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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信皱着眉,他在床上坐了好半晌,旋即才狠狠地长吁口气。那脸色依然很冷,只是看着凌乱的床褥,还有那一抹血迹,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正好这时,嘉信的手机突然响了。
“宋先生,人已经转交警方,不过……”对方正是昨日负责处理赵冉那事的保镖之一,此刻欲言又止道:“那位小姐自称昨天完全是意外,说那药并不是她给您下的,而是她家中那个姐姐……”
嘉信一怔,旋即冷笑了声。
“这事儿容后再议,你先帮我查查昨天这家宾馆都有什么人出入,统计一份名单给我送过来。”
“……?”
对方愣住一会儿,颇有些满头雾水的架势。
…
大概快中午时,嘉信拿到一份统计名单。
不过这家宾馆除了一些住店的客人外,也有一些外来者出入。
首先排除男性,再排除那些拖家带口的,重点放在那些单身女子身上,但也不多,住同一层楼的只有一位单身女士,但对方昨晚临时有事退房了。
嘉信看着这份名单眉心打了个死结。
“宋先生,您到底在找什么?”来送这份名单的人一脸狐疑。
嘉信沉思后,说:“昨晚我这里来了个女人,你再找人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见过她。”
“???”
对方又是一愣。
都是成年人了,再加上昨天又是那样的情况,听了这话还有啥好不明白的。
顿时,这人一脸的匪夷所思。
堂堂宋家少爷,堂堂三金影帝,竟然就这么被人给睡了?
而且看这模样貌似虽然睡了,却连人家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
很快,这些保镖分散向四面八方,不动声色地暗中打听,最终锁定了一家餐厅。
昨天曾有人在那家餐厅叫过外卖,负责配送的是个年轻女人,但餐没送到,人也不见了。
嘉信听说这事后,眉心轻皱问:“那人叫什么?”
“这……宾馆这边没人认识,恐怕还得去那家餐厅大厅打听……”
而另外一边。
赵以纯是凌晨四点多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并急匆匆地骑着她那辆用来配送外卖的小摩托往出租房的方向赶。
原因无他,谁让这么不凑巧,她那薄情寡义的亲爹亲妈竟然找过来了。
天刚蒙蒙亮时,赵以纯看向那坐在一辆轿车里的夫妻俩,她满心的疲倦、疲惫,浑身疼得厉害,精神也差,各种方面的消耗加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榨干。
如果可以她是真不想在这种时候应对这夫妻俩,她更想回到自己的出租房里痛痛快快的睡一觉!
她今儿到底是因为什么怎么就这么倒霉?
为什么仿佛所有不幸的事情全都挤在了一块儿发生?
“你们……”
她刚要开口时,就见赵母一副珠光宝气的模样,披着一件真丝披肩气急败坏地朝她冲过来,旋即狠狠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啪!”当那耳光落在脸上时,赵以纯身子一晃,只觉脸上一片火辣辣的,头晕,目眩,还有些啼笑皆非。
“……为什么?”她看着眼前这个人,神色充满了费解。
“为什么打我?”
她甚至根本不清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还敢说!?”
赵母一肚子火气,她疾言厉色地数落着,“赵以纯!你贱不贱?为了出头为了上位不但跟冉冉抢男人,竟然还想出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事后还栽赃在了冉冉的身上!”
“冉冉可是你亲妹妹,她是大明星!她还要不要名声了?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就这么心狠!?”
赵以纯完全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耳边充斥的全是赵母那尖尖利利的叫嚷。
这时候陆续有邻居起床,也有老人出来遛弯买菜,有人听见了这阵争吵声,不禁抬头望了过来。
赵父爱面子,黑着脸下车,连忙扯了赵母一把:“你这是干什么,快别气了,有什么话等会儿上车再说。”
赵母依然很憋气,恨恨地瞪了赵以纯一眼。
而赵以纯只觉得心累至极。
甚至都不是心寒。
早多少年前她这颗心就已经寒透了,她如今就只感觉累,对出生于这种家庭,被这种人养大,所带来的那种累。
她眼底湿润了些,眼圈儿也染上了红晕,或许是想说点什么,但又有什么好说的?
不用想都知道,准是赵冉那边又闯了什么祸,但赵冉收不了场了,于是就把她扯出来背锅。
而这夫妻二人问都没问,甚至从未怀疑过半句真假,总是赵冉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仿佛完全没脑子一样。
可赵以纯真就不明白。
同样是女儿,为什么?为什么赵冉所拥有的一切,全是她从前可望不可及的?
难道就因为是姐姐,所以她这辈子都必须为那个恶毒妹妹当牛做马?所以她就活该被忽略?活该被误解?
长吁口气,赵以纯又用力地闭了一下眼:“我不清楚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但我没空陪你们演这出闹剧。”
“我很累,我想休息,你们自便。”
她说完就打算上楼。
然而赵母本就脸色欠佳,见此更是气恼得不行:“赵以纯!!”
她怒吼了一声。
可赵以纯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垂着眸揍进阴暗的楼道,不久砰地一声,就重重地甩上了房门。
“你!!”
赵母不忿。
而眼见这左邻右舍看热闹的越来越多,赵父丢不起这个人,家丑不外扬,有什么问题自己家私下解决就是了,何必拿出来丢人现眼。
他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赵母给劝走了,他们两口子等下还得去警局一趟。
早在昨天晚上赵冉就已经被人送进警局拘留了,但好歹是个混娱乐圈的,这像什么样子,他们两口子连夜赶过来也正是为了解决这些事,以及为赵冉保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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