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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落定。唐朵开始新一期短综的剪辑。张旷新官上任,先把业务流程进行了优化。减少很多不必要的冗余工作。
他原本就是业务的一把手,大家都信服。
工作高效顺畅,干起活来也开心。
转眼就到了周末。
吃过早饭,郁文舟换了身低调的衣服和唐朵一起去看画展。
奈何身材好、长得帅,普通的休闲衬衣和休闲裤,也被他穿得好像高定。
郁文舟开了初见时那辆国产SUV。坐在副驾,唐朵大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亲切熟悉有点老夫老妻的意思。其实算算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两周多一点而已。
这就是一见如故、默契相投吧。
想想真的应该好好感谢景叔叔,让她认识这样一个善良温柔的好人。
两个人比约定时间提前到了西郊画展。
这是平城画协为了支持有潜质的年轻画家,专门开的展。
由几名协会知名画家各出几幅画,统一放在一个展区,用来吸引观众。其它各区域,则分别是各位新晋画家的专展。
田沅还要一刻钟才到。唐朵和郁文舟先在展区外的院子闲逛。
“田沅的男朋友叫沈鑫,一堆金子的那个鑫。艺术家的思维与普通人有点不一样。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啊。”
郁文舟刮了下她的鼻子:“放心,什么样的人你老公都接触过。”
唐朵弯弯笑的眼睛闪闪亮。看得郁文舟心里又是一阵悸动。可惜大庭广众不能抱她,只能十指相扣再握紧一点。
中途唐朵去洗手间,郁文舟在一排柏树的树荫下等她。
一个年轻女人打着电话,暼了她一眼,绕到树墙另一侧:“你来跟我一起做裸模,钱多。多数人都很好,就算个别有想法,也是你情我愿。”
郁文舟转身沿着树荫走开。松柏对面的声音飘飘离远。
“我告诉你啊,搞艺术的最会玩。我最近这个画家,管这事叫触碰灵魂的艺术。”
身在娱乐圈顶峰,类似的事情也不少见。郁文舟没太在意,去找唐朵。
唐朵像只欢快的小白兔蹦蹦跶跶跑过来,梳在耳边的两只小辫左右摇摆。
阳光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盈彩,仿佛田野里浪漫的花儿迎风灿烂。
“田沅就到。”
唐朵停在他面前,仰着下巴轻笑。
郁文舟实在忍不住,伸手把她固进怀里。柔软的身子乖巧服帖。
田沅恰好这个时候进来,看到唐朵小鸟依人偎在一个伟岸的怀里。立刻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真人果然比照片更耐看,这身材五官太适合当她男朋友的模特了。一点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凶神恶煞。必须换个角度多拍几张。
镜头里忽然一片漆黑,一只大手挡住了手机。
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打扮普通的精壮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麻烦不要拍照,请把已拍的照片删掉。”
田沅吓了一跳,把手机屏幕给男人看:“我拍自己的朋友,不是拍画展。不信你看。”
男人面容冰冷,大有一副你不删我帮你删的意思:“就是你照片里的先生和女士,不能拍。”
“这是我朋友,”田沅也是见过世面的,抬起胳膊朝着唐朵挥手,“朵儿!”
唐朵和郁文舟同时转过头。
郁文舟轻摆手,刚刚阻拦田沅的男人安静地转身离开。
田沅暗忖,果然是郁文舟的人。怪不得市面上没有他的照片传出来,居然有暗卫。
唐朵拉着郁文舟来到田沅身边,给他介绍:“这位就是田沅。”
“郁文舟。”郁文舟斯文友善地伸出手。
田沅浅握了一下:“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郁文舟淡笑:“朵朵也经常提起你。”
朵朵?像小朋友的名字。这是唐朵头一次听郁文舟在别人面前提到她。原来他是这么称呼她的。
“刚才是什么人?”唐朵问田沅。
田沅看了下郁文舟,想听听他准备怎么回。
郁文舟立刻侧过头柔声向唐朵解释:“是随行的安保。几个人轮班。”
“你身边一直有安保跟着啊。”唐朵想了想,明星身边还总有好几个保镖,他是明星的老板,有人保护也是应该的。
“没事不会出现,我也总是忘记他们的存在。放心,不会打扰到我们。”
田沅晃了晃屏幕:“那我刚拍的照片,能留着吗?”
郁文舟礼貌道:“当然。我只是不想出门被围观,很吵闹。”
田沅理解地点点头,连顾南去她们学校上课,都被同学围。更别说他是DM的总裁,长得又帅。
如果学一些大佬,拿自己的形象做企业营销,效果肯定会非常爆。但也会失去逛街自由。
看来他不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很注重个人隐私和生活品质。
唐朵鼓起嘴:“你偷拍照片!”
“你看拍得多好,豺狼女豹。”田沅打趣。
郁文舟调出二维码:“能把照片发给我一份吗?”
除了结婚证,两个人还没有合影。私人相册里都是他偷偷拍的唐朵照片。
“加郁总的好友,荣幸之至啊。”田沅把几张照片一股脑都发给郁文舟。
“你是唐朵最好的朋友。叫我名字就好。”
田沅白牙一呲:“我比唐朵大两岁,不如叫你......妹夫?”
郁文舟唇角顿时炸开。妹夫,甚好,此女懂事。
趁着郁文舟查收照片,田沅快速扫了一下他的朋友圈。
相当无趣,除了两周前拍了棵树,什么也没有。
等等,这树有点眼熟,好像是学校宿舍门口那棵。细看日期,是唐朵结婚那天。还挺有心的。
田沅领路,三个人直接去了沈鑫的展区。放眼过去,没见到画家本尊的影子。
“你们先看,我去找沈鑫。”
唐朵站在一幅画前发呆。
“腊梅折枝,喜欢吗?”郁文舟轻声问。
唐朵摇头,果断地说:“不喜欢。”
小时候,学校的院子里也有一棵黄色腊梅。
她有好几次被同学推到树边,说她没爹没妈,拿烂菜叶子丢她。
有一次她被逼得急了,爬上树踩掉一枝树叉,挥舞着树枝扎那些欺负她的人。
她个子小又瘦,反被那些人抓着树枝把她抡了个跟头。
她跟姥姥说过,但家里没人帮她出头,只叫她别惹事。亲戚还说她被骂也是活该,谁让她有个未婚先孕的妈。
这些事她没和景叔叔讲过,也不打算告诉郁文舟。
童年而已,没有亦或惨淡,都已是曾经。
不愉快的记忆,就让它死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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