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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最近会很忙吗,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江知知撑着下巴,偏头看贺晏的模样娇俏无比。她很擅长利用自己的皮相优势,她在这部剧里扮演的莽撞但天真俏丽的富家千金,从妆容到打扮,都带着股纯欲。
贺晏低眸看着她,神情并未有多大的变化,声线淡淡:“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江知知神情娇羞,低头喝了口奶茶,这才发现是红枣姜茶,红枣与生姜的味道都很浓厚,但搭配完美,并不会觉得难喝。
她有些意外:“这是姜茶吗?”
贺晏依旧是那般淡漠的模样,只有语气是温和的:“听说对女孩子好,就买过来了。”
江知知脸颊冒出羞涩的热意,她芳心悸动,神情愈发娇俏动人,嗓音低低的,又软又柔:“你怎么知道我最近……那个来了。”
贺晏眉头动了一下,他并不知道这种事情。
他会让人买这种东西,是因为……程秘书安排的。
“味道还好吗?”贺晏并未多说。
江知知点头:“很好喝,谢谢你,阿晏。”
江知知跟贺晏在剧院一间幽静的空房里用午餐,午餐也是贺晏打包带过来的私房菜,全是江知知喜欢的口味。
要是房间里没有个碍眼的程秘书就好了。
中途,江知知去洗手间。
拍摄用的剧院很大,洗手间的位置偏僻,江知知穿过走廊,半途碰见了罗笑雅。
“知知。”罗笑雅热情地打招呼。
江知知态度冷淡,满脑子都是还在房间里等他的贺晏,以及那个碍眼的程秘书。
她早就听说过贺晏跟程秘书的绯闻,据说贺晏身边女人来往不少,这个程秘书跟他关系非常不一般,经常出入贺晏的私人宅邸。
尽管贺晏亲自解释过,但江知知并不相信。就算贺晏没有想法,程秘书未必就没有。何况那个女人长相身材都不差。
“贺总对你可真好啊。”罗笑雅拉着江知知说话,“连你生理期都注意到了,还给你买红枣姜茶,就是便宜那个姜瑶了。”
江知知听见姜瑶的名字就心气不顺,一肚子妒火。
“她怎么了?”
罗笑雅赶紧把自己偷听到的信息说了:“那个姜瑶也生理期,肚子疼呢,而且我还听见她跟经纪人,八卦你跟贺晏。知知,你可要多防备那个贱人,看她今天在贺晏面前扭身体样子,保不准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呢。”
江知知指甲掐紧,她当时也注意到了。
姜瑶在舞台上唱歌的时候,贺晏在盯着她看。
转念,又想起上次,她跟贺晏,在私房餐厅,碰见姜瑶的时候,出于女性微妙的第七感,江知知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尽管只是一些没有根据的胡思乱想,仍旧让江知知心中警铃大作。
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敌人就是姜瑶。
她现在无比后悔,当初没有第二次下手,彻底弄死姜瑶,让这个贱人重新爬了起来,出现在她面前碍眼。
“笑雅。”江知知松开掐紧的手,微笑道,“帮我做件事。”
……
“啊!对不起对不起。”罗笑雅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歉意地连声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被烫到?”
姜瑶已经站了起来,刚才罗笑雅从她身边经过,不知道怎么脚下一歪,手里的热咖啡全都倒在了姜瑶腿上。
那近乎沸水的温度,迅速穿透单薄的裙摆和打底裤,灼烧着姜瑶的大腿肌肤。
罗笑雅急得快哭了,眼圈通红,急忙伸手要掀姜瑶的裙子。
庄楠动作更快,拍开了她的手:“别再碰她。”
附近几个工作人员靠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话。
“先去卫生间处理吧,冲冲凉水。”
“完了,这戏服只有一件,一会的戏怎么办?”
姜瑶已拍了一段了,后面还有戏,肯定不能突然换衣服,不然衔接不上。
“还是先去处理伤口吧,烫伤可不是小事。”
“对。”罗笑雅演技满分,哽咽着说,“都怪我,是我不小心,你去我化妆间处理吧,我那里正好还有烫伤药。”
她演得入戏,一抬眼,却对上了姜瑶那双冷静而锐利的眼睛。
姜瑶的眼妆多情魅惑,眸光却清凌凌的,像是能照破虚伪的镜子,竟是看得罗笑雅后背生寒。
“罗老师以后不要用这样的手段了。”姜瑶面带微笑,不见一丝一毫的怒火和不满,“伤到我还好,要是误伤到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罗笑雅当即翻了脸:“你什么意思?你又在阴阳怪气什么?”
姜瑶笑着道:“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
庄楠扶着姜瑶,很快离开片场。
她们找个了没人的房间,是拍戏用的民国化妆间,里面堆了不少东西,好在没人。
庄楠让姜瑶脱了打底裤,查看伤势。
果然,那雪白滑腻的大腿上,一片艳红的烫伤,严重的地方,还冒出了水泡。
“得去医院。”庄楠说着,余光注意到姜瑶大腿侧面,有一个很清晰的指痕,明显是男人留下的。
“不用去医院,我忍忍就好了。”姜瑶也注意到了,她并拢双腿,藏起那抹暧昧的痕迹,“先拍戏,这件事更重要。”
他们捡漏拿到的角色,剧组要得也很急,不好请假。
“行。”庄楠道,“我车上有烫伤药,我去拿,你在这儿等我。”
她匆匆离开,因为着急,并没有注意到走廊角落里,暗中窥探的罗笑雅。
罗笑雅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林导……我刚刚犯了错,不小心把热咖啡倒在姜瑶腿上了,估计她伤得不轻,怎么办呀……要不,您来看看伤势?”
“姜瑶她现在就在这边的三号化妆间,对,一个人,她经纪人不在。”
烫伤严重,裙子布料碰见就针刺般的疼,姜瑶只能掀开裙摆,露出修长匀称的腿。
她额头上一层冷汗,思绪随之恍惚。
她想起了两年前的火灾,以及烧伤严重的父亲姜国和姜城。
姜国那时已经成了植物人,换药也没有反应,但姜城却每日都在哀嚎,尤其是换药的时候,姜瑶站在病房外,也能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喊叫。
她只是被烫伤,就已经疼得发抖了,那姜城,还有她在大火里,被活活烧死的母亲……他们当时,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姜瑶沉浸在思绪里,完全没听见外面的脚步声。
直到,化妆间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她才猛地回神,惊慌地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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