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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姜澈备好马车,和冯芷矜去了晋王府。刚下车,晋王府的下人就将他们迎了进去。”正屋内,姜朔连忙起身,朝门口姜澈二人走去,“哈哈,六弟,你可算来了。
他身边的美妇看了冯芷矜一眼,讪讪一笑,帮着搭话道:“这位就是弟妹吧!不愧是侯府千金,果真是风姿卓越,天生丽质,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姜澈看向美妇,自谦的说道:“嫂嫂谬赞了。”
“妹妹见过王兄,王嫂。”
冯芷矜跟着行礼,然后又示意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丫鬟采蝶,将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妹妹今天是第一次来王兄王嫂府上做客,也不知该准备些什么礼物。听我家王爷说,王嫂今年为王兄生了个小郡主,妹妹就准备了一些衣裳,鞋子给小侄女,还望王嫂不要嫌弃。”
“谢谢妹妹的好意了。”
美妇浅浅一笑,让自己的丫鬟接过了礼物,然后又道:“都是一家人,妹妹也不必见外,以后叫我嫂嫂就好。”
冯芷矜低声道:“是,妹妹听嫂嫂的。”
这时,姜朔领着姜澈走进屋内,然后走在三位站着的年轻男子跟前,“六弟,这几位都是我的好友,我同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宰相之子,李鑫,也是我的表兄。这位则是太傅之子,张致远,我的小舅子。还有这位...翼国公之孙,欧阳轩,我的妹夫。”
等姜朔介绍完,三人齐齐看向姜澈,轻声道:“见过瑜王。”
三人完全就是晋王的亲戚,而且这里还是在晋王府,姜澈自然不能端着王爷的架子,自谦说道:“三位客气了。如今是在大哥府上,三位若不介意,叫我名字便好。”
“哈哈,六弟,你还是这般小心,本王竟然将我的人介绍给你就是信任你的。以后不管是你,还是李鑫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你们私底下想怎么叫便怎么叫,都随意些,放开些。”
看着姜澈小心谨慎的样子,姜朔忍不住说了他一句,然后对着众人说道:“好了,午宴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边吃边聊。”
“好。”
午宴准备好,姜澈等人纷纷落座。
简单聊了几句后,姜朔便抛来了一个问题,“六弟,我听说秦王昨日也去你府上送帖子了?”
此话一出,李鑫三人同样也看了过来,想听听这瑜王怎么回答。
姜澈点头,“跟大哥一样,也是昨日下午送来的。”
姜朔笑了笑,又道:“六弟,那你岂不是拒绝了老四的邀请。”
姜澈很直白的回道:“两份请帖都是约在今日,臣弟自然没法两边都答应,只能拒绝了四哥的请帖。”
李鑫眯了下眼,插嘴说道:“依瑜王这么说,若是秦王跟王爷的请帖约的不在同一日,瑜王就会两头都答应。”
姜澈点了下头,道:“应该是的。晋王是我大哥,秦王同样是我四哥,兄长邀约,我这个做弟弟的应该遵从。”
姜朔脸上原本的笑容立刻收敛了些,拿起筷子不紧不慢的夹了口菜。
欧阳轩眯了下眼,补充道:“瑜王,我姐夫和秦王的关系你多半也听说了一些,若是想两边讨好,很可能两边都捞不到好处。”
姜澈脸色如常,很平静的说道:“也不瞒大哥和三位,我在父皇面前并不受器重,再过些时日就要就藩,若无意外,日后多半没机会回京。所以对于京圈里的一些事,我并不太关注,也从未想过站队哪一方。对我来言,南下就藩,治理好封地才是我的正事。但昨日大哥和四哥的请帖,显然是想让我做出选择。”
“如今二哥(太子姜钰)病重,不知还能撑到几时。大哥与四哥虽表面平和,但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考虑和打算。若将来二哥真出了意外,这储君之位必然要有人来坐。立嫡立长,长幼有序,无论是从礼教上看,还是规矩上说,大哥你作为长子,都是最适合这位子的人选。”
“若日后大哥真的与四哥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六弟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大哥这一方,这也是我昨日为何应下大哥,拒绝四哥请帖的原因。”
听完姜澈的解释,姜朔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同时也对他高看了几分。
老六之前不愿站队,在他与老四之间摇摆不定,也是不想受到殃及。
他现在能够坦然的将这些话说出来,姜朔也就没有跟他计较的必要了。
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没人愿意做对自己不利的事。
这一点,姜朔能够理解。
而且他今日能够如此坦率,也就说明对方是真心站在自己这一方,是个可以信任之人。
还有他那句立嫡立长,也正说到他姜朔的心坎上了。
二弟是太子,他若无事,姜朔必然不会与对方争。
但老四不同,她只是德妃所生。
无论是从身份还是长幼来看,自己这个长子也比他这个四皇子更为合适。
若将来他真对储君之位动了野心,姜朔自然不可能放过他。
这时,李鑫将杯子装满酒,主动站起身看向姜澈,“瑜王,刚才是李某失礼了,我现在自罚一杯,向瑜王赔个不是。”
说完,李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紧接着,欧阳轩也端起一杯酒杯看向姜澈,“瑜王若不嫌弃,欧阳便叫你一声姜兄。刚才的事,我欧阳轩也向姜兄赔个罪,望姜兄勿怪。”
“二位言重了。”
姜澈同样端起酒杯,一口饮下酒水。
姜朔重新露出了笑脸,“哈哈,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怪不怪的,都给我把心收回肚子里去,好好吃饭。”
有了刚才的谈心,众人也放下了原有的戒备,热热闹闹的用完了午宴。
午宴结束没多久,李鑫三人似是有事,跟姜朔和姜澈打了声招呼,便直接离开了晋王府。
三人走后,美妇张氏主动站了出来,看向姜澈和冯芷矜,笑着问道:“六弟,六弟妹,你们现在也成婚了,准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冯芷矜瞬间小脸一红,羞涩的拉住了姜澈的衣袖。
要孩子不就是得圆房吗?
嫂嫂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这种令人害羞的问题。
姜澈牵住冯芷矜,笑着看向张氏,“孩子的是得讲究缘分,我二人刚刚新婚,并不着急这一时。”
姜朔插嘴道:“那你们也得上点心,这样孩子才能来的快。”
姜澈浅笑道:“大哥说的是,我们二人会尽量抓紧些。”
这时,张氏将目光看向冯芷矜,含笑道:“妹妹,你还没见过你那侄女,现在要不要跟嫂嫂去内院坐坐,顺便瞧瞧那小家伙。”
冯芷矜眼睛亮了亮,点头道:“好啊!我还不知道小侄女长什么样呢。”
这一世她肯定也是要当母亲的人。
正好看看小宝宝都是个什么模样,再问问嫂嫂一些生孩子的经历,日后说不准自己也用得着。
“那你跟我回屋。”
张氏主动牵着冯芷矜的手,准备带她离开。
冯芷矜看向姜澈,说道:“王爷,那我陪嫂嫂去屋里坐坐。”
“行。”
姜澈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张氏为什么要支开冯芷矜,但对方开了这个口,他这个晚辈也不好推辞。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芷矜这傻妮子答应的太快。
看到张氏将冯芷矜带走,姜朔满意的笑了笑,“六弟,我正好有件好事想跟你商量,不如随我去里屋坐坐。”
“听大哥的。”
姜澈点头,心里却开始揣摩晋王想跟自己商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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