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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幼看着眼前这个头发微长,在脖子后扎了一条小辫子的男子,又看了看那阴鸷的脸色,恍恍惚惚。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遥远的上一世。
刘思武……那时还叫袁思武,省城首富袁文绍的继子,袁家的二少爷。
袁思雯疯了后,当时幼幼曾开过一家小饭馆,打烊时这人突然冲进来,一整个夜晚,她险些死在他手里,拿皮带当鞭子,拳打脚踢,一枪打断了她一条腿。
“你满意了?”
“我姐疯了,你也别想好!”
“如果不是你,我姐根本就不会变成那样!”
“你就那么缺男人?那不如让我尝尝你到底是什么滋味,不然怎么就把贾家那位迷成了这样……”
如果不是袁文绍带人赶来,兴许那时已气得失智的袁思武真的会对她做点什么,但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打了一身伤,为此住院很久很久……
从那些回忆中醒过神来,重新看向眼前人,“有事?”她冷淡地问。
“谈谈。”
“那么你想谈什么?”
“看样子你认识我。”
废话,他跟刘思雯是一对双胞胎,不说上辈子,单说这辈子,她又不是没见过刘思雯,又怎么会认不出他。
再者,哪怕是这一世小时候,她也曾见过他,他长大后并未变多少模样。
不过那时候的幼幼才三四岁,在很多人看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还没开始记事呢,那么忘了也正常。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我想自我介绍可以免了。我来见你主要是想问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幼幼:“??”
听了这话险些气笑,“你们姐弟俩没一个好东西,闯了祸,犯了错,永远都是别人错,什么叫我想干什么?搞得好像你们自己多无辜,请问到底多大的脸?”
刘思武锐利地眯了眯眼,“我姐喜欢贾向斌。”
“关我屁事!!我有稳定交往的男朋友,你姐发疯喜欢贾向斌是她的事,还有贾向斌,我拒绝过一次又一次,他不听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总共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并且每次都是他死缠烂打硬扒上来的,是他在纠缠我好吗!?”
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一直是这么个情况。
刘思武神色阴郁了些,“宋幼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你不就是想报仇吗?”
幼幼一愣。
刘思武说:“当初我妈从你妈手里抢走了袁文绍,你们母女被扫地出门,所以你想帮你那个母亲出一口恶气?但不论如何,我想我必须警告你。”
“就算你们宋家已经今非昔比,就算你那个贱人妈嫁给了一个很有权势的男人,但……啪——!!!”
没等刘思武说完,幼幼扬手就是狠狠一耳光。
她生平很少骂脏话,但此刻突然低吼道:“你他妈骂谁贱人!??”
那副被激怒的模样,仿佛自己最在意,最真爱的人受到了旁人的言语侮辱,而她绝不能容忍!
人都有底线,都有逆鳞,幼幼最在乎的就是妈妈,就是家人,其次才是身边那些朋友们。
见她双目通红,刘思武愣了愣,不知怎的突然笑了,还阴鸷地眯起了双眼。
“宋幼眠,你给我听好了,我姐现在的精神情况不太好,而这一切全是你所造成的。”
“一旦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让你悔不当初。”
说完,他又阴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走人。
然而幼幼气得粗重喘息,她突然道:“来人!!”
刘思武一愣。
而幼幼喊了这一声之后,顷刻之间,四面八方冲来至少十几个人,一些人穿着便衣,一些人伪装成路边卖货的小贩,也有一些人就坐在幼幼不远处的位置装作喝茶吃饭。
宋家和谢戾还有霍斯侨给她安排了不少保镖,这种风口浪尖的情况又怎么可能任由她独自外出。
而此刻幼幼不过是喊了一嗓子,除去那些分神境界四周的,或者是距离稍微远些的,其余人全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幼幼甩手一指,深恶痛绝地瞪着刘思武说:“给我打!!”
“敢嘴贱,给我狠狠的打!!”
这种事她只做过两次。
第一次是当初在京城沈巍那边的人手对顾涵之很不客气,甚至想对顾涵之动粗。而第二次,就是现在。
而她此话一出,那些保镖二话不说笔直地冲向了刘思武。
刘思武瞳孔一缩,“草!!你个疯子!!”
这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人多势众,几乎是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然而只跑了没几步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上,旋即那些全脚犹如雷霆暴雨般地落在了他身上。
不多时,刘思武已浑身是血,眼角破了,嘴也破了,一脸的青青紫紫,就连那头半长不短的头发都已被血水洇湿。
整个人真是要多惨就有多惨,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幼幼看着他,用力磨了磨牙,然后才说:“我们走!!”
这事儿不出一个小时就已传遍了宋家。
谢戾、宋晴岚、霍斯侨,几人全都得到了消息。
且不提宋晴岚和谢戾那边反应如何,单只说霍斯侨这里。
他微微地眯起眼,思忖之后,突然道:“去帮他一把,送他去医院,顺便验个血。”
刘家姐弟从前在国外的生活十分荒唐,就好比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以前曾让人查过这二人,只不过当时刘思武远在国外。
而这个刘思武,貌似是个瘾君子来着。
而既然如此,那就很好办了。
…
等幼幼开车回家时,没等下车,就听有人敲了敲副驾驶那边的车窗。
她一愣,然后小嘴一抿,“霍斯侨……”
“嗯,”
霍斯侨轻笑着点了一下头,等她为车门解锁后,就坐上了副驾驶。
“不开心?”
“嗯,”
幼幼闷闷地点着头。
霍斯侨无声轻叹,然后一把按住她脑后,那张薄唇用力地印在了她唇上。
唇齿交缠间,彼此的呼吸都微微凌乱。
直至许久,他才放开了她,“现在呢?”
幼幼:“……”
人都懵了。
什么现在,现在什么?
脑袋混浆浆,被他方才那个史无前例热情的吻,远超从前任何一次的吻,给亲得晕头转向。
而霍斯侨低笑一声,再次啄吻一口她的唇。
“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人,想我,就只想我一个就好……”
他以额头轻抵着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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