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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夫人错愕的抬眼看着坐在上面的离霜，又对比了现在自己狼狈的模样，声音也有几分沙哑：“表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时隔多年，这还是离霜自从宁夫人离开了苗疆之后，第一次见到她。
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在离霜的心口上蔓延着，她唇瓣抿紧：“你还记得我这个表姐？”
宁夫人被嘲讽的一愣，随即苦笑：“我还能怎么办？当年我已经怀上了她的孩子，你要我如何是好？”
“表姐，你为何偏偏要阻挠我的道路？”
离霜听闻此话，更是觉得讽刺。
她握紧了拳头，难掩遮掩自己心口的怒意，怒声呵斥道：“你现在还有脸跟我说这些？”
“若不是你当初引狼入穴，苗疆当初又怎么可能经历这样的灾难！”
“若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嫁给宁国公，我的女儿又怎么可能被人带走，杳无音讯这么多年！”
宁霏雨也没有料到离霜会在这个时候爆发，她也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竟然是这样，她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似乎还对当年的事情有些不太了解。
她侧过头，看着被气的不行的离霜，唇瓣抿了下，心里涌现了一抹酸涩。
宁夫人听着离霜的数落，心中的不满更是直接达到了顶峰，她咬了咬牙，彻底爆发了情绪：“你活该！”
“不管什么事情都是你的，凭什么？萧竹澜是你的，整个苗疆是你的，圣女身份还是你的！你到底凭什么？难道就凭借你是姨母的女儿吗！”
离霜从来都不知道宁夫人对她竟然有着这么大的怨气，她微微蹙眉，眼底浮现了一抹深思。
良久，她声音沙哑：“仅仅是为了这些，你就能够将我们之前所有的姐妹情深一笔勾销，竟然还能做出让外敌入侵我苗疆的事情？”
“甚至还趁乱带走了我七岁的女儿！”
宁夫人疯狂的大笑：“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我就是想要报复你，看着你痛苦，我心里开心的很！”
眼看着离霜的怒火又蹭蹭往上窜，宁霏雨却忽然笑着打断了宁夫人的话：“宁夫人此言差矣，我能有今天，倒是还多亏了宁夫人的鼎力相助。”
说着，宁霏雨的视线故意落到了宁舒然的身上，轻轻一笑。
“若不是宁夫人非要将我送入宫中，今日本宫也会做到贵妃的位置，甚至还还能够和你亲爱的女儿平起平坐。”
宁霏雨轻蔑笑了笑：“说到底，宁舒然今日落到这样的下场，没有受到皇上的专宠。”
“说起来，也有宁夫人你的一份功劳，也不知道舒贵妃到底该怎么感谢她有一个这样替她着想的母亲。”
在宁霏雨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宁夫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蹙眉瞪着宁霏雨，就仿佛是在看什么仇人一样：“你胡说什么？！”
宁霏雨嗤笑了一声，面对这个曾经将自己带走，又害自己上一辈子这般惨死的罪魁祸首没有任何感情。
“是吗？本宫是不是胡说，想必宁夫人心里最清楚。”
“当初你做了什么，难道还需要本宫一一替你明说吗？”
宁夫人的脸色很难看，指着宁霏雨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辩解。
气氛一瞬间就变得凝重起来。
宁国公是什么人，察言观色习惯的人，自然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处境。他咬了咬牙试图扳回一局：“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事情，怎么能推卸到一个女人的身上？”
“当初苗疆被攻打，是你们苗疆自己没有做好万全准备之策！这与我们有何干系？”
宁霏雨倒是没想到宁国公居然能够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宁国公的一番言论瞬间就把宁霏雨给气笑了，宁霏雨眼底浮现了一抹冷意：“这事情要是真的如宁国公所说的那还好，可若不是呢？”
“当年苗疆到底是怎么被攻打的，想必宁国公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苗疆向来都是以控蛊闻名，若是没有人会控蛊，让苗疆人民放松警惕，苗疆当年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宁霏雨的据理力争让宁国公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很差，他微微蹙眉怒斥道：“够了！你当年不过七岁而已，你懂得什么？”
“更何况你这些不过只是道听途说，又没有确切的证据怎么可能让人信服！”
“宁霏雨，你别忘了，你若是有以前的记忆，你又怎么可能记不起来你当初的身份？”
这句话让宁霏雨也哑口无言，她握紧了拳头，眼底的恨意毫不遮掩。
该死！
就在宁霏雨压抑不住怒火的时候，沈烨临低沉的嗓音忽然响彻在整个大殿之内：“当年的事情霏雨确实不记得了。”
“但是却还有另外一个人记得。”
沈烨临的这句话让宁国公浑身都跟着紧绷了起来，他错愕的看向了沈烨临，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不！不可能！”
当年参与此事的人早就被他灭口，怎么可能还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绝对不可能！
宁国公一瞬间的心虚也落入到了沈烨临的眼中。
沈烨临勾唇笑笑，挥了挥手：“景睿，去把人带来。”
没一会，戚云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进来。
他的出现引来在场所有人的震惊，更有人直接脱口而出：“这不是最近入宫的苗疆人，戚大夫吗？”
戚云长的出现让沈煜都难得愣了一下，他微微蹙眉，垂眸看向了戚云长：“戚大夫难道当时也在场？”
戚云长笑了笑，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草民乃是苗疆皇室，也是圣女的亲生儿子，同样也是霏雨的亲生哥哥。”
这一句话一出，所有人都难掩错愕，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戚云长。
谁都没有想到戚云长竟然会是这样的身份。
然而，就在戚云长开口说话说完了自己的身份后，宁国公的情绪却异常的激动，他怒声打断：“不！这绝对不可能！”
“当年在那个小院子里面！根本没有任何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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