狠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彻底擦干净,才把手帕扔到垃圾桶。
转身离开,摔门而去。
沈落环抱着膝盖,掩面抽泣。
她就那么脏吗?顾轻延,你亲我一下,还要擦那么几次。
既然嫌弃我脏,又何必亲我呢?
这是折磨,变着法子的折磨。
叮咚——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沈落拿起手机,看到一个好友申请,是严警官的。
原来他换微信号了。
沈落擦了眼泪,添加了好友。
严警官发来信息:“沈小姐,你丈夫没为难你吗?”
怎么会没为难呢。
不为难,才不正常。
“我们关系很好,谢谢您的关心。”沈落心里越发的复杂,一个外人都这么关心他,她的老公只会变着法地折磨她。
柏油马路上。
顾轻延疯狂飙车,一脚油门下去,车速飙升到了最大值。
面部线条紧紧绷着的,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被捏得青筋凸起。
“顾轻延,我们现在只剩合约关系了!不提钱,你让我提什么呢?”
“顾轻延,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给我爸爸钱了?”
“小哑巴,我好想你,我们能再见一面吗?”
“沈小姐,清洁工的工作不适合你,是否愿意来我那当文秘呢?”
沈落,言墨尘的声音,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疯狂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眼看宾利车就要撞上路边的行道树,猛地一脚刹车。
轮胎发出粗嘎的声音,戛然而止,停在了路边。
夜凉如水,三四点钟的街道,一个行人都没有。
放下车窗,顾轻延再驾驶座,抽了一整盒雪茄,才压下了心里的无明火。
刚和沈落在一块的时候,他很排斥她,恨不得把她亲手掐死。
可她太会演了,也太会撩了,她的身子很香软。
不管他怎么发脾气,不理她,她都如一颗牛皮糖一样,粘了上来。
用软乎乎的身体往他怀里拱,跟小野猫似的。
用贝齿轻咬他的鼻尖,跟他撒娇,一遍一遍地在事后呢喃:“顾轻延,我爱你。”
他笑着问她:“如果结婚后,他对她不好呢?还是会喜欢?”
她笑吟吟的,颇有自信地拍着胸脯说,她不信他会对她不好。即便是真的对她不好,她也可以把他这颗冷冰冰的心捂热。
开始的时候,他是不信的。
可她说得多了,他也就入了心了。
说好的,不管他怎么对她,她都会死心塌地,没脸没皮地喜欢他一辈子。
现在却变成这样,和言墨尘搅合到一块儿去了。
回到公寓,洗了个冷水澡。
才彻底把心里的怒气给平息掉。
顾轻延拿起手机,给刘特助打电话吩咐:“明天叫个护工去医院照顾夫人。”
“是,顾总。”刘特助回复道:“对了,顾总,言墨尘的背景查出来了。他是言家的私生子,言家的公子于三个月前重病去世。严警官那时候还在当警察,应该是言家的公子去世,老言总膝下无子,才把他认祖归宗,接回言家的。”
原来是个私生子,怪不得喜欢偷。
顾轻延眼里不屑的笑了笑,挂了电话,然后把头发吹干,看到客厅里多了沈落的物品。
他又去了衣帽间,打开柜子,看到她换洗的衣物,和他紧挨在一起的。
仿佛她们又回到了一年前来,还没冷战时的日子。
顾轻延满意的摘下手腕上的腕表,放入一排腕表收纳盒里,脱掉名贵西服,换上丝绒材质的黑色居家服。
显得更加矜贵。
回到主卧,正要掀开被子,上床休息。
的上一张照片背面,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顾轻延弯腰,面无表情地捡了起来。
握在手里。
照片背面是白色的,写满了‘小哑巴’三个字。
密密麻麻的。
这字迹不是别人的,正是沈落的。
他对她的一切都很熟悉,包括笔迹。
这些字迹一看就很新,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写上去的。
把照片翻了个面。
是一张陈旧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牛仔服的男孩子背影。
跑得很急切,牛仔服洗得发白。
顾轻延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十几年前的老照片。
可笑,他的妻子,心里竟然藏着一个男孩子十年,还是一个哑巴?
他竟然比不上一个哑巴——
哗啦,顾轻延便把手里的照片撕成了两半,丢进了垃圾桶。
沈落,你敢这样耍我,你真是胆儿肥了。
“不用找护工了。”顾轻延再次拨通刘特助电话,发号施令完就掐断了电话,留下刘特助一个人风中凌乱。
与此同时,沈落靠在漆黑的病房里,听母亲催促:“落落,明天是你爸爸交钱的最后一天了!如果再不缴费的话,你爸爸就要停药了!你是不是跟轻延又吵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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